雲初詫異的道:“微臣還沒有奏對呢。”
李治皺眉道:“你又要乾什麼?”
雲初連忙道:“陛下,蜀中,的糧秣物資順長江而下直奔襄樊,漢中的物資同樣會最後折道進入東都洛陽,洛陽又在長安東邊,如此一來函穀關以東的糧秣,物資也會全部供養洛陽,如此一來,長安怎麼辦呢?”
李治很認真的對雲初道:“長安不是還可以收隴右的好處啊。”
“可是陛下剛剛宣布減免了隴右道三年的錢糧,天啊,長安就要變成孤城了。”
李治笑道:“天下人之所以舉天下之力供養長安,那是因為朕在長安,如今,朕就要去東都洛陽了,天下人為何還要舉天下之力供養長安呢?”
“可是,陛下曾經說過,會支持微臣將長安建設成天下第一名城。”
李治道:“朕不是還讓你當著萬年縣縣令嗎,不是沒有更換溫柔這個長安縣令嗎?你們兩人不是聯手做了很多事情嗎?
怎麼,這個方便還不夠大嗎?
朕去了東都洛陽,長安的靡費就會減少四成以上,你還要朕如何支持你呢?”
雲初見李治對長安的事情不怎麼在意,就歎口氣道:“臣預備在長安修築一座摩天高樓,以盼陛下早日回歸長安。”
李治起身,在桌子上翻一翻,找出一份奏疏丟給雲初道:“溫柔已經上奏了,他準備繼續修建尚未完工的大明宮,需要很多錢,你們一起做吧。”
雲初拱手道:“微臣準備在長安城東門春明門內,屬於長安外郭城的興慶坊,為陛下修建一座興慶宮,其中一座主要樓閣微臣連名字都想好了,名曰花萼相輝樓,就等著陛下同意之後,動手呢。”
聽雲初這樣說,原本懶洋洋的李治目光再一次變得尖銳起來,盯著雲初的眼睛道:“你們要乾什麼?”
雲初心虛的避開皇帝的目光低頭道:“如今天下平安,太極殿,太極宮破敗,潮濕不堪,對陛下的身體不好,微臣手中正好得來一些閒錢,就準備給陛下修建一座透風乾燥的居所。”
李治冷冷的道:“說真正的原因。”
雲初搖頭道:“沒有彆的意圖。”
李治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嘿嘿笑道:“朕的精力都放在了洛陽,沒有精力理睬你們的大明宮與什麼狗屁的興慶宮,也就是說,你們修建好了宮閣,朕就住,沒有如果沒錢修宮閣,朕也沒錢幫你。
朕記得你跟李義府,許敬宗的關係都不太好,估計他們也不會拿出國帑任由你們胡作非為。”
雲初笑道:“隻要陛下把將作,工部的工匠任由我等使用就好。”
李治站起身俯視著雲初道:“你們到底要乾什麼?不論是大明宮,還是你說的興慶宮,都是帝王居所,既然是帝王居所,那就有一套完整的建造規格的,不是你隨便蓋兩座樓就可以稱為大明宮,興慶宮的。
一旦開始修建,這裡麵的耗費,絕對不是一個長安縣,一個萬年縣能承受的。”
雲初抬頭看著李治道:“可是,一旦開始修建這兩座宮室,長安城的百姓生活,絕對可以再上一個新台階,到時候,有滿城富裕的百姓,才能讓陛下留在長安,繼而不思洛陽。”
李治被雲初的話說的有些感動,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那就上奏疏吧,朕與臣子們商議之後再說。”
雲初連連點頭。
雲初走了,巨熊這才從皇帝寬大的桌桉下爬出來,衝著皇帝嗷嗷叫喚。
李治一伸手,巨熊就把耳朵湊過來,讓皇帝抓著,李治在太極殿沉吟片刻,就抓著熊耳朵去了皇後那裡。
武媚聽了李治的訴說之後,想了片刻就笑吟吟的道:“修啊,隻要他們敢修,臣妾就敢住。”
李治道:“耗費太大了。”
武媚笑道:“錢不就是拿來花的嗎。”
李治笑道:“皇後看出什麼來了?”
武媚道:“看出來了很多東西,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雲初,溫柔這兩個人準備在長安花很多很多錢。”
李治皺眉道:“他們應該沒有那麼多的錢。”
武媚道:“臣妾不知,不過,臣妾以為,隻要陛下立下厲禁,不容許任何人盤剝長安百姓,不允許任何人在長安橫征暴斂,再派出禦史言官一路盯著,臣妾就不信他們能將自貞觀八年就停工的大明宮修建起來,不相信雲初能在興慶坊從無到有的修建出一座帝王居。”
李治搖頭道:“皇後,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好,就把這事當成一個賭局算了。”
武媚搖頭道:“不是賭局,應該當成正事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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