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崔勉,彆忘了,我手中的銅錢也有很多,等我有了足夠的糧食之後,就是他的死期。”
盧庭接著歎息一聲道:“何必呢,兩敗俱傷,最後受損的還是百姓。”
雲初冷笑道:“你告訴崔勉,要嘛拿巨量的銅錢來換朱雀街的房子,要嘛,滾出長安城,乖乖地從哪裡來回到那裡去,長安城,不是他能為所欲為的。
你們以為陛下看著長安陷入危難而不理睬,卻不知這也是陛下在試探你們的虛實呢,一旦你們在長安铩羽而歸,到時候,就不是我雲初想要對你們乾什麼了,而是要麵對來自陛下的懲罰。
畢竟,長安城裡的百姓也是陛下的臣民,你以為一點糧食就能改變陛下。
盧庭,我有時候真的覺得你們這群人與常人不同,常人都能看出來陛下已經對世家豪門的忍耐性到了極致,你們卻不自知,這是何道理?”
盧庭似乎患上了歎息病,再一次歎息一聲道:“老夫不參與,老夫以十萬貫真金白銀得到了一所房子。
君侯說的沒錯,崔勉必死無疑,可是呢,崔勉並不畏懼死亡,甚至可以說,崔勉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滿門抄斬的準備。”
狄仁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一個龍陽君,而且是一個無兒無女的龍陽君,滿門抄斬也隻能斬他一顆頭顱,他倒是真的不怕死。”
盧庭道:“陛下如果想要再砍一些腦袋,也是可以的,有人願意出腦袋。”
雲初瞅著離去的盧庭對狄仁傑道:“你確定他真的是一個龍陽?”
狄仁傑點點頭。
崔勉的一舉一動狄仁傑都知道。
雲初不知道狄仁傑到底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能讓一個崔轉的人幫他盯著崔勉。
崔轉其實不是一個很好的間諜,但是呢,用他來盯住崔勉卻再好不過了,因為他是崔勉的書童。
崔勉時時刻刻都離不開他。
“你是沒見過崔轉這個人,隻要你見他之後,就會覺得男人喜歡男人也是一件可以被理解的事情。”
狄仁傑倒在椅子上,雙手交叉耷在自己肥碩的肚皮上,說起崔轉的時候還舔舐一下嘴唇。
溫柔立刻道:“看老狄舔舐嘴唇的樣子,就不用描述這個男人有多美麗了。
現在的問題上是,崔勉買走了棉布作坊六成以上的產量,導致我們的棉花儲備不足,我們要不要繼續允許崔勉他們把棉布買光?”
雲初笑道:“市場是自由的,人家願意加價買那些棉布,為什麼不允許呢?”
狄仁傑道:“長安人這些年其實是不缺少衣服穿的,兩三年不做新衣服,死不了人。
實在不成,麻布跟粗布也不是不能穿。”
溫柔道:“那些人什麼都買,什麼都要,看樣子,他們真的準備買空長安城。
糧食的戰爭已經告一段落了,現在要等那些貪婪的糧商們從運河把糧食運過來,我們就可以借口修整運河水道截斷他們的退路了。
還有,你真的要弄死崔勉嗎?”
雲初道:“以後要把長安打造成一個不能讓那些人興風作浪的禁地才成。
崔勉必須死。”
正在剔牙的狄仁傑從牙縫裡弄出老大一條肉絲,細心地嚼爛吃下去之後淡漠的道:“這人一定要用刑殺法除掉,不能暗殺,更不能讓他死的莫名其妙。”
“你這麼恨這個人嗎?”
“是啊,就是因為他,導致我連牙縫裡的肉絲都要弄出來吃掉,以前,我都是直接吐掉的。”
雲初拍拍手道:“那就等我們把最後的底牌賣掉之後再進行,無論如何要把長安打造成一個富貴之城,富貴的讓一般人不敢進來的城池。”
溫柔長歎一聲道:“你這樣的做派跟崔勉有什麼分彆呢?”
雲初笑道:“自然是有分彆的,我需要一大群將長安當成命一般看重的人,也需要一群不論在任何狀況下都以保衛長安為榮的人,更加需要一大群願意跟長安城共生死的人。
而不是一群投機者,一群見到好處就上,遇到危險就跑的人。”
溫柔笑道:“所以,第一批進來的人其實是滋養長安的肥料是吧?”
雲初笑道:“不是這樣的,長安城不是魔窟。”
狄仁傑道:“其實已經是魔窟了是嗎?”
溫柔嗤的笑一聲道:“是新世界。”
不論這三個人怎麼說,長安城的各項工程依舊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在天氣最熱的七月,雲初下令清空了興慶坊,還進行了聲勢浩大的開工儀式,等第一座空置的民房被推倒之後,長安城的糧食價格再一次上漲了六個銅錢。
兄弟們,我病了,懷疑是甲流,但是我沒有證據,因為我除過渾身骨頭痛跟嗜睡之外,沒彆的症狀,昨晚睡得很早,白天又睡了兩覺,現在又哈欠連天,流眼淚,身體告訴我——趕緊滾去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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