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乾脆利落地放棄，可能是看出了點什麼吧。”
“啊？那軟軟，你會不會很危險？”關樂有點擔心。
阮如安笑了笑道：“這麼點小絆子還不至於讓他刨根問底。”
她垂下頭，繼續洗杯子。
從最開始，CTO蔣明清就是奔著在娛樂行業根基更深的符氏去的，但很顯然，符氏對他的投資提議興致了了，乾脆把這個餌扔給了賀氏。
急於轉型的賀氏即便知道有問題也絕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甚至為此做出了賄賂董事會的行為……
阮如安想起自己黑出來的商業賄賂報告，忍不住哼笑一聲。
真是個惡劣的反派。
“咳，軟軟，我記得你已經結婚了？”
關樂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疑惑地抬頭問道：“是啊，怎麼了？”
為什麼要用這麼微妙的表情看她？
“嗯……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提起符氏的總裁……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這種感覺很奇怪，但我的CP雷達向來精準……”
“啊，沒關係，從某種角度來看，你的雷達確實很厲害。”
隻不過她對符斟產生的不是愛意，而是一種詭異的勝負欲。
很顯然，符斟已經知道了關樂有人指點，隻不過還不能確定這個人是誰。敵明我暗的情況讓她生意了一點隱秘的興奮。
真的很想正麵擊潰他，讓他低頭，或者至少發個表情包嘲諷回去……
“什麼？！”關樂一下子抬高了音量。
“冷靜，冷靜，”阮如安抬眼溫文一笑，“雖然我不是個好人，但符合社會要求的基本道德觀還是有的，我會對婚姻忠誠，雖然隻是因為離婚的時機還沒到。”
關樂被她的盛世美顏震了一下，有點頭暈，不自覺地喃喃道：“在慘遭家暴的時候還能保留道德底線，你可真是個好人，看看你的手……”
“……你還是繼續回郵件吧。”
“噠噠噠”的打字音再次響起，阮如安又一次把注意力集中在水池中。她垂眼看向自己的手心。傷口已經拆線了，但很多東西即便已經痊愈，也會留下醜陋的疤痕……
“啊，對了，”關樂忽然道，“你確定隻要《望月川》這一個版權嗎？這本書有點小眾，賀氏符氏都不太感興趣，嗯，你幫了我這麼大忙卻沒拿到股份，讓我的良心有點痛。”
“良心是商人不該有的東西，有這次的教訓，你該學著做一個管理者了。”阮如安微微彎起眉眼。
“作為粉絲和朋友，我很感謝你的提議。不過還是不用了，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了，”她輕輕敲了敲杯子，道，“咖啡廳，懂？”
“但我還是覺得你虧了……要不然我再給你轉五百萬當勞務費吧……”
關樂一敲回車，郵件發出，沉寂已久的係統提示音忽然響起：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主線任務。】
【任務獎勵：劇情進度+10%，當前總進度：24%】
這本就再阮如安得意料之中，但隨即，又有一道係統提示音響起。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隱藏劇情——夢的起點：我有一家咖啡館，獎勵劇情進度+1%，當前總進度：25%】
阮如安：“……”
她洗杯子的手一頓，不可置信道：“你們當係統的是周扒皮嗎？一個隱藏任務隻給1%的獎勵？”
係統：【主係統就是這樣規定的，你愛要不要。】
阮如安：“你是在外麵吃了病毒嗎？怎麼說話這麼衝？”
係統的語氣有些不屑：【折騰半天，男主不還是成為了華森的第二大股東？他固然因為你蒙受了一點損失，但你又得到了什麼？五百萬甚至不夠你定製一條裙子。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結果到頭來，也不過隻能耍些損人不利己的小手段。】
“是嗎？”阮如安不在意地笑了笑，“我還以為嬌妻給霸總使絆子是一種情/趣呢。”
【彆做與劇情無關的事，】係統警告道，【這是為你好。】
“知道了。”
關鍵的第一步已經邁出去了，接下來，她隻需要再把關鍵的人握在手裡即可。
*
是夜，阮如安搖晃著回到了自己在金融街的平層。
她被關樂拉著喝了些酒，或者說，很多酒。如果不是給林若嘉打了電話，很有可能會被扣下喝個通宵吧
……
不體麵，太不體麵了！紅酒怎麼能這麼灌呢？這簡直是暴殄天物！
就在她落荒而逃的時候，林若嘉卻與關樂相見恨晚，一副要醉死在酒桌上的架勢，什麼啤的紅的白的都一起上。推杯換盞間，自然也就放過了她這個小蝦米，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阮如安拒絕了司機的攙扶，頭腦混亂地打開房門，輕聲道：“把燈打開。”
人工智能無聲地觸發，燈光瞬間大亮。
但阮如安的神經卻猛地緊繃起來，身上的酒氣都散了三分。她撐著牆壁站直身體，對著沙發上的男人冷聲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