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悅嶽最佳新人
#阮悅嶽說愛是最美好的事
#阮悅嶽 《星河爛漫》大女主
緊促的通告,高強度的曝光讓阮悅嶽這段時間自顧不暇。又是深夜,她在粉絲們的擁簇下坐上了保姆車。隨著車門關閉,小助理湊過來遞了瓶水,輕聲問道:“悅嶽姐,咱們還去賀家的彆墅嗎?”
離開了聚光燈,阮悅嶽常掛在臉上的笑容也褪了下去,她漠然地看著不斷後退的街景,半晌才道:“不,去公司宿舍。”
“好,”小助理應了一聲,隨即又抱怨道,“公司也太摳了,您都是這個咖位了,連個大點的公寓都不願意幫您租。”
“咖位?”阮悅嶽自嘲般地哼了一聲,“我有什麼咖位?一部營銷出來的女主角,一個月五十多條水出來的熱搜,就叫咖位?”
小助理抿了抿嘴。
娛樂爆炸的時代,網絡營銷是把雙刃劍,它一方麵將“阮悅嶽”這個名字釘死在觀眾的腦海,另一方麵也因為過度曝光而惹人厭煩。這才幾個月,網絡上就已經有人開始戲稱阮悅嶽為“熱搜年費會員”了。
看阮悅嶽興致不高的樣子,小助理安慰道:“南哥不是幫您撕來了好幾個劇本嗎?還有九七四那個背後大佬在支持。對了,連賀老夫人都請您去參加慈善晚宴,哪個藝人剛出道就有這麼好的資源啊?您肯定會火的。”
“嗯。”阮悅嶽無所謂地應了一聲。
車子停在大樓的車庫裡,在與隨行人員道彆後,阮悅嶽終於收獲了自己期待已久的安寧,她懷著一絲欣喜,踏進了隻屬於自己的空間。
然而屋內鋥亮的燈光再一次讓她失望了。
“悅嶽,我的大明星,你可算回來了!”
和她麵容有三分相似的中年女子聽到了動靜,立刻起身相迎。
那是她的母親,沈媛。
阮悅嶽的眼底一暗,冷聲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這樣冷淡的態度讓女人神色微微一僵,但下一刻,她就熱情地撫著阮悅嶽的肩膀,將她迎進屋:“你說你,好好的賀家彆墅不住,非要跑到這鴿子窩來,媽媽這不是關心你嗎?來,快坐下,我專門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提拉米蘇。”
肩膀上的潮濕溫熱的觸感讓阮悅嶽渾身僵硬,隻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不敢看母親,逃避的視線隨即落在了茶幾上——那裡放著一塊咖啡色的蛋糕,巧克力粉在它的頂上撒出了一個“M”的字樣。許是放得有些久,蛋糕的邊緣都有些融化的跡象,看上去都不好吃了。
很顯然,她的母親連商標都懶得去掉。
阮悅嶽把自己摔在柔軟的沙發上,她用右手的手背半遮住額頭,低聲道:“媽,以後彆買了,我已經不喜歡吃甜的了。”
身側微微一沉,有人坐在了她旁邊。沈媛的聲音帶著一絲尷尬:“媽這不是想著你嗎?你什麼時候不喜歡吃這些的?也不跟我說一聲,害得我浪費東西。”
“浪費一塊蛋糕不會讓咱們窮死,”阮悅嶽的聲音毫無波瀾,“但賭博會。”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這次又欠了多少?”她坐直了身體,直視著自己的母親。
“瞧你這話說的,好像媽媽來找你就是要錢一樣。”
沈媛的聲音有些局促,但在阮悅嶽漠然的視線下,還是尷尬地開口:“這次不多,也就五百來萬。”
“又欠了五百萬?!”阮悅嶽驚愕地低吼,“《星河爛漫》的片酬足有兩千多萬啊,全轉給你都不夠,你竟然又欠了五百萬?!”
她一把握住母親的肩膀,像是要把她腦子裡的水都搖出來:“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去賭!不要去賭!爸爸已經不願意管你了。我是為了幫你還債才進了娛樂圈這個大染缸。為了一部《星河爛漫》,我去勾搭姐夫,去討好賀家的老夫人!你知不知道賀家的人都是怎麼看我的?!你為什麼就不能為我想一想?!”
聽她這樣說,沈媛也緩緩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她不耐煩地一揮手:“反正你已經傍上金主了,不過是區區五百萬而已,你再和九七四的老板聯係聯係,讓他包了你,錢不就有了嗎?”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阮悅嶽驚愕道。
沈媛哼笑一聲,眼底透露出幾分不屑:“娛樂圈這種地方,撈兩年快錢也就算了,你還真想在這兒乾一輩子啊?女人一到三十歲就不值錢了,你還是趁著這兩年自己奇貨可居,能賣就賣吧。”
“你竟然叫我去賣身?!”阮悅嶽嘶吼了一聲,聲音中帶著哽咽,“像你一樣,一輩子都見不得光,還要生一個墊背的孩子,兩個人一起受所有人的唾棄?”
啪——
沈媛抖了抖手,一字一頓道:“阮悅嶽,你在胡說什麼?”
“是,我是見不得光。但如果不是我,你能從小住五百多平的彆墅?能上最貴的私立學校?能在國外不事生產,一路讀到碩士嗎?”
“你光想著自己的委屈,怎麼不看看王家、沈家在外麵的孩子都是什麼待遇?你爸雖然沒認了你,也沒短了你的吃穿,讓你上不了學!”
“你就是從小過得太好,書讀的太多,沒見過那些底層賤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才整天傷春悲秋,想那些有的沒的。”
她哼笑著,嘲諷著:“小姑娘總是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但光想有什麼用?你要是個男的,咱們早就能進阮家的門了,賠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