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寧冷眼看著那頭條新聞,照片上的兩人距離並沒有多近,但蕭熠臉上的笑看著可真叫人膈應,珺寧輕輕吐出一口氣,手指篤篤地在辦公桌上敲著。
過了大約十分鐘之後,她拿起電話撥通了蕭熠的手機。
三天前,他曾跟她說過要去外地拍戲,要拍兩個星期左右,是之前就談下來的新電影,結果他就弄出這種東西來了,要說這裡頭沒有蕭熠的手腳,珺寧打死不信!
通了,那頭卻始終都沒人接,也不知道在乾什麼…
見狀,珺寧將手機扔到一邊,繼續將心思沉浸在工作當中,前前後後連一個小時都沒花到。
第二日,仍舊在同一時間,珺寧撥通了蕭熠的電話,仍然沒有人接,第三天仍是如此…
事不過三,她能撥過去三個電話已經是最大的忍讓了,珺寧雙眼微眯,然後撥通了秘書台的公司內線電話。
“總裁,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幫我安排明天去法國的班機,康利合作案的事情我要親自監督。”說完,珺寧就把電話掛了,然後安心地投入了工作。
與此同時,已經走進深山老林裡頭拍攝武打鏡頭的蕭熠正樂滋滋地捧著手機將裡頭那三通未接電話看了又看,怎麼都看不夠,畢竟在他看來這都是證明,都是珺寧愛著自己的證明,和她交往了也近兩個多月了,對方的態度始終淡淡,似乎真的好想隻是因為和自己發生了關係才會選擇和自己在一起,兩人雖然已經
住到了一起,可更多的卻像是住在同一片屋簷下的同居人,而不是兩個正在戀愛的男女朋友…
不夠,這不夠,絕對不夠…
蕭熠感覺自己的心頭好像藏了一頭如黑洞一般的巨獸,一直在大張著嘴巴等著他投喂,為巨獸唯一的食物便是珺寧的愛,所以不夠,他永遠滿足不了那黑洞一樣的巨獸。
而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白色留仙裙的女人見蕭熠又跟往常每次收工一樣,抱著手機躲在角落裡,好像抱著絕世珍寶一樣,她從沒有看見他和旁人電話,或者短信,隻是抱著手機一遍一遍地看,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麼。
見狀,女人眼神微閃,直直地朝他走了過去,帶著笑意說道,“看什麼呢?我可以看看嘛?”
蕭熠一感受到對方的靠近,便立馬將手機放入了口袋中,皺眉往後退了兩步,“陸芸,你有什麼事情?”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和蕭熠傳緋聞的陸芸,兩人現在還在一個劇組拍戲,拍攝的是一個仙俠大電影,之前那陸芸半夜找他吃飯,他儘管滿心厭惡,但還是跟她一起去了,不為其他,他不在珺寧身邊,當然要找些彆的事情來刷存在感了,珺寧和他在一起,那種飄忽不定的態度,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都叫他好似腳踩不到實地一般,自然要作兩把死!
可他又問過自己,若珺寧真的如他所願了,為他要死要活,非他不嫁了,他是不是就一定會真的得到滿足,然後與她一起好好地生活,思量了許久,他的答案是不會。
如果珺寧並不是現在這麼一副捉摸不透的態度,他根本就把握不住她,而是對他百依百順,說不定他早
就開始厭煩了,他以前拍攝一部青春電影的時候,裡頭有一句台詞曾描述過那個男主角。
說那個男主角就像是一隻沒有腳的鳥,隻能夠一直飛,飛累了就在風中睡覺,一生僅有一次落地的機會,那就是死亡的時候!
而秦珺寧的分量還不到能讓自己落下來的時候。
聽見蕭熠的話,那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人眼睛微閃,他不知道明明那天晚上他們兩人出去吃飯的時候,這男人明明對自己還是有好感的,為什麼一來這老林裡頭拍戲,態度卻完全變了個樣,他難道隻是想炒緋聞嗎?不過炒緋聞自己也不虧就是了…
“沒什麼,我隻是好奇問問。”女人十分識趣,可很多事情並不是識趣就能結束的。
外頭關於這兩人的緋聞已經到了一種全民皆知的地
步,甚至連懷孕見家長隱婚的事情都被傳的有鼻子有眼的,深山裡頭,手機信號一點也不好,所以等一群人拍完那幾場戲出來的時候,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幾乎是一下飛機,劇組的人就被各路媒體團團圍住,都在追問蕭熠和陸芸兩人的緋聞,甚至還問到兩人結婚多久了,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的問題。
聞言,所有人都有些懵,而蕭熠更是焦躁不安,拍戲他足足拍攝了近兩個星期,除了開頭的三天接到了珺寧的電話之後,之後便再也沒有任何消息,弄得他的火氣越來越旺,劇組裡的人都知道他現在心情不佳,而這群什麼都不明白的媒體人更是直接就撞到了槍口上。
“滾!”
在聽到那些媒體們的不停追問下,發現過來接機的
人中並沒有珺寧身影的蕭熠,在一個記者差點把話筒塞進了他的嘴裡的時候,蕭熠一把拂開了他的手,通紅地雙眼吼道。
這個字一出,所有人頓時一愣,要知道混娛樂圈的除非你後台真的很硬,否則一旦得罪了媒體人,沒有黑料也能給你編出一大把來,而且說得有鼻子有眼,時間久了,那些欲加之罪自然而然就成了你的黑點,不論你怎麼努力都摘不掉。
這就是輿論的力量,能將一個演員捧上天,也能踩進泥。
那個一直追問的記者,眼中頓時掠過一陣怒火,眾目睽睽之下,還有好多同行,這下可算是臉都丟儘了,而其他的狗仔也頓時好像聞見了血腥味的螞蟥,一窩蜂地全湧了過來,一群人將蕭熠圍個水泄不通。
“請問蕭熠你剛剛是說了個滾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