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蠢萌二哈(六)(2 / 2)

反派皆男神[快穿] 唐宓 9555 字 4個月前

齜牙咧嘴地威脅著,卻將珺寧努力護在身後,不住地大吼著。

“死狗!我叫你叫!”為首的那人也不知道想起了

什麼,眼中掠過一絲厲色,直接就從口袋裡頭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槍,對準那狂吠的哈士奇的腦袋就是一槍。

“喵嗚!”

被其他人吸引了的哈士奇沒有看清他的動作,被他護在身後的小貓咪倒是炸著毛尖叫了一聲,一下就撞到了那哈士奇的後腿上,直接就將他撞得摔倒在地,露出她小小巧巧的模樣。

“是你!是你這個小畜生!”獨眼龍直接就伸手按在了自己隱隱作痛的眼睛上麵,大睜著剩餘的那隻赤紅的眼睛,就是這畜生,要不是這小畜生自己怎麼會瞎,怎麼會?畜生!

這個時候的獨眼龍已經完全顧不得上頭吩咐一定要捉回來的哈士奇,抬起槍就要往那白絨絨的小貓射去。

“汪汪汪!”

被珺寧撞到在地的韓煦抬頭便看見了讓他睚眥欲裂的一幕,槍聲響起,小小的珺寧直接就被那巨大的衝擊力震得往後飛起,重重地摔在了那落地燈上又摔了下來,昏迷了過去。

可那獨眼龍卻還是不願意放過她,預備一腳就要將那小團子踩死才能泄掉他的心頭之恨,可誰知就在這時,他高高抬起的腿突然一陣劇痛,那條看上去蠢的不行的哈士奇直接一口就咬在了他的大腿之上,一聲慘叫過後,不管他怎麼甩,那幾個跟過來的黑衣人又怎麼拽,對方都像是和自己有著深仇大恨一般死不撒嘴,屋內尖叫之聲不絕於耳,獨眼龍那隻腳是怎麼都落不到小團子身上了。

隻見他強忍著拿起□□就朝那哈士奇一連射了好幾槍,對方卻像是什麼都沒感覺到一樣,已經死死咬在他的大腿之上,沒有一點鬆懈,就好像這重的能麻到一整頭大象的劑量對他一點作用也沒有!

痛的實在不行,又真的沒有辦法的獨眼龍拿起放在

上衣口袋的針筒就往那死咬不放的狗的脖子上紮上去,隻一瞬,真的就在紮上去的一瞬間,哈士奇便立刻鬆了嘴,滑到了地上,那獨眼龍甚至都來不及踹他一腳,就立刻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已經痛暈了過去。

剩餘的幾人麵麵相覷,看著這倒在地上的一人一狗一貓和這滿地的狼藉,他們也知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立馬就撈起地上躺著的三個,往外跑去。

若不是上頭下了命令,今天之前不把這死狗帶回去就要灌他們水泥,他們又何必狗急跳牆地闖進那個柳笑笑的家裡來,現在好了,捉了這狗,接下來恐怕有一段時間不能出來了,唉!

雨色朦朧中,幾人便上了停靠在路邊的一輛黑色越野車中,一踩油門便揚長而去。

雨,仍然再下…

這頭的韓煦卻感覺自己一陣冷一陣熱的,整個人就好似陷進了一場永遠也無法醒過來的噩夢當中,夢裡

沒有愛笑愛鬨的柳笑笑,也沒有喜歡照顧他的韓曜,沒有臭屁喜歡癱著的牛頭梗,最重要的是沒有珺寧,沒有那個軟萌白絨的小團子,也同樣沒有那個絕色耀眼的貓耳少女。

冗長而暗沉的夢境當中僅有自己一人,歇斯底裡的陰鬱母親在自己眼前的死亡,鼓出的眼睛不管外人怎麼努力都無法幫助她合上,整日酗酒、夜不歸宿的父親,和那喝多了便彌漫了整間屋子的惡臭的嘔吐物,空蕩蕩的屋子,沒有一點聲音…

之後出現在他麵前的便是凶神惡煞的綁匪,肆意的嘲笑,粗劣的辱罵與發泄般的毆打,餓,渴,疼,便是他對那段回憶所有的感受。

再之後因為其中一人的心有不忍,他躲過了一死,接下來便是漫長的顛沛流離,永遠沒有吃飽過,永遠都活在欺騙與欺辱當中,要不是遇見了那個古怪的快要死亡的老頭,他恐怕仍然要長久地流浪下去。

身上的新傷舊痕,手臂上頭刻著的自己的姓名和來

曆,疼痛讓他永遠也無法忘記過去的一切,那些貧瘠的記憶與單薄的溫暖是他後來的漫長痛苦中唯一的慰藉,在遇到老頭之前,他就是想要從遙遠的邊境回到繁華的a市去,回到那個至少能保他吃飽穿暖的家裡去。

可在遇到老頭之後,他改變了主意,他想和這將死之人學習他的知識,學習他的一切,即便對方對他非打即罵也好,他也願意留在他的身邊。

隻因為長了一點年歲,並且從那些綁匪口中得知一些事實真相的韓煦知道自己的綁架並沒有那麼簡單,他是阻礙,他是攔路石,那個人,想要他的命!

之前拚死也要回去,他不是不怕的,可他餓怕了也窮怕了,他寧願冒著必死的危險回家,隻期盼著能規避掉著痛苦的現實,讓他,讓他吃飽穿暖安穩一時也是好的啊!

可一切都在遇見了那糟老頭之後變了,他想,還是活下來比較好,為了一時的安逸而奉獻出自己的生命

,這筆買賣不劃算!

之後的生活仍舊是清貧而窘迫的,老頭本就是個窮鬼,加上一個他便更是窮的厲害了!但因為他時常出門去劫富濟貧,劫旁人的富濟自己的貧,彆跟他說什麼道德說什麼法律,隻要沒被捉到,他什麼都不會理會,若是被捉到了,他也認了,該怎麼判就怎麼判,慶幸的是,他劫富濟貧了多年,一直都沒有被捉到過,倒是被那老頭發現之後打了個半死,卻仍舊死不悔改。

韓煦的執拗從那個時候便可以看出來了,自己認定的東西便永遠都會認定下去,不撞南牆不回頭!

在老頭那裡待了大概五年,一直苟延殘喘的他終於合上了雙眼,臨死之前還不忘打他一頓,連眼睛都沒合上,一直念叨著是自己錯了,不該,不該…

韓煦便仍由對方打,隻打得老頭咽了氣,韓煦也沒有喊一聲疼,流一滴淚,便將他送進了火葬場,帶著老頭的骨灰回了a市。

隻一眼,他便立刻認出了自己的仇人與對手。

方文君,這個女人,這個自己生命裡頭繞不開的女人,正站在他那個病怏怏的父親身邊,巧笑嫣然地望著他,似是極為歡迎他的歸來。

韓洪城越病越嚴重,想是離死也不遠了,而他和方文君的鬥爭也進入了白熱化的地步。

之後便是杏山雨夜,他從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樣奇特的藥物,能讓人變成狗,在研究所的近一個月是他人生當中最痛苦折磨的一個月,不亞於當初的綁架時光,可逃脫了研究所之後的日子卻是他此生最快樂無憂的時光。

這麼想著,即便已經昏迷了過去,韓煦的嘴角仍然揚起一陣微笑…

隨後一陣難以抑製的痛苦在他的體內彌漫開來,被塞在汽車後座的韓煦使勁地撞著車蓋,砰砰砰的聲音

叫坐在他身邊的幾個黑衣都壓製不住。

“這死狗怎麼回事?就快到了,再給他打一劑藥,彆臨了了還出幺蛾子!”坐在副駕駛上的一個男人頭也不回地便將針頭和一管藥丟到了後座。

就在後麵的人快要伸手接到的時候,前頭突然就闖過來一輛貨運大卡車,因為雨勢太急,他們一時竟沒有發現,導致現在躲避根本來不及,坐在駕駛座上的人心裡一急便立刻猛地一扳方向盤,一聲刺耳的刹車聲過後,整輛越野車便立刻裝上了路邊的欄杆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駕駛和副駕駛上的兩人當場死亡,連車子都已經徹底毀了。

就在那開著大卡車的司機渾身顫抖著停下車,從車上腿軟腳軟地下來時,一隻素白的手突然按在了那變了形的後車門上,隨後再湍急的雨中,貨車司機目瞪口呆地看著那窈窕迷人的女子,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懷裡抱著一隻黑白相間的哈士奇便消失在了雨中。

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良久貨車司機才終於找準自己的呼吸,想呼喚,可已經來不及了,那一人一狗早已離開,不知道去哪裡了?

而車上剩餘的五人,則全部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