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你說的是真的嗎?我一直,我一直…”韓曜麵帶驚喜地說道,他一直以為他媽媽比較固執,喜歡事事都幫他下好決定,不喜歡自己私自做決定,女朋友這種事情可以說是他的一種極大的逾越,剛剛他媽說起笑笑的時候,他心裡還有些惴惴的,沒想到他媽媽竟然直接就開口說要見笑笑,這突如其來的一個驚喜差點沒把韓曜砸懵。
“你一直以為你媽是個老頑固是不是?在你心裡媽媽就是這種形象可真的叫媽媽傷心了呢!”放文君故作傷懷地說道。
“媽,我沒有…”韓曜急的不行。
“好了,媽逗你的,知道你孝順了,行了,就這麼定了,明天晚上就叫那個柳笑笑對嗎?回家吃頓便飯,也讓媽媽相看相看,可以吧?”
“可以,當然可以了!”韓曜差點沒把自己的頭點掉,高興的不得了,和方文君道了聲晚安過後,轉身就準備給柳笑笑打電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頭詢問地看向一直笑望著他的方文君,“媽,過兩天就是哥的生日了,他去瑞士那邊學習還沒有回來嗎?我還給他準備了生日禮物呢?你和他通過電話沒?他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嗎?”
聞言,方文君臉上恰當地露出一絲小小的詫異,隨後一聲輕笑,“你有這個心是好的,不過你哥這個生日恐怕是趕不回來了,生日禮物留著等他回來再給他吧!”
“哎,那好吧,也隻能這樣了…”韓曜有些無奈地說攤了攤手。
看著自家兒子興高采烈地往外走去,方文君也露出一個柔和的微笑,看著他消失在了門後,她再次按滅了屋內那刺眼的燈光,一張麵無表情的臉徹底地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而韓曜在出了門之後立刻便撥打了柳笑笑的電話,可惜一直都是占線,他試了無數次到後來甚至還關機了,這讓韓曜緊緊皺起了眉頭,心裡也生起了一些不好的預感來,他就是怕柳笑笑會不會出事了,因為實在不放心,韓曜便和家裡的管家打了聲招呼之後,然後立刻開車往柳笑笑住的地方去了。
二樓之上,站在窗前的方文君隱在一片黑暗之中,看著那輛藍色的保時捷呼嘯遠去,啜了口高腳杯中的紅酒,便拉上了窗簾,現在那個叫柳笑笑的女人恐怕是唯一的突破口。
而另一頭的柳笑笑之所以不接電話也的確是有些焦
頭爛額了,誰能想她一回家就看見家中一片狼藉,門口全是雨水的痕跡,屋內亂七八糟,甚至還有一小灘血液,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家裡什麼東西都沒丟,包括存折和五千塊的現金,倒是她的兩個大寶貝不見了,珺寧、二毛沒一個在家,這讓柳笑笑一下就受不住了,報了警,可警察聽說了她家雖然被非法闖入了,可沒丟一分錢,隻有貓貓狗狗不見了,頓時就有些敷衍了,不管柳笑笑怎麼說她家的貓狗特彆聽話,不會亂跑,家裡的地板上又發現了血跡,對方也都是一副並沒有太在意的態度,直接就把柳笑笑氣得不輕,差點沒把手機給摔了。
導致後來,她也隻能一個人去調監控,打著把小花傘在小區內四處呼喊珺寧和二毛的名字,直喊得嗓子都快啞了也沒有任何的回應,而監控那裡也被保安告知說好像出了點問題,一時半會可能調不出來。
直到韓曜到來的時候,柳笑笑已經整個人有些瀕臨崩潰了,天曉得她從來都隻是吧珺寧和二毛當做自己的親人來看,現在兩個一起不見了,家裡甚至還發現了血跡,這叫她怎麼安得下心?直接抱住韓曜就哭得
上氣不接下氣。
與此同時,在去往柳笑笑老家的大巴上麵,一個眼神冷漠的女人頭上圍著一塊花色布巾,懷裡抱著一隻昏昏欲睡的哈士奇,看上去很奇怪的組合,叫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看了她好幾眼,而那個女人幾乎每到一個服務站都是第一個下車休息的人,動作之迅速叫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服務站的廁所隔間裡頭,珺寧取下蓋在自己頭上的花布巾,看著那銀白色的長發,胸口一疼,便立刻及嘔出一灘血來。
她的人身根本就維持不了這麼久,再加上她之前為了弄出那場事故,也為了保護自己和韓煦能在那場意外中安然無恙地活下來,她幾乎耗儘妖力,現在這幅人樣基本是在消耗她的生命力在維持著,韓煦也撐不了多久了,那後來注射進他身體裡額那管藥也同樣再消耗他的生命力,現在他們兩個隻有一條路了,那就是柳笑笑老家的那座深山,珺寧猜測那裡靈氣絕對及其充足,所以才能醞釀出那樣的寶物來,現在他們兩
個就要去那裡碰碰運氣了,運氣好的哈,壽命綿延無際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珺寧的眼中露出一絲狠色,用力地擦去嘴角的血跡,然後用力一踩蹲式馬桶的開關,所有的血跡便瞬間被清水席卷而下…
她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