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韓煦(一)(2 / 2)

反派皆男神[快穿] 唐宓 14455 字 8個月前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一條羅威納直接就從門後走了出來,十分人性化地合上了病房的門,直直地就走到了方文君的床前,跳到椅子上,舔了舔她的手背,漆黑的狗眼裡頭露出深深的情愫與依戀。

等我…

冥冥之中好似有人這樣說道。

之後那羅威納便立刻又跳下了椅子,轉頭看了一樣病床之上人事不省的女人,緩緩地往外走去。

直到整個狗影都消失在了轉角之處,珺寧和韓煦躲在一旁的身影才終於再次出現,兩人對視了一眼,均都是一笑。

之後的日子依舊是風平浪靜的,他們誰也不知道韓曜的鑒定結果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去找那已經失蹤了很久的陸炳坤,隻知道他與韓煦再次見麵的時候,卻再也沒有激動地要個說法了,眼睛就像是蒙了一層黑霧一樣,人也越來越沉默,日漸消瘦了下去。

叫柳笑笑都跟著他也一起消瘦了下去,看得珺寧的眉頭是越皺越緊,這種男人,若是永遠一帆風順下去,雖然仍舊不會拒絕,會有各色各樣的鶯鶯燕燕貼上了,但倒也不失為一個好丈夫好爸爸,可是隻要一經受挫折,他那脆弱的小心靈便會徹底承受不了,好的話能熬過去,脫胎換骨,壞的話也不過是韓曜現在這個樣子,一蹶不振,拒絕任何人的示好,拒絕交流,簡稱懦夫!

隻是她的心思暫時還是在彆的地方,等那人的事情一了韓曜要還是這副德行,就是使用妖術她也要徹底將柳笑笑和他隔離開來,免得耽誤人家好姑娘的大好青春!

而等待的日子並沒有太長,一日他們照例過來看望方文君,這裡請注意,他們並沒有關心方文君身體健康的意思,在他們兩人看來這方文君就是個魚餌,真正要釣的大魚還在後頭,他們當然願意沒事過來看看了。

兩人在看到一臉驚慌的韓曜的時候,就知道是時候了。

果然,方文君那具植物人的身體在昨天晚上就消失了,這與她們之前安排打聽的消息完全一致,但連帶著消失的還有一直勞心勞力,跑進跑出的柳笑笑。

方文君是他的目標這沒有錯,至於柳笑笑當然不是為了用來威脅韓曜的了,那麼就隻能說明是針對他們兩人來的了,珺寧和韓煦千算萬算,一直注意著對方的安全,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將手伸到了柳笑笑這邊來了,而知道柳笑笑和他們兩人關係也就隻有那麼幾個人罷了,一個都已經倒下了,剩下的便呼之欲出了。

他們兩人沒有料到的是對方竟然可以完全不顧及柳笑笑的辛勞,不顧及韓曜的心情,隻能說珺寧特意安排的百目葉應該是起了作用了!

看著那一臉瘋狂的韓曜,珺寧和韓煦都皺緊了眉頭,畢竟受了那麼多打擊的韓曜雖然一直沒有理會柳笑笑,但基本上人人都知道現在的柳笑笑幾乎已經是他唯一的支撐了,更彆說方文君還一起丟了。

而那原本還平平常常的病房,等珺寧和韓煦一踏進來,空氣便瞬間扭曲了一下,一個身穿一身黑色鬥篷的男人模模糊糊地出現在了三人麵前。

“如果要想追回你們最重要的人,七天後,來西郊倉庫,我在那裡等你們!”說完,韓曜驚恐地看著那黑色鬥篷的男人身影一臉扭曲了好幾下,隨後便徹底消散在了空中。

他不敢相信地衝到了那個地方,伸手一臉拍打了好幾下,卻始終沒有觸碰到任何東西,“什麼東西!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出來!給我出來啊!你給我出來!

把我媽媽和我的笑笑還給我,還給我!”

整個房間內卻隻聽得見韓曜一個人的怒吼,幾乎引來了整棟樓的張望,隨後韓曜就直接跌跌撞撞地衝到了韓煦和珺寧的麵前,“之前我在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可是你們一來,你們一來那人就出現了,你們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麼對不對,告訴我,求求你們告訴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韓曜甚至都流下淚來,緊緊攥著韓煦的衣領,這樣哀求道。

看著他那個樣子,珺寧在心裡輕輕歎了口氣,“他不是說嗎?七天後在西郊倉庫見,到時候一起去就是了!”

聞言,韓曜也隻是重重地跪到了地上,想來剛剛那個男人給他的震撼還是太大了,應該說最近一段時間的震撼與磨練都太大了,他的信心乃至於自我認知早就已經到了一種岌岌可危的地步,所以這個時候才會痛哭流淚,這對他來說未必不是好事。

看著那孤零零一人跪倒在病房內的韓曜,珺寧皺緊的眉頭始終都沒有放鬆,怎麼說,韓曜應該算是這一段時間內受傷最重也是最無辜的一個人,雖說性子有些黏糊不成熟,但人品是沒有問題的,韓宏城兩腳一蹬,方文君雙眼一閉,幾乎所有的壓力都壓在了他那還算稚嫩的肩膀上,偏偏外人還都幫不了他分毫,現在也隻等等看他能不能撐下去了。

七日之後,韓煦和珺寧也沒有去找韓曜,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有沒有報警,更不知道對方會不會來,一大早便已經去了西郊的倉庫,畢竟現在的事情已經不是警/察能管的了得了。

卻沒想他們兩個卻在倉庫門口直接就碰見了一臉沉默的韓曜,滿臉憔悴,眼底青黑,車子上頭全是露水,想來應該等了他們兩人不短的一段時間了。

見他們來了,才緩緩從車上走了下來,帶頭進了那黑黢黢的倉庫,他其實昨晚就已經到了,但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沒有獨自一人前去探路,他知道韓煦和

他那女朋友都不是平常人,有他們在,他才更有把握救出笑笑和媽媽,所以他一直都在外頭等著,但既然他們現在已經來了,他自然就要打頭陣,畢竟笑笑是自己的女朋友,母親也是自己一個人的母親,他們能來已是最大的恩惠了。

而一進那黑乎乎的倉庫,三人便頓時就感覺一陣穿堂風夾裹著一陣惡臭撲麵而來,三人幾乎同時皺緊了眉頭,但還是繼續往前走去。

一直走到那倉庫的正中央,他們便立刻聽見一陣開燈之聲,耀眼的燈光差點沒刺激他們流出生理淚水。

等適應了那強烈的燈光,珺寧便立刻聽見韓曜大吼了一聲,“笑笑…”

那被吊在半空中不知生死的女人不是柳笑笑還能是誰,她身上穿著的依舊是那天失蹤時的白t與牛仔褲,隻是此時已經有些臟汙了,發絲淩亂遮蓋了她的臉,但還能看出她模糊的輪廓。

而韓曜在看見柳笑笑的一瞬間便立刻眼眶充血地衝上了樓,想要將對方拯救下來。

見狀,珺寧一記白刃從手中憑空放出,然後翩然上前一把接住了就要墜下的柳笑笑,卻在觸碰到的一瞬間就感覺有些不對,然後突然就看見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從淩亂的發絲當中看了過來,還彎了彎,珺寧立刻就要將她扔出去,卻沒想對方竟然緊緊摟住自己不放,見狀不妙的韓煦立馬上前一腳踢開那“柳笑笑”,然後抱住珺寧猛地後腿,就看見那被踢出去的“柳笑笑”瞬間就爆炸了,血肉四濺,那雙黑漆漆的雙眼卻已經死死盯著珺寧不放,叫她都有些不自覺地抖了抖。

“笑笑!”韓曜跑到半路上聽見這樣一身劇烈的爆炸之聲,頓時睚眥欲裂,失聲吼道。

“你叫什麼!不是她!”

剛剛差點被暗算的珺寧頓時沒好氣地轉頭吼了一聲。

正在韓曜將信將疑之際,一個詭異的笑聲突然在倉庫四周響了起來。

“嘿嘿嘿…哈哈哈哈…”

“陸炳坤,你不用裝神弄鬼的。”韓煦冷聲看向某個方向,心情非常不好地說道。

是的,那個將柳笑笑和方文君綁走的人正是陸炳坤,可以說,陸炳坤走的每一步背後都有兩雙眼睛一直看著他,隻是這樣的意外的算計還是叫韓煦心中一寒,若是珺寧出了事情,他恐怕就是死都無法解脫。

或許他本就該一刀了解了那兩個人才是,什麼讓他們備受折磨地死去,他現在反悔了,珺寧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如果沒有這個1,那都將是無用的0。

韓煦有些後怕地將珺寧緊緊抱住懷中,並沒有察覺到對方剛剛觸碰到那個“柳笑笑”身上的某種物質,臉頰早已變得一片緋紅,縮在他的懷中雙眼都開始迷

蒙起來。

“陸叔…陸炳坤是你?”韓曜不可置信地問道。

見韓煦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所在處,甚至一口就道出了他的身份,隱在暗中的陸炳坤突然感覺在心底深處咯噔了一下,但瞥到身旁昏迷不醒的方文君時心中一狠,直接就去掉了遮掩,露出了自己滿是疤痕的臉,“你早就知道是我?”

聞言,韓煦隻緊緊將珺寧摟在自己的懷中,漂浮在半空之中,並沒有說話,感覺到珺寧溫溫軟軟的小手突然伸進了他的衣襟當中,韓煦詫異地低下了頭。

“彆看了,當初你下在了我身上的藥,我濃縮了百倍塗在了剛剛那女人身上,一報還一報罷了!”

陸炳坤冷酷道,至於會不會傷害珺寧的身體,那關他屁事。

“一報還一報,你還知道一報還一報嗎?我六歲時

的綁架案,後來的杏山,研究生,你和我說一報還一報,你還的起嗎?”韓煦更加緊地將珺寧抱住,按住了她不住作亂的小手,眼中一片冰寒。

“技不如人就彆怪旁人心狠手辣!”陸炳坤玩的一手好雙標,韓煦差點沒被他氣笑。

然後他就看見對方從身後一下將那一臉驚恐憔悴的柳笑笑拉了出來,垂在那欄杆之上,在她下方則是插著尖銳的鋼筋,一摔下去絕對沒有命活。

“唔唔…”

被塞住了嘴的柳笑笑驚恐地掙紮起來。

見狀,韓煦眼神一凝。

“笑笑!”韓曜恐懼地腳差點都軟了,陸炳坤卻並沒有理會他,見他要上樓的樣子,直接就畫了圈將他整個人都圈在了圈內,聲音傳不出來,人也同樣無法出來,隻能看見他不住怒吼嘶喊地咋著一塊透明的屏

障,卻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我知道你和你懷裡的小丫頭在落難的時候都是被這小丫頭照顧著的,她對你們兩人的重要性,不用我說,你自己也知道!我要的不多,隻要你們將在那狼山上吃下的天材地寶藥效逼出來,我要就醒文君,隻要她一醒,我便立刻放了這小丫頭怎麼樣?之後我們兩個礙眼的人便永遠都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隻要你們在的地方,我們一定退避三尺怎樣?”男人一臉期待地說道,困在那透明圈內的韓曜卻砸的更厲害了,手甚至都滲出血來了。

“你想救醒方文君?”韓煦反問道。

“嗯嗯。”

聞言,韓煦鼻子微微嗅了嗅,又看了看那滿地的碎肉,“你在這裡殺了多少女人?”

“嗬,她們也不過是為了複活文君必要進行的步奏罷了,這是她們的榮幸!”陸炳坤回頭繾綣地看了一

眼那昏迷不醒的方文君,一臉癡情地說道。

“你瘋了…”

“我嗎?嗬嗬嗬嗬…早在你那個不要臉的爹強行逼迫文君成為他的情婦的時候我就已經瘋了!”陸炳坤這樣不管不顧地說道。

“咳咳…”就在這時,珺寧也不知道怎麼才壓下了心頭那火熱的衝動,通紅著臉轉頭看向那陸炳坤,“…難道就與你毫無關係嗎?到底是誰無恥地劈腿,又無恥地和她提出了分手?最後又回到她的身邊,然後主動地提出要自己的女朋友去給旁人當情婦,到底是哪個無恥之徒?咳咳…”

“珺寧…”

“我沒事情…”

“你…你怎麼會知道?你是誰?你到底怎麼會知道?”陸炳坤下意識地就讓手一鬆,柳笑笑當時怕的連

眼淚都流了下來,唔唔唔地不停叫著。

“我是誰重要嗎?那你說你到底做沒做過呢?”珺寧艱難地說道。

“我…我…”陸炳坤的眼中突然出現了強烈地心虛之感,往後退了兩步,隨後手一揮,大聲吼道,“對,那是我又怎樣?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否認我過去錯誤的種種,但這不代表我並不愛文君,我知道我做錯了,過去的十幾年我也一直在我當初的錯誤在恕罪,我並不渴求文君可以原諒我,我也隻要一直一直都待在她身邊就好了,可為什麼,為什麼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你們都要破壞,為什麼!”

陸炳坤大聲吼道。

“其實我也真是不理解你的腦回路了,她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不好好珍惜,反而勸她去做彆人的情婦,等她真的成了人家的人,你又要死要活地說愛,你說你這人是不是賤啊?”珺寧早在知道方文君的過去的時候,就想問這個男人這麼一句話了。

聞言,陸炳坤瞬間就沉默了下去,慘然一笑,他可不就是犯賤嘛,亦或者說,年輕的時候,一時的膩煩而造就了終生的痛苦,那時候提出那個要求,未必不是有考驗文君的意思,長久的愛情他需要激情與認可來消除他的麻木,可等她真的通過了他的考驗的時候,她已經不屬於他了…

就在陸炳坤沉默的時候,在他身後,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驟然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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