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寧和江未離還在這頭你儂我儂, 另一頭, 盛怒的淩天澤早已憑借著自己的元神身份集結了一大幫人馬, 預備一雪這奪妻奪寶的恥辱。
可人馬還沒集合完畢, 自己的那一幫子女人竟然在這個時候鬨騰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龍珺寧的事情刺激到了她們還是因為自己在婚禮上的態度寒了她們的心, 一群人都或幽或怨地表示希望淩天澤趕緊給她們一個名分, 尤其是那懷了淩天澤孩子的納蘭明月,她本來就不是個修道天才,從一開始便是打著靠著自己這張臉, 找個能讓她下半生都不用發愁的長期飯票,而這個時候,淩天澤便撞了上來, 看見她的氣質與龍珺寧有幾分相似, 便立刻不顧她的意願就強要了她。
現在有了孩子,淩天澤又成就了元神, 想要擺脫她, 沒門!
自己是淩天澤這群女人當中第一個懷了他的孩子的
, 要知道修道之人懷有身孕是有多麼艱難, 本來淩天澤正妻的位置就該是自己的才對, 該是自己的!
淩天澤被這麼一群嘰嘰喳喳,動不動就淚流滿麵的女人們直接就煩的一個頭兩個大了, 恨不得將這些女人全都打包打包送到一個他再也看不到的地方才好。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一向善解人意、溫順異常的上官柔瞬間就在這一群女人之中凸顯了出來, 她不僅不會煩著他, 纏著他要求他給他一個名分,反而會主動為他分憂,為他分析開動仙魔之戰的利弊,更會關心他的身體,生怕他有一點不好,當初他被龍珺寧和江未離氣得吐了口血,也就上官柔注意到了這件小事,之後開始日日給他熬各種補血補氣的靈藥湯羹,一時之間,上官柔在淩天澤心中的地位,直接就越過了珺寧和桃夭,成為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可就是這樣,淩天澤也沒有娶上官柔為正妻的意思,畢竟現在的上官柔的修為才剛剛突破結丹不說,模
樣也不夠驚豔,身份還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庶女,他根本就拿不出手,帶不出去!
不過,上官柔倒是給他介紹了一名幾乎可以左右這一場即將爆發的大戰的人來。
來人看模樣大約三四十歲左右的樣子,一身麻袍,長相儒雅帥氣,甚至在這張臉上他還能看出一點點熟悉的影子來。
他對修真界的其他人了解不多,準確來說,是對修真界的男人們了解不多,畢竟不是美人兒根本就入不了他淩天澤的眼。
聽了上官柔的介紹,淩天澤這才知道這男人竟然修煉的乃是無情道,不僅如此,在來到他這裡之前,還曾是太初門的女婿,要知道太初門曾經也是這片大陸數一數二的一股勢力了,聽聞太初之女易雙雙更是風華絕代,他早就傾慕已久,可惜對方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成婚了,嫁得正是麵前的這個男人,江彧。
可就在淩天澤成就元神當日,太初門突然被人一夜之間滅了滿門,血流成河,所有人都找不到凶手,要知道太初門的掌門也就是易雙雙的父親可同樣是一位成名已久的元神高手,竟然也這麼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這背後的故事一旦深究起來,恐怕同樣叫人心膽生寒。
大家都以為江彧恐怕也是死在了太初門的滅門之禍當中,誰能知道,現在他竟然出現在了這裡。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江彧原名叫做江青山,不巧,正是那江未離的父親罷了。
無情道,無情道,這是條注定了孤獨一生無妻無子無師無友的絕路,誰知道這太初門的人到底是怎麼死的呢?要知道之前他帶著桃夭出現在江家村的時候,就與這男人見過一麵,誰知道他去乾什麼去了呢?
淩天澤笑得開懷,隻要知道這男人是江未離的父親,同時,對方也與自己意願相同,都想要江未離死就行了。
正道這邊熱火朝天地開始集合了起來,相反,魔道這邊卻根本沒有什麼動靜的意思,依舊過著自己的小日子,該吃吃該喝喝,該修煉修煉,該雙修雙修,好像完全不知道正道那邊的風起雲湧一般,也有可能是知道的,可卻始終無動於衷,畢竟江未離的身份,到現在為止他們也不過是臣服了他的實力罷了,還沒有為他送死的打算,等正道打過來的時候,他們乾脆就散了,等正道一走,他們在回來耍,美得很,美得很,反正江未離都不急,他們急個屁!
而在江未離的住所之處,珺寧驚愕地看著江未離手中那柄仙氣四溢的玉白大刀,直接就愣住了。
“這…這是…”
珺寧指著那刀,人都有些結巴起來了。
畢竟原劇情當中,淩天澤可是機緣巧合才摸索出了這柄大刀的秘密來,必須要將自己所有的靈力全都注入這柄大刀之內,直到筋疲力竭,瀕臨死亡,這刀才
會感覺到你的誠意,才願意認主,可好端端的哪個神經病願意將自己弄得半死去實驗一把刀會不會認你為主呢?當初的淩天澤也是在被江未離打得半死之後,想著乾脆拚一把才喚醒了這把仙刀,並獲得了那部絕世的功法,而現在…
“哦,這是之前我從淩…我從彆人手中繳獲來的仙刀,隻是沒想到我剛試著擺弄了下,就發現這刀開始瘋狂地吸收起我體內的靈力來,我也順著它的意思,將靈力輸入了進去,結果沒一會它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還咬了我一口,不過倒是現在耍起來更方便了,而且…”
說到這裡,江未離皺了皺眉,他腦海之中好似好出現了一些金色的不停飛舞的文字,攪得他整個人都有些煩躁起來了,到現在他也沒能看出那些文字是什麼。
聽他這麼說,珺寧立馬衝上了前,伸手摸了摸江未離失了血色的臉頰,也顧不得什麼仙刀凡刀了,趕忙問道,“那你現在怎麼樣了?要不要緊,我看你的臉
都沒什麼血色了…”
剛說完,珺寧就感覺江未離整個人瞬間顫了顫,隨即像是根本支撐不住地往前一倒,口中還喃喃地說道,“一會…一會就好…我休息一會就好…”
說完整個人就靠到了珺寧的身上,珺寧一時支撐不住他的重量,就帶著江未離一起坐到了地上,背靠在那棵江未離從江家村移植到自己院中的梨樹上,給江未離調整了下姿勢,讓對方的頭靠在自己的膝上,隨後就開始用靈力開始幫對方小心地按摩了起來。
而立在一旁的古仙刀則就像是個儘職的衛兵一樣,守護著兩人。
期間,江未離還哼哼了兩聲,珺寧也隻是一笑,繼續不停地幫他按著,一時竟有些歲月靜好的感覺。
直到夕陽西下,江未離才終於從香甜的夢境之中蘇醒了過來,一醒來就感覺一隻柔軟的小手放在了他的額上,順著這手看了過去,便看見一襲白衣的珺寧已
經靠在梨樹之上,睡著了,幾瓣調皮的花瓣則直接就落在了對方垂下的青絲之上,而自己則枕在了她的膝上,幾乎隻要一轉頭就能觸及到珺寧的衣裳與肌膚。
這樣的認知叫江未離整個人瞬間就僵硬了起來,可還是耐不住對珺寧的渴望,抬頭看了過去,此時的珺寧如桃瓣一樣的嘴角微微彎著,皮膚好像最上等的白瓷一樣,白皙剔透,閉上眼,蝶翼一般的睫毛纖長,叫江未離下意識地就想要伸手輕觸一下。
手都已經伸到了珺寧的眼旁,卻還是瑟縮了一下,最後吞了口口水,正準備再次伸手的時候,珺寧的眼睛卻在這個時候毫無征兆地睜開了,眉眼彎彎,直接就在他的手指上親了下,柔軟的觸感叫江未離直接就愣了神。
然後就看見珺寧直接就俯下身朝他看了過來,關心地問道,“醒了嗎?現在感覺怎麼樣?人還難受嗎?你之前嚇死我了,要是你出事了,我怎麼辦啊…”
珺寧皺著眉喋喋不休道,然後就感覺自己的肩膀被
江未離伸手扶住了,輕輕往下一壓,他便堵住了珺寧說個不停的嘴。
此時,夕陽正好收回了自己的最後一點光暉,此時的天空就像是一片上好的織錦,橘紅與深藍相互交錯,泛著惑人的光澤。
兩人的臉頰在此時俱都紅了一片,江未離也漸漸坐了起來,可兩人纏綿不休的嘴唇的卻沒有分開的意思。
江未離的手也在這個時候,不自覺地撫上的珺寧的後腦,唇齒相依,相融以沫的感覺,叫他幾乎要溺斃在其中了。
他托著珺寧的腦袋,深入交流完畢,又吻了吻她的嘴角,再吻了吻,額頭相抵,兩人的喘息之聲都是低低的。
江未離便鬆開了托著珺寧的手,轉而將她整個人都抱進了自己的懷中,真好,真好…
兩人一起看著天邊的橘紅漸漸從深藍轉為墨藍。
就這樣下去,半年之後,就是叫他死了他也是甘願的。
可惜珺寧的藥效還沒有到,三月之後,淩天澤的大軍就已經到了,而整個歲古城也逃的逃散的散,竟然在幾天之內,留下了一座空城來。
珺寧看著這座空城就不由得想笑,江未離做人到底是有多失敗啊,竟然沒有一個願意留下來與他共患難的,要知道原劇情當中他可還是有好幾個手下為他搖旗呐喊,同生共死的,結果因為自己的原因,這幾個屬下也沒有出現,倒是淩天澤那邊來勢洶洶,行事一片大好的模樣。
果然,反派就是反派嗎?連個能幫忙的人都沒有…
隻是這三月,江未離也沒心情顧忌到這些逃走的人了,甚至連見她都少了,整副心神都沉浸到了腦海之
中飛舞的金字去了,早在兩月之前,他便已經分辨出了這些金字來了,看著倒像是一部功法的樣子,他甚至都還未來得及考慮到底要不要修煉的時候,這功夫就已經開始潛移默化地改變起他整個人來。
現在,江未離已經閉關了足足七天了,珺寧也不知道他的進益怎麼樣?隻是知道,淩天澤的人馬已經兵臨城下了。
淩天澤來的那天是個萬裡無雲的大晴天,風極大。
因著江未離還未出關,最後是珺寧一人在城牆之上,麵對城下那黑壓壓的一片人來著。
大風之下,白衣傾城,看著城下的這麼多人,珺寧竟然還有心情笑出來,特彆是在她看見與淩天澤同乘一騎的上官柔的時候,笑容更加的燦爛了。
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些什麼,但就連淩天澤的那些女人們也不得不承認,龍珺寧是真的美,甚至叫她們都不覺得有些晃花了眼。
淩天澤就更不用說了,滿目皆是驚豔,若不是江未離插了這麼一腳,這樣的珺寧早已是他的妻了,兩人在一起待了足足三月,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麼想著,淩天澤的臉漸漸黑了下來,看著珺寧隻覺得心氣不順。
而就在這時,珺寧開口了,“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來我歲古城?”
她一開口,底下的人就都愣住了,這青微美人怎麼了?怎麼好像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了?難道又是魔頭的奸計?
其他人倒沒什麼,上官柔卻在心裡暗暗笑了笑。
“你的歲古城?你一正道修士,怎麼好意思承認自己是歲古城的人?龍珺寧,你是不是都忘記了你的師父,你的宗門,還有你自己的身份了?”
一人突然衝著珺寧喊話。
“身份?宗門?並沒有!我知曉我叫龍珺寧,我知曉我來自青微宗,我知曉我的師父駱元正,至於其他,我覺得我根本就不需要記得!”
珺寧淡淡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