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伸手一摸,裡麵被一根線繩,吊著一個卷成筒狀的文件袋。輕輕的拉出來後,範克勤拆開看了一眼,裡麵卻是照相用的底片,而且還挺多。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文件,以及手寫的信件等物。
重新裝好後,範克勤將這個文簡袋貼身放在了衣服下麵。緊跟著原路走回了頂棚的邊沿,往下看了看。結果正巧看見,從左側的一條路上,有一個人走了過來。這個人一邊走著,一邊來回的看著左右的情況,似乎是比較機警。
範克勤沒有動,而是趴在邊緣,看著這小子一路穿過兩座樓之間形成的一個道路,然後往那個樹下的方向而去。範克勤立刻就在心裡判斷,這個人……是換哨的?看走向的方向,的確是如此。
範克勤立刻起身,手一把住邊緣,直接便躍了下去。人在空中的時候,用手按了一下五層樓的窗沿,立刻鬆手,身子再次墜落。再次一探手,按了一下四層的窗沿……如此,每次往下墜落,就伸手用自己強橫無比的力量,按一下窗沿,減緩身子下墜的速度。最終,雙腳落地,膝蓋彎曲,已經順利的重新來到了地麵。
然後範克勤嗖嗖嗖的快速穿過了兩個樓之間形成的道路,快速的鑽入了車底,手腳並用,幾下就已經從車子的後方鑽了出來。跟著猛地往前一躍,正好趕上那個人,走到了幾個樹的下麵。
話說,這個人來到了樹這裡,沒有說話。畢竟是暗崗交接,這東西跟明崗交接是不一樣的。是以,他雖然到了樹下沒有第一時間看見同伴,倒也沒有覺得會怎麼樣。因為近了之後,在一打量,發現自己要換崗的同伴,正坐在樹底下。但即便是這樣,他也隻是認為,對方是在偷懶。不過這個念頭剛剛在心裡冒出後,下一個瞬間他就覺得不對勁。要知道,在樹底下坐著,其實並沒有多麼舒服。
尤其是晚上,地下麵是土地。很容易返潮的,你說你稍微坐一下還行,可是要這麼一直坐著,那是真的難受。是以,這個小子立刻就覺得不太對勁了。他想要俯身稍微檢查一下,如果真有事,那就馬上發出警訊。
可就在這個時候,範克勤已經撲到了他的身後。身子淩空撲了過來,左手前伸鎖頸,右手屈肘下砸。再加上他本來就是衝擊過來的,還要加上撲過來的力道,是以這小子的頸項處,發出一聲沉悶的嘎巴聲,被範克勤這一肘,登時砸塌了後腦。可以說走的毫無痛苦,瞬時斃命。
範克勤明白,不能再耽擱了。因為換崗過來的人,雖然被自己解決了。但這隻是短暫的解決問題,時間一長,明明換崗的人已經過去半天的,怎麼換下來的人還不回來呢?這就有問題了。
是以,範克勤將這個人大概往樹下一拖,一樣擺了個靠樹而坐的造型後。便立刻在側麵穿過了這幾棵樹。稍微停了下,聽了聽周遭的動靜,飛身便越過了長條形的花壇,來到了最開始的停車場。
矮著身子,繞過了幾輛車子後,便抵達了之前那個管道井口的位置。不用猶豫,伸手扣住井蓋的洞孔,用力拉拽到了一旁,邁腿便跳了下去。然後重新抓著井蓋,將其複原蓋好井口。範克勤四肢著地,再次跟個大蜥蜴一樣,嗖嗖的便開始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