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道:“很好。我一會就過去再看相片。”
楊繼承問道:“用不用趁著他離開的這段時間,給他家上個手段?”
範克勤聽罷,想了想,道:“先彆貿然行動,等我過去再說。”
楊繼承道:“是!一切等您到了再說。”
掛斷了電話,範克勤直接換了身灰色的西裝,將槍插在裡麵的腋下槍套中,又帶了兩個備用彈匣直接走出了大樓,開上車子迅速的來到了太古大街附近。
這一次他依舊沒有著急,在商場裡麵逛遊了一圈,而後從後門溜出,來到了文林街監視點,找到了楊繼承。
一進門範克勤直接問道:“現在什麼情況了?”
楊繼承道:“目標還沒回來,金方派了兩個人正在跟著,剛剛打了電話回來,說一條衛門去了嘉陵江旁的望江山,好像在寫生。科長,我看乾脆叫技術組給他家按上竊聽設備吧。”
範克勤卻搖了搖頭,道:“先彆忙,這家夥太警惕了,家中可能會留下一些什麼手段,隻要咱們進去,他就會知道有人在他出門的時候,進入過他的家。”
跟著他抽出一支煙遞給了楊繼承,後者接過後,首先幫範克勤點上,然後才是自己,道:“那科長,咱們不能通過審訊他得知其他間諜小組的信息嗎?”
範克勤道:“現在這事還不確定,而且就算他最終開口招供,咱們也隻能一層層抓人,然後再花時間審訊,再抓人。這樣一來,中間說不準會出現什麼岔子。要想多釣大魚,就要沉得住氣。反正他已經進入了咱們的視線,隻要盯死他就好。”跟著抽了口煙,問道:“他的相片呢,洗出來了嗎?”
“洗出來了。”楊繼承道:“這一代很繁華,周圍有好幾家照相館。這是剛剛洗出來的,您過目。”說話的時候,快步的走到了旁邊的一張桌子上,拿起了幾張相片遞給了範克勤。
範克勤接過一看,隻見些相片拍攝的都是一個人,其中兩張正麵很是清楚,還有一張側麵,和背影。
隻見這家夥留著絡腮胡,不過卻打理的很有型,看起來並不亂。穿著襯衫,外麵套著馬甲,下身穿了條西褲,皮鞋擦的很亮,頭上還戴著一個畫家帽,背後背著大方型的畫板和畫架。
範克勤細細看了看這個人的臉,絡腮胡子確實有點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整張臉。但是範克勤細細的對比了郭夢給他的畫像,和現在照片上的樣子。發現對方露出的部分,如眼睛,鼻子,嘴巴這些,確實至少有九成往上的相似度。
範克勤將相片還給了楊繼承,道:“基本可以認定是一條衛門,等他回來叫我,我要親自再確認一下。”說著,丟掉了煙頭,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楊繼承端過一杯水放在範克勤麵前的茶幾上,道:“科長,那我們現在開始從旁調查一下他?”
範克勤拿起杯,喝了一口,道:“其實……這個人我在心裡已經判定他就是一條衛門了,因為他的長相,以及那文廟街和文林街的房子。如果他不是的話,這兩個房子就不可能是這樣的租法。不過調查一下也行,但你不要動,你就專門負責監視他的駐地。我派彆人去調查他。”
等人是一個很難熬的事情。不過範克勤顯然就像他說的那樣,要想釣到大魚,你就必須要沉得住氣。
因此這一等,就是四個多小時。打破這種氣氛的,是一通電話。楊繼承接完聽了一陣後,道:“好,知道了。”
掛斷了電話,楊繼承轉頭朝著範克勤道:“科長,跟著目標的兩個兄弟剛剛打來電話,說這家夥正在往回走。”
範克勤聽罷,起身道:“好。”說著,他來到了窗口的位置,陽光此時已經轉到了南側偏西的位置,而他現在所在的監視點,是南北通透格局,所以這一麵的窗戶,是籠罩在陰影當中的。不過範克勤依舊很是小心的往後退了一步,這才從旁拿過一部望遠鏡來,盯著斜對麵文林街五十三號的建築。
範克勤一邊盯著,一邊說道:“望遠鏡能夠反光,你們在使用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陽光的朝向,現在我們在陰影裡是沒問題的,不過最好還是在外麵蒙一層紗巾,這樣我們的視線並沒有受阻,可是卻能夠完全避免反光造成讓對方發現的結果。老楊,你現在就給幾個監視點打電話,讓他們照做。以後在做同類工作的時候,也要保持這個習慣。”
“是!”楊繼承答了一聲,立刻轉身抄起電話就開始通知各個監視點。
就這樣範克勤保持這種狀態,近半個小時,就見在太古大街的左側,背著畫板的一條衛門出現了。範克勤觀察的非常仔細,從他走路的姿態,到對方看東西時的狀態,全部儘收眼底。最終,等這個家夥進入了五十三號建築之後,消失在視線裡時,他得出的結論就是兩個字……正常。
真的跟常人沒有任何區彆,最起碼範克勤是沒看出什麼破綻來。範克勤將望遠鏡遞給了旁邊的一名特工,道:“繼續盯著。”
“是!”這名特工答了一聲,將望遠鏡接了過去。
範克勤再次坐在了沙發上,點燃了一支煙,道:“這家夥真是夠出色的,如果不是我們事先掌握了他的影像資料,很難能夠將他和日諜份子聯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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