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車子停在一處暗巷中,範克勤來到了監視點找到了趙洪亮。一進屋,範克勤便問道:“什麼情況了?”
趙洪亮道:“跟著的兄弟還沒回來。”說著話,他看了眼表,道:“這小子是在一點三十分左右出門的,我派了四個兄弟跟著。”
範克勤道:“等著吧,這家夥作為一條衛門的保險絲,肯定是有動作了。”
趙洪亮道:“科長,我看馬俊鹿這小子,一天天的貓在家裡,也不出門,這一點跟一條衛門很是相似啊。”
範克勤掏出一根煙遞了過去,然後自己也叼了一根,道:“我曾經給他畫了一幅心理肖像圖,你還記得嗎?”
老趙抽出打火機給範克勤點燃,道:“卑職記得,當時看了之後,覺的科長真是讓卑職……驚為天人。”
範克勤吐出一口煙霧,道:“其中有一點,寫的是一條衛門住在一個獨門獨院的宅子裡。現在看起來並不準確啊。我沒有想到一條衛門辦任何事情都不是自己出麵的,而是讓保險絲,也就是這個叫馬俊鹿的家夥辦。而獨門獨院的宅子,也是這個叫馬俊鹿的家夥來住。而且他現在已經動了,並且聯絡了一個新的間諜小組,這樣看來,我們引蛇出洞的目的已經達到。就是不知道朱魁科長有沒有能力順藤摸瓜,將這個新的日諜小組打掉了。”
趙洪亮聽罷點了點頭,道:“科長,那您昨天跟我說的,叫兄弟們時刻準備動手抓人。是不是一條衛門還有這個馬俊鹿可以收網了?”
範克勤抽了口煙,沉聲道:“是。這個新發現的日諜小組,我剛剛交給了朱魁科長。日諜需要反應時間啊。我們是通過馬俊鹿找到了新日諜的線索,無論他當時在小廣場放置的是什麼樣的信息,如果到今天為止,三天內還沒有回信,那就說明這個新日諜,是特攻隊成員,他在給下屬發行動指令。而如果有回信,那就說明,確實是新日諜無疑。這樣一來,我們就不能馬上收網,要給朱科長些時間,不然等我們抓了這個馬俊鹿和一條衛門。如果新日諜無法給出回信,那麼他就會知道一條衛門出事了,他會直接撤離或者深潛。情報是我給朱科長的,我不能回過手來乾些損人利己的事吧。”
趙洪亮道:“科長高義。那過了今天呢?”
範克勤道:“過了今天聽我命令行事,尤其是要注意的是,抓捕一條衛門和馬俊鹿時必須是秘密逮捕,我不想給這個特攻隊一絲一毫的可乘之機,明白嗎?”
趙洪亮道:“是,卑職會反複叮囑兄弟們注意這一點。”
兩個人說著話,又過了一會,窗口監視的一名特工突然開了口,道:“目標回來了……手上的菜籃子中有新的菜,好像是大蔥……步伐從容,轉進來了……進院子了,直接進屋,看不見了。”
又過了一會,就聽傳來了敲門聲:“篤篤篤,篤篤!”三長兩短。趙洪亮馬上打開門,將跟蹤的幾名特工放了進來。而後一指桌子上鋪開的一張地圖,道:“說說,他上那了?有什麼不對勁地方嗎?”
範克勤也走了過去站在了一邊。隻聽其中一名特工道:“跟著他出門之後,這小子就直奔菜場,走的不快不慢,看了兩個菜攤,買了點雞蛋,還有一捆大蔥。當時我留下從側麵打聽了一下,那兩個菜攤都是常年來菜場的,沒有什麼問題。”說到這裡,他看了眼其餘三個人。
另一個特工這時候接話道:“我們三個繼續跟著他,結果這小子在中段又轉去小廣場了,在那裡抽了根煙,而後就離開了。一直到回來,在途中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範克勤開口問道:“他又去小廣場了?”
“對!”幾個特工同時點頭,其中一個道:“這家夥坐在小廣場的長椅上,抽了根煙。神態很輕鬆,抽完煙之後,我們還把他丟掉的煙頭撿了起來,也沒有發現上麵有任何的記號。”
範克勤沉聲道:“他去了小廣場,這本身就是一種反常了。老趙,上一次他到這裡,我們分析他可能是去放置信息,從時間上看,也就幾天而已。現在他又去,說明他當時放置的那個信息,已經被人取走了。而這一回去小廣場,就一定是去取回信的。要不然根本沒法解釋他的行為。”
趙洪亮點頭道:“卑職也是這樣覺得的。而且這就更說明,我們發現的這個新日諜,並不是他們特攻隊的下屬,而是真正的,一個在本地活動的日諜小組。”
範克勤道:“對,有去有回。看起來,我們可以收網了。”跟著他看了眼趙洪亮道:“老趙,通知老楊他們,時刻準備好,隨時抓捕一條衛門。記住,當我下令,就一定是秘密逮捕。而且我要活的。”
“是!”趙洪亮答應一聲,走到了旁邊抄起電話,給楊繼承他們打了過去。
範克勤則是趁著他打電話的功夫,再一次詢問了一遍跟著馬俊鹿的幾個人,將一些細節也問的很清楚。確定自己的判斷應該沒問題後,這才安下心來。
趙洪亮打完電話之後,範克勤道:“你先在這裡盯著。隨時等我命令。”
“是!”趙洪亮馬上領命,而後把範克勤送到了門口。
等他出門後,直接找回了自己的車子回到了情報處。直接穿過大廳來到了後麵的行動科,一進門便逮住一個人問道:“你們科長呢?”
這人一回頭,認出是範克勤,答道:“範科長,我們科長在呢。”說著一指裡麵儘頭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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