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聞言,將爐子搬到了院裡,開始點火做飯,範克勤則是趁著這個功夫把幾張畫好線的油氈紙,鋪在地上,而後燒紅了爐鏟子,拿出來後,當成熨鬥,將劃線以外的部分燒化。再將油氈紙按照痕跡堆疊,將它們粘在一起。
他之前是按照弧形畫的線,所以得兩個人一起操作才行,好在做飯一個人就夠了。是以眾人默不作聲的弄好之後,範克勤細細的又檢查了一遍,看看有沒有漏掉的縫隙,如果有,鏟子伸不進去,但卻可以用更細的爐鉤子,燒紅後插進縫隙,融化油氈紙。
就這樣,最後做好了之後,範克勤將好似一個圓底大兜模樣的油氈紙放在了那個帆布兜子裡,嗯,略微大了點,不過這不是問題。如果裝進屍體的話,會往下墜,是以大的那一段正好可以作為緩衝。
按照這個方法,一連做好了三個完全防水的兜子。這時候老齊的飯菜也已經做好了。眾人拿著東西再次返回了屋裡。
將趙德彪叫醒,眾人一起邊吃邊商量。範克勤道:“兩個防水的兜子就應該夠用了,多的一個是備用的,防止意外發生。”
老齊道:“科長,那家夥的司機雖然說有可能是個保鏢,但是也用不著弄出血吧,偷襲的話一下就夠了,為什麼非得弄幾個防水的袋子?”
範克勤道:“這是為了讓屍體腐爛的更快。”
老齊大悟般的點了點頭,道:“那……對方的車子,怎麼處理?”
範克勤道:“不管他的車子,如果對方的車子在某地出現,反而能夠轉移視線。隻是為了防備萬一,真需要動那輛車的話,開車的人必須要穿平底鞋,戴手套,但是不可以有任何清理過的痕跡。要讓發現它的人,或者說是調查他的人,看不出被那個司機以及羅浩良以外的人開過,所以車上麵需要保留有他們倆的痕跡。至於之後不會被會被偷車賊開走,那就不是我們考慮的了。”
趙德彪將嘴裡的食物咽下,道:“科長,那現在就是要確定在哪動手的問題了。”
範克勤道:“對。整個事情其實很簡單,隻是需要不露聲色讓他消失,並且事後無法牽連到某個人就好。難點就是我們不知道這小子會不會在最近再去騷擾那個人,所以我們必須趕在他下一次去騷擾某人之前乾掉他,並且掩蓋住我們的痕跡。”
“嗯!”老齊道:“就像您說的,越簡單的手段,就越不可能被人找到線索。”
範克勤道:“對,就像那些在大街上丟錢的人,錢包被偷。在沒人看見的情況下,你怎麼可能找得回來。你甚至都不知道是在那個地方丟的。在這種情況下沒人能夠破案。”
吃完了飯,範克勤點燃了一支煙,道:“等著吧,羅浩良今天依舊出門作樂的話,我們就出發,尋找動手的機會。”
一直到了晚上八點來中,康昌明匆匆趕了回來,一進屋就立刻說道:“這小子出門了,這次去的還是大上海夜總會。”
一聽到這個地方,範克勤便一皺眉,道:“這個地方……他很可能還是會叫上女人帶回家啊。”
老齊道:“那怎麼辦,主要是咱們還不能乾掉這些夜女呀。”
範克勤道:“是啊,這些女人不能乾掉,會讓事後調查的人,明確羅浩良失蹤時間的。”說罷他略微頓了頓,道:“先不管這些,我們去看看再說,沒有壞處。如果出現了機會,直接動手。”
跟著他在旁邊拿過幾雙手套分給了眾人,這是白豐台之前去買的,跟著他又將幾雙新的平底布鞋分給了眾人,道:“都帶在身上備用。”
說著起身,帶著幾個人出了屋子。找到了自己的車後,範克勤親自開車,帶眾人來到了大上海夜總會。
話說這個大上海夜總會,也是新開的。聽說是幾個原先在淞滬大戰後,避難過來的幾個上海人合夥開的。因此裡麵布局,裝修等等,都是參照上海哪個花花世界的樣子弄的,很是新潮。因此剛一開業,生意就好的不得了。
距離挺遠範克勤就停下了車子,康昌明在副駕駛指了指,道:“科長你看,就是那輛車,左側第四輛的雪佛蘭。”
範克勤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在大上海夜總會旁邊的一塊空地上,停了不少的車子,其中左手邊第四輛正是一輛雪佛蘭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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