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章在範克勤旁邊聽了,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範克勤轉頭看了看她,而後囑咐道:“一會正主來了都客氣著點,咱們這是占了人家的光了,要不然坐船走,最快也得五六天才能到。中間還得轉途坐火車和汽車,非得折騰死咱們才成。”
範克勤雖然看著這個飛機不認識,但是這種飛機是國民政府在三四年,定的一駕容克五十二,其實在當年。德國一共才生產了十八架容克五十二,後來跟國民政府合夥開辟了歐亞航空公司,有平粵線,包蘭線,滬蘭線等等好幾條線路。其中,這十八架飛機中的兩架,被德國漢莎航空公司投入了歐亞航空當中,算是股份之一。
因此現在範克勤他們所乘坐的這架飛機,就是當年其中一架的民航飛機。不過後來從民航又給改造成了運輸飛機,變成軍用罷了。
那說小日本這時候,在中國領空是有絕對的製空權的,不怕被揍下來嗎?
這種概率其實不能說沒有,但確實比較低。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前線雙方戰事焦灼,小日本的戰鬥機都得緊著前線用。況且中國這麼大,小日本想以蛇吞象,雖然正一時間處在上峰,但經過了一連串的淞滬,太原,徐州,等等的大戰之後,彆看小日本依舊占儘優勢。可是兵力上已經開始有點吃緊了。更不可能天天派出寶貴的戰鬥機,在國統區後方巡航。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嘛?再者說小日本現在很狂,除了蔣老頭的座機以外,單獨的一駕運輸機,他們會覺得不值得出手。
容克大媽的航程還是可以的,就是速度慢點,隻有二百多公裡每小時,再加上需要按照安全航線,在空中也總得繞一些圈子,因此大概六個多小時,近七個點之後。飛機終於降落在了廣州城外的一處秘密機場當中。
範克勤等人從飛機上下來,看著同行的,不知道姓名的兩名中將和三名少將,坐上軍車直接離開,正打算往外走,先離開機場找車進入市區的再說。卻見從旁邊直接開進來了四輛轎車,停在了範克勤眾人的麵前。
打頭的第二輛車子門一開,從中下來了一個四十歲上下的漢子,這人身材消瘦,眼袋較大,但是身形修長,梳著三七分頭,笑嗬嗬的到了眼前,看了看一眾人之後,對著為首的範克勤伸出了雙手,道:“敢問,可是範克勤範科長嗎?”
範克勤也伸出雙手跟他握了握,道:“正是在下,您是?史站長?”
史報國登時不滿,道:“什麼站長不站長的,叫我老史就行。克勤啊,一路辛苦啊。老哥我真是承情,承情了!”
史報國,軍統廣州情報站,上校站長。其實再過不了多久,廣州站就成了全國有數的大站之一了,站長的權利一點都不比上海,天津,這些大情報站小。
戴雨農彆看本身就是個少將,但是他權力大,對手下的賞賜那更是非常大方。因此在廣州淪陷以後,他為了激勵軍統潛伏在這裡的特工,親自將廣州站的站長級彆提升為了少將級。成為了全國有數的甲種大站之一。
史報國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梳著背頭,穿著襯衫馬甲的圓臉男子,道:“介紹一下,這是我廣州站情報處處長,雷達古。”跟著,又一指另一個穿著背帶褲的壯漢,道:“這是行動隊長,歐陽飛。”
範克勤分彆跟他們握了握手,道:“雷處長。歐陽隊長,初次見麵還要多多關照啊。”
範克勤畢竟是總部的人,而且是孫國鑫大BOSS安排過來幫他們忙的絕對心腹,是以都不敢怠慢。
範克勤又把一眾手下,張誌凱,華章等人,給史報國他們介紹一遍。待寒暄完畢,史報國擺了擺手,道:“克勤兄和一眾兄弟路上辛苦,到這裡那就是到家了,接風酒席可是不能不吃的啊,我都安排好了。咱們走著。”
範克勤感覺,自從一下飛機看見這家夥到現在為止,對方的心理狀態不錯啊,不像是要死要活的模樣。於是笑著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客隨主便,全聽史站長的安排。”
一眾人馬分彆上了四輛車子,範克勤和史報國坐在第二輛車子的後座上,除了一個司機就沒彆人了。
結果車子剛剛一出了機場,史報國就沒了剛剛的精神頭,對著範克勤咧了咧嘴,道:“老弟啊,說什麼咱們都是處座的人呐。你可不能拉老哥哥一把呀。”
範克勤,聞言一怔,道:“史站長放心,我這不是來了嗎?必然竭儘全力便是。”
“哎!”史報國歎了口氣,道:“兄弟啊,你彆安慰我了,日本間諜哪那麼好找啊?老哥我這麼說沒什麼彆的意思啊,處座說你是咱情報處的第一神探,老哥我是非常欽佩的。也相信老弟必然能夠抓住日諜份子。可……可關鍵是時間啊,戴老板一共就給了我十天時間,這都三天過去了,你說說,小日本發完報,隨便往哪一眯,這麼大的廣州城咱上哪找去?彆說是十天,就是再來十幾二十天,也是難如登天啊。”
範克勤一樂,道:“儘力而為吧,我相信戴老板看到咱們的努力,即便到最後沒有按時完成,也會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