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點了點頭,道:“嗯,今天在最後問你們一個事情,本地自從被小日本占領後,街麵上的情況怎麼樣?複雜嗎?”
石慧道:“最開始那半個月很嚴的,幾乎每個重要街道,都設有卡子,隨機抽取行人檢查,而且檢查的非常嚴格,從頭上搜到腳下。而後,小日本收斂了,可能是沒發現什麼大問題,空耗人力,所以卡子什麼的,都撤了。”
範克勤道:“嗯,還是合理的,小日本想奴役咱們,所以在前期會很嚴,而後慢慢的放鬆下來,以此給當地的百姓彰顯他們的仁慈一麵,從而達到徹底控製我們的目的。這個政策和辦法,從他們侵入東北的時候,就是這麼乾的。但是從南京等地發生的慘劇,就能夠看出他們的獸—性。可是現在這種獸—性被他們隱藏了起來,我認為,這種方式,甚至更加可怕。”
王展元道:“其實在本地也有,他們最開始為了震懾民眾,曾經殺過一批。執行的是憲兵隊。”
範克勤道:“憲兵隊……他們在這裡成立警察廳,或者特務科等等部門了嗎?”
王展元道:“成立了,時間大概有一個月了。就是原先國府在本地的警察總局,現在叫廣州警視廳。當年的蘭機關,是他們的直接上級單位。”
範克勤道:“日本蘭機關的人在本地?”
王展元道:“現在看起來,正是如此了。當年蘭機關大多是負責兩廣這一代工作的。白大喜和李宗師就是蘭機關的目標,後來不想,蘭機關的兩名重要特工,反而被李宗師策反,給李宗師提供了大量的日本軍事情報。這才有了李宗師在前線大殺日寇之事。不過後來,蘭機關沉寂了一段時間,一直到廣州危機時,在本地隱隱又發現了他們活動的影子,現在更是直接跳了出來,成立了蘭機關廣州部。在本地的勢力比特高課都絲毫不差。”
範克勤道:“那麼這麼說,我們的直接敵人,除了蘭機關,還有特高課了?”
石慧這時候在旁邊說道:“我經常出去,所以更了解一些特高課的情況,他們現在沒有在本地設立固定的辦公地點,這一點很反常,但是他們絕對存在,而且很是神秘,我也隻能憑著這些判斷,他們肯定是有什麼計劃,但究竟是什麼,卻無從得知。也許,咱們廣州站的人,能夠知道?”
範克勤明白,王展元和石慧兩口子,是錢金勳安排在本地的。是不與廣州站的任何人產生橫向聯係。因此他們這麼說,是非常正常的。
範克勤擺了擺手,道:“回頭再說這些吧。我會將這些情況,報告給上峰的。”說完,他轉頭看著二人,道:“行了,休息吧。彆的事,明天再說。”
看著兩個人從屋內出去,沒一會趙德彪複又走了進來,道:“隊長,旁邊那個屋跟這個屋一樣能看到前街,所以用不著安排警戒哨,您去那屋睡,清淨。”
範克勤笑道:“沒事,咱倆輪班來,下半夜你睡。”說著,指了指窗口旁邊的位置,示意對方過來接替,而後走出了房間。來到了衛生間中,洗漱了一番。又在樓上樓下,轉了一圈,叮囑老齊等人早點休息,安排好換哨,而後再次回到了之前的客房。開始倒頭昏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