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續道:“珊瑚壩碼頭,那長長的階梯是個好地方,人少,如果是晚上的話,人更少。而且那裡無遮無擋,我們五個,同時出槍,在幾秒鐘內就可以乾掉他們。然後裝在袋子裡,直接運上船。”
說著他再次抽了口煙,又道:“就是血跡的話有些不好辦。”
老齊說道:“血跡的話,應該沒關係吧。第二天有人看見了又能怎麼樣?誰能通過血跡來判斷死者是誰?我甚至感覺,極大的可能性,沒人會關心血跡。”
範克勤皺眉細細的想了想,道:“子彈,彈殼,也會留下,就算我們花時間撿起來……時間拖的越久,風險也就越高。”
白豐台道:“那就不在大台階動手,能不能想辦法將人騙上船呢。咱們在船裡已經鋪好了油氈,噴上血也沒事,到時候把油氈一收,扔江裡就好。不過這小子會黑天走嗎?”
趙德彪說道:“可能行倒是有,彆忘了這小子還得跟處座聯係,處座完全可以用什麼方法和借口,控製他離開的時間。”
範克勤擺了擺手,道:“沒關係,先把所有可能性都擺出來,咱們大家一塊商量。”彈了下煙灰,接著說道:“第二種可能性,坐車,我們並不能完全排除這個選擇。畢竟他後麵還有沒有事,還想去哪,我們可是不清楚的。如果是坐車的話,我們開兩輛車子,跟上,隻要他出了城,在大野地的話,幾乎隨時都是我們的機會。”
老齊點了點頭,道:“是啊,七個人,最大的概率是坐兩輛車子,我們也開兩輛,抵近射擊先把車子的胎爆了,然後無論我們用什麼方法,都可以弄死對方。在裝袋,搬上車子,運上咱們的船,裝在鐵籠子裡,直接沉了,人也就徹底消失了。”
範克勤“嗯。”了一聲,道:“還有一個方法,不在他撤離的時候動手。尋找機會,或者咱們可以人為的製造機會,將他乾掉。”
白豐台想了想,道:“科長說得對,我們確實有這樣的能力,畢竟他是來談判的,在哪談判我們確實能夠有一定程度的控製力。”
範克勤道:“好了,現在我們已經總結了三個大概的方法,接下來咱們看看那一個是最有效的。”
說著,範克勤將香煙掐滅,掃了掃眾人,說道:“第一個,在他撤退的時候,碼頭動手。血跡確實如老齊所說,就算被人看見了也不可能判斷出死者是誰,可是他們是有八個人的,我們想第一時間乾掉對方,必須要動用槍支。而用了槍後,我們需要裝屍體,拾起彈殼等物,然後再搬走屍體,這需要多長時間?裝屍體好說,不會太長的。但是彈殼和彈頭呢?黑天的話,隻要漏掉了一個,不用咱們軍統,就是一些老巡警都能夠判斷的出,這裡肯定是死過人的,再通過血跡的大小,噴濺狀態,就會知道人還不會少。雖然後續找不到屍體,他們依舊不可能會偵破。但時間一長,一個師的參謀長失蹤,可能就會有真的行家來偵查了,雖說他不知道杜立秋等人到哪了,畢竟是秘密前來的。但是人數呢?杜立秋和七個保鏢失蹤,人數他是可以確定的。如果是高手的話,他會查所有的懸案,或者特殊的情況。因此他依舊有概率找到本地碼頭,雖然這個概率很低。最後,我個人覺得,我們這麼乾,風險有,但不高。可是卻不能做到將風險降到最低。最起碼如果是我來辦這個案子,咱們山城碼頭的血跡,一定會讓我注意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