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金勳接著說道:“不過這個消息被小日本截獲了,總部那麵做過分析,應該是之前電報就被小日本破譯了。幸好,戴老板也不是沒有底牌,有一個密探知道了小日本的動作。”
範克勤點了點頭,道:“嗯,這些我都知道,之前就說過。哎?克萊德在那個碼頭登岸?”
錢金勳說道:“沙坪壩,有幾個大佬也會去迎接。”
範克勤道:“嗯,老頭子現在對美國的物資最為重視,派幾個軍方高層過去也正常。那行了,我現在去安排了。”
錢金勳道:“嗯,小心著點啊。”
“知道了。”範克勤答了一句,轉身直接走出了對方的辦公室,回到了樓下自己的屋內,抄起電話給王展元打了過去,待接通後說道:“讓兄弟們都換上裝備,全套的,然後上車,我在停車場等著。”
掛斷了電話,範克勤在衣帽架上拿起呢子大衣穿上,出了情報處大樓,在自己的車子前方等著。沒一會的功夫,就看樓門處一幫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的大漢魚貫而出。在他麵前背負雙手跨立,站成了幾排。
王展元也是一身黑西裝,來到了隊伍前方讓他們報數,確定了一下有沒有缺席的,然後直接站在了範克勤的身側。
範克勤見此說道:“今天開始,保護目標開始實戰。目的地沙坪壩碼頭,一會在車上都認認保護目標的樣子。具體安排,到了碼頭再說。”說著,從兜裡拿出幾張相片遞給了王展元,道:“每輛車發一張,讓他們都認清楚保護目標的樣貌。”
“是。”王展元接過,快速在每輛車風擋前都放了一張,口中高聲道:“上車之後,傳閱一遍,一定要記住保護目標的樣子。尤其是貼身保鏢。”
範克勤則是上了自己的車子,沒一會,王展元全都安排好了,也跑了過來上了副駕駛,另一個叫付偉的人則充當司機。
一行車隊,直接來到了沙坪壩碼頭,將車子停在了路邊,範克勤下車之後看了看四周的情況,這裡他來過不少次,是以很熟。見周圍沒有什麼樓,本來嘛,要麼就是倉庫,要麼就是跑船的家屬,幾年前之所以選擇這裡當飛機場,周圍沒有高樓也是一個因素。
範克勤指了指腳下的這條大路,道:“這條路是登岸必來的,以我們這裡為中心,向兩邊延伸,每十米設立一個二級警衛,一邊五個。剩下的在大台階,浮橋區周圍警戒。車隊司機在車裡等,也可以隨時支援各處。讓三級警衛混入兩旁的行人,注意觀察。四級警衛在大台階也一樣混入人群吧,畢竟他們是便服。一級警衛跟我去碼頭等著。”
他每說一條命令,王展元就伸手在人群中點幾個人,讓他們立刻執行,等他說完,正好還剩下十二個貼身保鏢。
範克勤嘴裡說的幾級幾級警衛,不是真的把這些保鏢分級,而是為了職責分工不同,直接一說,就可以讓他們內部明白。
那說這些人穿的這麼顯眼,這不等於給小日本的間諜把燈打開了嗎?本來看不著,結果這一下子,誰都知道目標在哪了。
其實這個想法很有道理,但依舊是外行話。第一,目標的出行,在敵方那會想方設法的弄清楚,你即便是低調行事也沒什麼大用,該知道的也一樣會被對方知道。這就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第二,低調行事和高調行事都是有利有弊的,高調的優點是警衛力量足,缺點是招搖。低調呢,是警衛力量不足,但更加隱秘。而結合實際情況,克萊德本來就是老外,他到哪都非常顯眼。而且還帶著一個工作組,這時候你還玩低調,那就純粹是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