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在外麵打哈欠時,用手捂一下嘴,然後搓一搓臉。前一個是正常的遮醜動作,比較紳士。後一個則是讓自己清醒清醒,都是順其自然的動作,誰都看不出問題。可是這個動作一出來,卻能夠在短時間內,遮擋住自己的長相。並且誰看見了都不會懷疑。
果然,吳靜忠“啊嗚”的聲音讓那個修車的人收回了腦袋,往這麵看著。不過吳靜忠的這個哈欠大了些,連續打了兩個。不過還沒等他第二個哈欠打完,再看那個修車人,卻拿起了車頂的灰色禮帽,戴在了自己的頭上,低聲道:“是老吳吧?”
吳靜忠的哈欠瞬間停下,低聲道:“正是!”
白豐台低聲道:“上車。”
吳靜忠聽罷根本沒有猶豫,一彎腰,直接一軲轆身鑽進了後備箱裡,然後晃蕩著肩膀挪了兩下,直接藏進了後座下麵的空隙當中。
白豐台看了看街道上的情況,很好,沒有什麼行人,最近的也距離自己幾十米,並且沒有往這麵看,因此他快步的來到了車子後麵,拿起那個隔板開始上了起來。口中低聲道:“接你的船也有個暗號,你必須也得帶著灰色的禮帽,而他們也同樣如此。我現在先戴著,等到了地方,放你出來後,再給你。”
吳靜忠躲在裡麵,悶悶的答了一聲,道:“明白。”
隻需要上兩個螺絲,因此幾句話說完,白豐台就已經弄好了,然後把皮子快速的鋪好,又檢查了一邊,從外表確實看不出什麼,然後將工具扔在了後備箱裡麵。這些也都是正常的工具,基本每輛車子都會準備的,因此放在了這裡根本不顯眼。
白豐台把後備關上,到了前方,又把機蓋合好。跟著進入了駕駛室,啟動了汽車,直接開出了新世界舞廳的後街,往一號公路,也就是九曲路的方向駛去。
開出了法租界的時候,其實是最危險的,因為整個上海的治安管理,都是偽政府管理的,那就等於是在小日本的管理下也沒什麼兩樣了。
畢竟偽政府是小日本的走狗嘛。那說不是還有其他國家嗎?是有!但就用公共租界來說,從名字上就能夠聽出來是怎麼回事,但真正的治安管理者是誰?不還是小日本嘛。畢竟小日本現在整個亞洲那是非常強勢的。
但他們一路上還是比較順利的,因為範克勤的計劃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白豐台執行的也極好。比如說車窗的窗簾全都拉開著,讓人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除了司機以外沒有其他人了。白豐台又把車速控製的巧妙,以勻速行事,這就更不會引起誰的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