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藍天慎重的點了點頭,道:“不滿特派員,想過。但是,每一個步驟,卑職都細細的回想了一番,可是卻沒有半點的頭緒,因為外人知道的可能實在是太小太小了,每一個參與的人,都是老軍統了,另外還有兩個兄弟死於非命,所以卑職也隻能如此劃定了範圍。畢竟他們的嫌疑雖然也很低,但總比範圍外的人要高一些的。”
趙德彪在旁邊說道:“這件事情,成都站做的倒是不錯。隻是依舊存在被外人知曉的可能。而且這件事情,有可能知道的人,無非就是,武站長,田處長,那兩個兄弟,新佑誠忠,以及接線員,還有機要秘書和發報員。但是,接線員和發報員……要是內鬼的話,他們探聽的秘密可未必就是這麼點啊。而且也……太明顯了一些吧。”
白豐台點頭道:“沒錯,要是一件事情泄密,當時的發報員,無論如何都會被懷疑,這確實太明顯了一些。”
童飛道:“我同意。但……依舊有極小的概率。說不得對方玩的就是反心理。”
紀綱道:“許婷婷是武站長的機要秘書,她知道事情本身並不算奇怪。許婷婷要是泄密的話,也是必然會被懷疑的。跟發報員一個樣子。另外,機要秘書的審查,那可不是一般的嚴啊。”
“我想,我對這方麵還是有發言權的。”莊曉曼笑了笑,說道:“機要秘書的審查,要從自身開始,一直調查到妻子,丈夫,父母這一級。另外,田處長,許婷婷肯定是本地人吧,如果沒錯的話,她的家人也一定在本地,對嗎?”
田藍天點了點頭,道:“沒錯,她和她丈夫還有母親,三口人一起住。就在本地的學堂巷子。其實,我雖然把許婷婷也放在了範圍之內,就是因為她肯定知道這件事情。但在我心裡,她的嫌疑還是非常小的。畢竟一個間諜,誰能拖家帶口的啊?不過,處於嚴謹嘛,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也隻能這樣做了。”
範克勤道:“接線員的可能性,一樣很小。我相信武站長和田處長,你們給下麵的兄弟打電話,或者是相互通話時,不會帶著具體的內容吧?”
“這絕對不會。”田藍天說道:“除了無關緊要的事情可以說,但彆的在電話裡可萬萬說不得。還有就是,接線員一個班組,兩個人,要是一個偷聽,另一個必然會發現。除非一個人出去了,比如說上了個廁所。但這個時間太短了。另外,武站長就算在接電話的時候,也不可能那麼巧,其中一個就出去了,給另一個創造偷聽的機會吧。”
範克勤笑了笑,道:“你們忽略了一個細節,武站長。我問你,剛剛你講述過程的時候,說之前還是很順利的,新佑誠忠每天都會把小鬼子的一些機密默寫出來,然後交給你。這種模式持續了多久?”
“嗯……不到一個禮拜。”田藍天說道:“確切的說是六天。”
“是啊,六天。”範克勤道:“你們站在對方的角度想一想。一個高級的間諜,被敵方接過去了,會透露出多少秘密啊。能在一分鐘乾掉他,那就絕不會拖到下一分鐘。因為誰也不敢保證,他在這段時間內,會說出多少機密,給我方造成多少的損失,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