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須賀英士,道:“比如,何友亮。他的失蹤時間,是萬萬瞞不住的,一個人突然消失,他的家人一定會知道,這就是時間線索。那麼何友亮最後一次出現在哪?跟著這個信息,就可以推測出很多內容。另外,跨年宴會想要邀請兩家人也一起出席的話,就一定要讓兩家人知道。什麼時候給他們傳遞的邀請函?也一樣是一個時間上的線索。邀請兩家人到哪?宴會的舉辦地就是南京城。那麼敵人自然就會把地點大致鎖定到南京城中。因為如果這兩家人要是真的派遣代表過來,屆時卻無法見到司徒克與何友亮的話,可能會起到反效果。所以這兩人的位置信息,敵人就會有理由判斷是在南京城的。”
大須賀英士說道這裡,看了看幾個人,續道:“鎖定了南京城,剩下的就是找人了。怎麼找呢?之前我說了,他們失蹤的時間線索是萬萬瞞不住的。從而就可以推測出,他們抵達南京的大致時間。藏人,無非是兩大類,一個是在城內的某個民居當中。另一個,是在新政府的某個機關當中。如果我是對方,我就會從這方麵下手,在時間範圍內,尋找進駐在民居當中的人,隻要肯下功夫,還是能夠找到的。你們看,現在距離跨年宴會隻有一天,他們確實找到了。這個房子,是大兩居室的格局,裡麵住著六個特工加上何友亮是七個人,他們都是在之前我說的,時間線索之內入駐進來的。隻要他們還需要吃喝,那就一定有跡可循。”
幾個人聽到這裡,麵麵相覷,王大生道:“大須賀先生不愧是現代偵緝之父。論點論據充分,邏輯推理環環相扣,真是令我等大開眼界。”
“啊。”大須賀英士依舊保持者謙虛的笑容,道:“王處長過獎了,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沒有想明白。那就是,何友亮被藏匿的惠鬆路,是可以用我說的大致情況尋找,並且定位的。但是……司徒克關押在警務局,他們是怎麼找到的呢?要知道,南京是新政府的首都,這裡機關單位林立。他們就算是專業素質再高,也不可能通過外圍的偵查,來確定內部的情況。所以有內鬼,這才是合理的情況。但……知情人的情況,就如我之前跟李局長解釋的那樣,是不可能有問題的。所以……我現在倒是有些想不通了。”
大門真吾皺眉思索了一會,道:“或許,他們要保護情報的來源,所以故意的拖延到了現在。就是為了保護這個內鬼,並且迷惑我們。”
一句話說完,大門真吾卻好似感覺有點不對,又道:“似乎……不太對啊。大須賀先生的推斷,我想更加合理,那就是,就算這些人中有內鬼的存在,他們也會能儘量早點救出,就早點救出才對。畢竟他們要防止出現變數。要不然,他們就會完全失去機會。”
大須賀英士點了點頭,道:“是啊。”跟著他看向了李誌,問道:“李局長,之前在警務局地下一層的時候,我看那間特殊的房間中,一應擺設可不便宜吧,那個小酒架上,甚至還有高檔的酒水。所以,司徒克的一應吃穿用度,恐怕花費不少吧?”
“可不是嗎。”李誌說完這句話,立刻反應了過來,道:“大須賀先生是懷疑,從司徒克的吃穿用度上,敵人找到了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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