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章接著往下說道:“再付錢的時候,那個兄弟是在對街的樓道窗戶裡,用望遠鏡盯著的,錢是正好的,而且是扔在收錢的小框子裡。那個框子裡,本身錢也不多,比較空。如果錢裡麵夾了東西,在比較空的筐子裡,肯定能夠看見。”
範克勤想了想,又問道:“那開始吃之前呢?”
華章有點詫異,道:“什麼意思?吃之前?”
範克勤道:“你來我這裡吃飯,我先給你弄麵條,然後我得給你端上去吧。這個過程,注意了嗎?”
華章皺眉道:“沒有。我我也疏忽了,沒有問這個問題。”
範克勤點了點頭,看了眼華章,道:“彆急,我也並不敢肯定那個賣麵的攤主就是有問題的。你現在再打個電話,讓監視穆凡順的兄弟,再去看看後街上那個攤位,還在不在了。如果在,就一直盯死他。如果不在了,就問問周圍的人,那個攤子,平常在不在那。”
“是。”華章心中有些羞愧,其實範克勤剛剛問她,那個攤子給穆凡順上麵條的問題時,她就感覺自己臉上有點火辣辣的。同時也感覺範克勤的細心程度。那真是一點點的細節都不放過。於是在心裡暗暗給自己提醒,千萬千萬要注意,以後一定要細之又細的看問題。
答應一聲,華章立刻抄起電話再一次的撥打起來。
其實範克勤這一次感覺華章的失誤,其實還真的不算是失誤。她甚至都反映過來,穆凡順吃完麵走的另一條路本身就是不對勁的。
不過呢,就像是他說的,範克勤自己也並不敢肯定那個攤主就一定是有問題的。自己和華章的不同之處就在於,他做的直接就是有罪推定。即是:彆管你到底有沒有問題,我先把你這個人按照有問題,或者是有罪來看待再說。一直到最後,確定你的種種情況,不可能是有問題的,然後才會放過你。
而華章沒有這麼做。倒不是說,華章沒有做有罪推定就是錯的。隻能說,在特務工作上,華章和範克勤的工作方法,還是有一些不同風格的。哪怕華章可以算是範克勤的徒弟,但終究是兩個人。不可能完全一樣。
等華章打完了電話,這一次已經徹底把情況都跟範克勤彙報完畢。兩個人就靜靜的開始等著。大約是二十分鐘之後,電話鈴再一次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華章伸手抄起聽筒,道:“喂,是我嗯,打聽了嗎?好,好,我知道了。你先彆掛。”說著她用手捂住了話筒,看向了範克勤,道:“哥,那個人不在了,去的兄弟跟周邊的人打聽了一下,那個攤主,平時不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