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狗剛剛轉身,心中立刻便警覺了起來。因為在他家客廳靠裡側的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人。這個人剛剛整個人坐在了陰影裡,而人們在回到家裡的一刻,在心中就會產生一種安全感,是以,在開燈之前,竟是沒有發現這個人。
不過忠狗心中的警惕剛剛起來,他卻不敢動了。因為坐在沙發上的這個人,手裡正拿著一把槍手。這個人坐在沙發上顯得很從容,身體很正,腰背挺直,舒服的靠在沙發背上。翹著二郎腿,左手放在扶手上。右手拿著一把槍,就槍口朝外的放在上麵的大腿膝蓋處。
槍口雖然沒有瞄向忠狗,不過忠狗依舊不敢動,畢竟自己手裡隻有一隻燒雞,雖然他家裡也藏著家夥,腰後麵還彆著一把匕首。但對方已經那槍在手,如果自己冒然一動的話,肯定是不如人家快的。
忠狗心中有些發苦,因為他看見這個人後,心中更加驚懼。正是聚火幫的幫主,霍炎的頭號心腹,也是聚火幫的白紙扇,嚴河圖。
忠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雖然在心底他依舊有點害怕,說道:“你……是來殺我的?”
“坐。”嚴河圖的眼睛透過金絲邊眼鏡看向了忠狗。
忠狗聽罷,微微提了一下手上的燒雞,示意對方自己沒有過激行為,然後這才慢慢把燒雞也放在了旁邊的小櫃頂上。
跟著忠狗緩緩的走了過去,坐在了嚴河圖對麵的沙發上,道:“這裡不適合動手,你的槍聲,能穿出去,周圍肯定有人能……”
他也就說道這裡,心中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聚火幫背後是有日本人撐腰的。而現在整個香港的實際控製權,就在日本人的手裡。所以……即便是對方開槍直接殺死了自己,有人聽見,甚至是有人目睹了嚴河圖的行為,似乎自己也無處伸冤。因此,再也說不下去。
嚴河圖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笑了笑,道:“想明白了?”
忠狗故作鎮定,道:“想……想明白什麼?”
嚴河圖道:“加入我們……”說話的時候,輕輕的翻轉了一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