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得及。”錢金勳道:“對方已經安排好了吧?就是在在同富酒店這個地方,選的可不太好。畢竟是汪偽在上海的外務招待酒店啊。”
孫國鑫道:“大概率是沒問題的。至於選擇在同富酒店,是因為海外抗戰救助委員會,當初在沒發現宣承教是老鼠屎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來了,而且要見什麼人。他們想來一招燈下黑。同富酒店就跟黃山招待所性質差不多,平常也對外營業。所以應該是更保險一些的。”
錢金勳道:“局座,克勤發回來的同富酒店的信息,回頭咱們的人到了上海,有了回信後,我給他發過去。彆的那就沒什麼了。”
孫國鑫道:“具體執行的兄弟,什麼情況?跟我說說。”
錢金勳道:“他叫晁涵涵。今年二十八歲,尤其是擅長近身行動。畢竟晁涵涵以前就是鋤奸隊的,手槍打的非常準,刀子玩的也好,腦子比較靈活。隨機應變的反應能力也不錯,擅長偽裝。如果讓他接近,並且以當時可能的情況,是以有備打無備的話,把握還是非常大的。
再加上克勤提供的同富酒店的內部環境圖,動手之後逃出來,概率也非常大。至於能不能及時離開上海那就要看晁涵涵自己的能力和運氣了。”
說到這裡,錢金勳頓了頓,又問道:“局座,克勤提供的同富酒店的內部環境圖,隻是一樓的有詳細情況,二樓和二樓以上可是有點含糊。”
“夠了。”孫國鑫道:“海外救助委員會那麵,過來的人腦子也挺靈活,他想的是隻把幾個人約在一起,在一樓裡間的包房裡。但是呢,那時候海外救助委員會的人,卻不會出現在包房裡。這個時間可能不會太長,如果一長,那宣承教很可能就會反應過來了。因此動手的時間要比較精準才行。
除此之外安排的我看還是可以的。執行人過去,將包房裡的人打死。然後離開。而之前,海外救助委員會的人,就不會再包房裡。因此,委員會的人是安全的。”
錢金勳點了點頭,道:“也行。事倒是挺簡單,進去弄死,然後走人。”
“對。”孫國鑫道:“基本上就是這麼回事。克勤怎麼說來著,在執行階段,一定要越簡單越好,我深以為然啊。所以這個看起來簡單的事,我認為最起碼能夠達到目的。”
他們倆在這商量著呢,但是在上海的範克勤卻連具體是什麼事,現在還不知道。不過這種不知道也算是好事,不是有所有的事都要知道才是好事的。比如說,有一個詞,叫包庇。什麼意思?就是你知道對方做了什麼事,可是呢,你還幫著隱瞞下來了。這個行為就叫做包庇。
雖然現在這個事和包庇完全是兩碼事。但說的是這個意思,因此,肯定不是所有事你都知情才算是好事。有時候你不知道,反而會更安全。
從同富酒店出來的第二天,範克勤和童大小姐又去了童家,這一次還是陪著童父喝了點。畢竟昨天元旦,童父就想找他們過來。結果因為童大小姐犯了幼稚病,去了同富酒店,而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