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彌補不是說,處理麻煩,擦屁股式的那種。而是,範克勤考慮到自己的安全,要根據當時的情況,是否直接送刺殺小組的成員離開。尤其是刺殺小組的組長。
要知道,對方是見過自己的。說句不好聽的,不是盼望對方不好。而是對方刺殺行動真的失敗,如果死了那反而還好。可如果沒死,又或者是被日偽俘虜,那就真的很操蛋了。
是,對方也可能是硬漢,什麼都不說。這個幾率肯定是有的。但是,為什麼有相關的規定啊?一旦上下線出事,立刻就要轉移。就是因為,你根本沒法確定對方能不能真的是硬漢。
這種事是真的沒法說的。你覺得對方可能不說,麵對日偽的各種刑具會麵不改色。但你也說了,是“可能”不說啊。怎麼的?你再這賭博呢?這種事能賭嗎?沒到最後的孤注一擲的時刻,明明可以有彆的辦法避免的,結果你非要玩賭命這一套,那不是有病麼。
現在範克勤遇到的就是這種情況,對方見過自己。如此的話,範克勤就不能不放著對方可能會被抓。他是肯定不會隨便拿這種事賭的,所以,範克勤同時做了兩個計劃。第一個是首要選擇,即:對方一旦失敗,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立刻送對方撤出上海。
第二個計劃呢,就是為了在第一個計劃真的沒有辦法實施的情況下執行的。那就是在對方失敗後,如果情況是真要藏不住了的話。那麼自己就直接送刺殺組長一程。
沒錯,第二個計劃,是給第一個計劃作補充的。說白了,重點就是:乾掉刺殺小組的組長。從而能夠讓範克勤自己不至於有暴露的可能。
範克勤想了想,既然自己已經有了這個準備,那不妨就在見一見刺殺小組的組長。將施耐德的傳遞過來的情報,給對方詳細說一說,就是很好的要求接頭的借口。
當然,也不能說是借口。因為範克勤心裡是很希望對方能夠成功的。至於說兩個彌補計劃,也隻是為了對方失敗後,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而且首要的選擇還是直接送對方撤離,而不是乾掉對方。
但反過來說,範克勤現在確實要開始準備了。首先就是見一見刺殺小組的組長,把消息傳遞給對方的同時,進一步觀察對方的表現。甚至通過對方的語言,或者提出的一些配合事宜,能夠大致推測出來對方的刺殺計劃。
從而自己也做出評估。甚至,範克勤感覺,不如直接跟對方挑明。不過這個要看當時的情況再說。其實,以現在的情況看,挑明了,讓對方告訴自己整個刺殺計劃,也沒什麼。不過對方極大概率不會答應。這是範克勤換位思考的結果,如果自己是刺殺小組的組長,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