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沙承業看向了鬼子井上,又道:「井上老弟,你是兄弟們的主心骨,你表個態,你說怎麼辦,大夥肯定跟著你。「然後他把頭又轉向了其他的鬼子,道:」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咱們肯定聽井上老弟的,對吧?「
鬼子井上到現在懷沒懷疑過沙承業,暫時還沒有,畢竟時間短,他來不及思考那麼多。而且就算是以後懷疑了,也隻是正常的懷疑,畢竟沙承業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漏洞出來。雖然說安全局的特工出現在這裡,確實有可能跟沙承業有關係。但是跟蹤沙承業來的這一點,也不是沒有可能。
再者,反過來的道理是一樣的,自己等人才是卡口的人。對方可能是要自己這個卡口,自己才是目標。如此,這幫人,是跟著自己和一眾手下來的,一樣是有可能的。因此,他懷疑沙承業,也隻能是正常的懷疑。畢竟鬼子井上確實不知道,沙承業本身就是對方的人,所以他隻能從現有的經曆去推斷。那隻要沙承業自己不暴露,他就基本永遠隻能是正常懷疑。
但無論如何,到了最後,即便是鬼子井上知道了,他也沒什麼辦法。畢竟他當時的選擇,就是保命合作。既然選了個保命這個大前提,他就沒法輕易動沙承業。也不能說再出現反複的狀況,畢竟寫的那些東西,還拍著相片和錄音,這可不是鬨著玩的。對方一旦公布,即便自己和上峰交代清楚,自己麵臨的,也一定是非常恐怖的後果。
其實,凡是專業人士,都知道這個道理。你要麼死,要麼你幾乎再也回不了頭了。但很多外行,總是把事情想的很美好,很簡單。認為我假投降,然後找個機會,回來坦白就行。你要說這種想法完全不對吧,確實也要分個情況。畢竟不同的具體情況,也確實要不同分析。但,這隻是極少數情況。絕大多數情況則是,一旦做了選擇,你幾乎不可能在有回頭路了。
【鑒於大環境如此,
是以鬼子井上此時的心裡狀態,雖然依舊有點抗拒,可是他心底的答桉,其實已經是肯定的了。於是他抬頭,看了看眾人,略微想了想,開口道:「各位,我們剛剛做了一樣的事。其實,我不想掩飾,不想找什麼借口。但做了就是做了,我們所有人也都看見了,聽見了,參與進來了。這是事實,再也不可能改變了。而且這是我們所有人一起做的,同樣的選擇。這也是事實,一樣無從改變。「
說到這裡,鬼子井上再次頓了頓,但挺起了腰,沉聲續道:「剛剛的經曆,已經成為了定局。既然如此,我希望,我們可以為我們彼此相互考慮,為彼此的利益考慮,為彼此的今後考慮,甚至是……為彼此的生命考慮。所以,我現在的態度就是,既然我們已經做出了選擇,其實就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各位,我們隻能為我們的選擇埋單。隻有這樣,才能做到,像我之前說的那樣,為彼此的利益,今後,以及生命考慮。所以,我……不會逃避,這就是我的選擇。」
不得不說,鬼子井上的發言,還是有兩下子的。沙承業在旁邊看了,心裡都說好。麵上則是嚴肅的皺著眉頭,細細聆聽的樣子,聽到後來,似乎認為井上說的很有道理,還一副沉思的樣子,然後點了點頭。就「嗯,說的確實很有道理啊。」的狀態。
其實,不光是他,還有幾個鬼子,狀態也都差不多,畢竟這時候,剛剛的經曆確實是有點太突然和對整個人生的轉變太大了。也確實是需要一個主心骨的。鬼子井上本來就是他們的頭,現在晉升之後,依舊是他們的頭。其餘人服從井上,本就已經習慣了的。於是鬼子井上的發言,自然就帶著信服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