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呀!親娘見不到孩子,八成是會胡思亂想的。
桐桐點頭,“瞧著這個樣兒,好好的過了這個夏,隻要夏天熬過去了,就好養活了。等到秋裡,天涼的時候就給人家送過去。我都不敢多去看,怕養熟了舍不得。”說著就問自家爺,“這次,有沒有覺得似曾相識……”
沒有!
他把懷裡的人摟了摟,自己這種感覺隻能證明這個孩子若不是福晉插手,怕是跟本來的六阿哥一樣,早沒了。
有那麼一刻鐘,他覺得懷裡的福晉真就像是老天派來的,也許曾經因為她,也避免他失去過親人。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這個話題太沉重了,他馬上換了個話題,“馬上及笄了,想要點什麼,爺給你去辦。”
桐桐的手揪著他的中衣,先是扭,然後用手指纏,好像多不好開口似得。
他馬上低頭去看,“不管想要什麼,爺都想法子給你找來。”
桐桐翻身,改半趴著,然後抬眼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我說了爺不準笑我!”
嗯!不笑。
可她這麼問本身就很可笑,這個活寶又想乾什麼?
桐桐跟個大蟲子一樣,往前挪動了一下,瞬間,兩人就臉對臉。就見她先伸過來爪子,用食指輕輕的點在他的嘴唇上,“爺,你說怪不怪,我有好幾次都想試試嘗嘗這裡是什麼味兒的?”
她說完,是真不好意思了。見自家爺睜大了眼睛,囧囧的看著她,她也覺得這個要求有點荒誕,於是有點訕訕的,“是不是很奇怪,要是太奇怪,就算了……”
話沒說完,就被雙手捧著頭,然後就是涼涼的軟軟的質感。
她瞪大了眼睛,近距離的跟自家爺四目相對,兩人僵持了好半晌,她才微微動了一下。
兩人沒分開,說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他悶悶的笑,低聲問道:“什麼味的?”
她用舌尖舔了舔,沒什麼味道,可還是覺得,“甜的!”
那邊又悶悶的笑,然後吃了半晚上糖才睡下。
早起了,感覺嘴唇有點腫。沒人敢打量阿哥爺,可紫苑對著鏡子裡的福晉當然會問了,“是蟲子咬的?”
咬不成這樣呀?
桐桐麵無表情,“哦!昨兒試了幾種藥材……”
所以,把嘴唇給試腫了?
水仙都急了,“那可怎麼得了,這藥材得再叫太醫給瞧瞧。”
“不是常規藥材。”桐桐就指了指門口放著的一盆什麼花,還沒開花呢,放也就那麼放著呢,“這個葉子也能入藥,得處理才行。我摘了鮮葉子,沒炮製……”
所以,才這樣了?
那證明這葉子對皮膚不好,這玩意得叫人弄走。
“搬到外麵的走廊裡就行,誰沒事去摘那個葉子往嘴裡塞?”
是啊!福晉您還知道誰沒事不會乾這種無聊的事。
這是個叫人發愁的主子。
把那個什麼花搬出去了,轉臉水仙跟人要了彆的擺上了。
桐桐一瞧,“辣椒!”都有半紅半綠的了。這玩意最開始也是當花,後來當藥,再後來才在其他地方吃開了,如今京城裡百姓吃這個挺多的。但是宮裡的菜式裡,隻偶爾見到零星,是當作料用的,不算是菜。宮裡也沒有純辣的菜式!平時想不起來,現在見了這東西就給想起來了。
在娘家的時候還用辣椒炒蛋吃呢,她馬上叫水仙去禦膳房,今兒得吃辣菜。
吃早膳的時候,爺回來了。
臉色陰沉,遠看著嚇人一跳,可近前來,她就笑了。因為他眼裡是帶著笑的,不是真惱。
她偷著問他,“是要嚇唬趙其山嗎?”
嚇唬人家乾嗎?“爺不拉著臉,他就該問爺的嘴唇怎麼腫了。”
桐桐的臉一瞬間爆紅,然後朝餐桌指了指,“我點了辣椒炒蛋,分爺一半。”
所以,出門去,爺就說嘴唇腫了是吃辣椒吃的?嗯!也對!爺可不就是攤上個又火又辣的小辣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