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重踏征途(25)二合一(2 / 2)

沒你就不行 林木兒 13015 字 3個月前

“自然是報案說於大度失蹤了,就說你答應他的事,已經辦到了。但是他應承你的,把手裡的差事都交到你手裡的事,卻沒辦到就消失了。”

我答應他的事?

葉鷹愣了一下,而後明白了,“叫人家以為,您是於大度安排到家裡做戲的。目的就是為了從下麵再搜刮一次?”

對!

“可這麼說,有人信嗎?”這不合理呀!

不用合理!給個理由叫大家鬨起來就行。一是撇清了你自己,二是這一道兒亂了,誰都想往上走占了於大度的位子,如此,才能亂中取勝呀!

葉鷹眼睛一亮:“明白了,我明早就去。”那現在呢?

現在的事跟你無關了,回去吧!

葉鷹眼裡有了一絲明悟:“我跑這一趟,您隻是為了叫人知道我跑出城了一趟。”以此來證明當初約好了跟於大度在城外寫契書的,但是於大度卻沒有赴約,而是失蹤了。

這次真明白了!她撒丫子就往回跑,處理後續的事,自己留著並不是好主意。

桐桐輕笑,這姑娘悟性還不錯。

誰都不知道桐桐乾嘛去了,反正晚上回家的時候挺晚的。

嗣謁是看著她從牆上翻過來的,特彆輕巧的落了地。

桐桐起身瞧見嗣謁就笑,可嗣謁還是從桐桐身上看到了從來沒有過的銳氣。

桐桐被看的,“怎麼了?”

嗣謁搖頭,抬頭拉她,然後狠狠的攥了攥,他意識到了,他們其實是在慢慢的搭建完整的自己。所以,這般銳利的桐桐,也是桐桐的一部分。

他拉著她往裡麵去,臉上的表情柔和的很,“吃飯了嗎?”

沒有!

“那就吃飯!”

彆的多餘的一句都沒問,桐桐洗了手就上桌,喝著粥吃著饅頭配著小菜,吃一口瞧著嗣謁笑一下。這麼一笑,傻氣又冒出來了,就跟那個銳利的桐桐隻是幻覺一樣。

“吃飯!”笑什麼笑,對著爺笑的牙花子都出來了。

都睡下了,桐桐才咕噥了一聲:“你放心,我就是當地痞,那也是不一樣的地痞。”

嗣謁:“……”睡覺!還不如不說呢,越說越鬨心!連地痞都出來了。

桐桐睡的可穩了,早起賴床還不想起。可嗣謁不一樣呀,他睡不著!桐桐那做事,向來是不能驚人死不休的。

回去那麼乖的,懶覺都睡上了,她昨晚到底是乾了多大的事了。

他去了商會,商會的一層如今經營著茶樓,都是熟客,來來去去的,也能聊點在彆的地方不敢聊的。這裡消息靈通,街麵上的是事情少有他們不知道的。

去的時候已經有吃了早飯的湊到一塊了,嗣謁也坐過來,要了一壺茶一盤點心,跟掌櫃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掌櫃的還問說,“您今兒得閒了?”

嗣謁就道:“跟一個朋友約好了,電話打到這邊。我過來等等。”

哦!那就正常了。

那就等著吧!

正閒聊著呢,外麵急匆匆的進來個夥計,跟掌櫃的道:“今兒孟老板那批貨的過路條警察署是沒工夫辦了,出事了。”

都停下來看這邊,出什麼事了?

這夥計驚魂未定的,“……於大度和好幾個人的腦袋,都被放在警察署署長的辦公桌上。”

啊?這是怎麼說的?

小夥計灌了一口茶,才捂著胸口,“容我緩緩……太嚇人了。”

緩吧!緩好了趕緊說。

小夥計坐在凳子上,周圍圍了一圈人,嗣謁把杯子都抓緊了。就聽小夥計低聲道:“今兒我去的早,就是為了等李科長,好給咱們這邊的貨批條子的。”

知道!每年商會給這姓李的送不少錢,這邊隻要需要,打發個夥計過去就行。

“我去的時候還不到人家開門的時間,我就在門口等著的。”他喘著氣,“跟我等著的,還有一個姑娘,來的也可早了。等人家開門的時候,李科長還沒到,我就看熱鬨了,因為那姑娘嚷著於大度失蹤了。”

啊?那姑娘是誰呀?

“說是於大度下麵哪個小道主的閨女,先是伺候了他,後又怎麼去了窯子。不過那姑娘說,她是跟於大度說好的,用她引一個女俠現身,背後她跟於大度有交易。交易的地方就在城外,時間是九點半。可她跑到城外,壓根就沒見人。想想於大度不能騙她,答應她的事還沒兌現呢,卻不見人了,出門還帶了好些錢財……這不見了是怎麼回事呢?”

那就是被人哄了唄!不過於大度繞了這一圈是乾嘛的?

“聽那意思,是於大度找了個弄仙人跳的,把下麵的人坑慘了,家裡的積蓄都投給他做買賣了。結果人和錢都不見了!”

啊?既然是誆了錢財,那人怎麼死了呢?

“是啊!”夥計也一臉的迷茫,“正在那裡掰扯這個事呢,那邊李科長就到了。李科長的辦公室跟署長的辦公室就在一層樓上,我這不就跟上去了嗎?李科長叫我在外麵等著,結果署長就來了。我退到一邊看著署長開門的,可聽見那邊門一開,緊跟著就是署長驚叫一聲,眼睛一翻,直接就給暈過去了。大家都不知道怎麼了,都往過跑,想看個究竟……誰能想到對著門的辦公桌上,放著一排血呼啦的腦袋!”

哎喲!媽呀!光想想就心跳的厲害的不行。

這是殺了人還給擺到警察署署長的辦公桌上了,這得是個什麼人呀?!

話說,這死了的除了於大度,還有誰呀?

“我沒敢看,除了於大度,我就瞧見一個胖頭……”

邊上就有人說,“這倆都不是好東西!於大度沒發家之前,就是惡霸!西城那邊十幾戶擠一家,在外麵搭幾塊磚,圍幾張席子就是個茅房。男人還罷了,女人……方便嗎?女人進進出出的,他瞧見誰家稍微齊整些的姑娘,就給糟蹋了!有幾個才十一二歲,小小年紀投井的少了?還有那胖頭,打死了人家男人,霸占了人家老婆閨女,這些都是死有餘辜的。王八蛋的,這事不是沒人告,可告了有屁用呀!胖頭被關了三個月就給放出來了,那可是一條人命呢!這女俠來的好,就該殺了這幫人,再威嚇威嚇警察署那幫孫子!”

掌櫃的趕緊叫人出去打聽,結果一打聽可了不得呀!一晚上殺了七個,取了七個人頭。

除了於大度之外,還有其他五個,哪一個不是叫人恨的牙根癢癢,哪一個身上不是背著幾條人命,又有哪一個不是告到警署,警署都不管的。

現在好了,警署不管是吧,有人管了!不怕把你們的臉麵揭下來往地上踩,那就繼續彆管吧。

外麵那些報刊記者都往警察署趕,這件事太駭人聽聞,直接就驚動了上麵。

如今上麵是直係軍F,出了這般轟動的案子,上麵會怎麼做呢?

嗣謁直接起身了,這個時間點選的好,正在那邊孫先生要一力討伐之時,這般大案說明什麼,說明舊的軍F果然是不成的!黑暗若此,在學生工人一次次抗議的時候,還出了這樣的事,這是在乾嘛?

這就是在呼籲GE命,GE誰的命?自然是要GE舊軍F的命了!

這是不遵法紀的殺人嗎?

不是!這是GE命!

果然,嗣謁一路走來,到處都是議論聲。認為這就是GE命黨所為。

這是什麼呢?這是殺人犯嗎?不是!在無數進步人士心裡,這就是孤身犯險的勇士。

她是把萬一身份暴露之後所遭遇的都想到了——乾的漂亮!

事實上,這些年GE命黨刺殺的事乾的少了嗎?

沒有!年輕人向往這種孤勇之氣。

嗣謁直接回家,不用問都知道,這事會往那個方向去查。

至於桐桐要乾的事,誰會想到兩者之間是有聯係的。

他現在都懷疑,那個她救了的姑娘,見到的是否是她的真容。

應該不是!但對方會篤定的以為是呢。

為什麼呢?因為她還戴了一副口罩。若不是真容,戴口罩乾什麼?

這會給人一個錯覺,堅定的以為看到的臉就是真的。

此刻,葉鷹被盤問,於大度叫你誘導的那個女人是什麼人,長什麼模樣。葉鷹哪裡會說實話?那位大姐是恩人,還那般厲害!?不僅殺了於大度,還殺了另外六個惡貫滿盈的混蛋!

她隻搖頭,“戴著口罩,我也沒看清臉。”

身高有多高?

“比我高一個頭。”這個不能撒謊的,於大度家很多人都看見過對方。所以,這裡一定得說實話。

“口音呢?像是哪裡人?”

“地道的京城口音。”她說的特彆篤定,“不像是外地人。”

“聽聲音年紀有多大?老年?中年?青年?”

很年輕,一看就是個姑娘。

翻來複去的,能問的就這麼多。其他的一概都不知道!

葉鷹的來曆太好查了,除了她父親被人砍了一刀失血過多死了之後,她身上沒有絲毫的疑點。而她父親的死,跟她是否有關呢?

結果一查,沒什麼證據表明跟她有關。那個現場被破壞的不成樣子,像是很多人進去過,還都是那些掏糞的,早沒什麼痕跡了。是不是那些掏糞的之間因為私鬥致人死亡的,這個不得而知。在眼前這個大案麵前,那個小人物的死,壓根就不值得關注。

於是,直隸總TONG府的案頭上,放著調查報告,斷定其人為GE命黨,此人怕是早已不在京城。至於此人是誰,如今是給不了答案的!隻看以後,是不是能摸到一些蛛絲馬跡!

據說,那邊府裡發了好大的火氣:是不是老子半夜被人割了腦袋,你們都搞不清楚是誰乾的?!

而坊間,還有一些報紙上,再確定殺人者是個女人的時候,就出現了一個諢號——玉麵羅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