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聞溪趕到醫院的時候,父親還沒有醒,醫生判斷沒什麼大礙,隻是吸入有害氣體,造成了短暫昏迷,不過具體情況要等病人醒了之後再看,他們也不能百分百保證。

火災牽連了許多人,事故起因是一家海鮮加工店的煤氣罐突然爆炸,店主當場去世,在他店裡的顧客也不約而同受了重傷,聞永益就是其中之一。

醫院裡被送來許多受害者,有一些傷勢嚴重的,燒傷麵積高達百分之四十。

走廊裡悲愴的哭聲接連不斷,聽得讓人揪心。

聞永益的胳膊被燒傷了,不過跟大腦比起來,這算小事兒了,畢竟皮肉傷危及不了生命。

沈承耀也來得很快,他給聞溪打電話是出租車司機接的,得知他把手機落在了出租車上,先去找那位師傅拿了手機,然後才來醫院。

關鍵時刻能有人幫自己一把,真的很好。

“謝了。”聞溪感激說完,給他遞個眼色,小聲道:“你去安慰下我媽。”

從他來這兒之後,他媽就強忍著沒掉眼淚,估計是不想當著他的麵表現出脆弱的一麵,讓他也跟著難受。

聞溪知道,雖然醫生說沒大礙,他媽.的心裡還是後怕的,總是不由自主去想,萬一呢?

沈承耀這張嘴會說,也隻有他才能哄得人心情放鬆。

聞溪無意識扣著手機殼,想起自己給霍清越打過電話,連忙解了鎖。

他沒點通話記錄查看,並不知道霍清越曾回過來一通電話,是讓出租車司機給接了,看到他在微信上發來兩條消息,眸光稍暗了些。

[剛剛我在談合作,現在可以打了。]

[你怎麼不接?]

他好像特彆平靜地在問他,沒表現出著急。

霍清越應該了解他,沒什麼要緊的事情,他是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耽誤他工作的。

反正醫生也說了沒大礙,那就讓他安心出差吧。

想到,聞溪打字回複道:[沒什麼要緊事,我爸出了點意外,我想告訴你一聲。]

他故意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不想讓霍清越太過擔心。

“給你老公發消息呢?”沈承耀坐過來,無意瞄到,皺眉道:“你啊!就是太客氣了,總是不想麻煩彆人,無論多親近的關係都是這樣。”

“天生的,沒辦法。”聞溪聳聳肩,“如果給彆人造成困擾,我心裡會很彆扭。”

“你老公是彆人嗎?結了婚不該把他看做一個整體?”沈承耀挑下眉,“勇敢告訴他,我需要你,這很難嗎?”

“你現在可是談戀愛了,還教起我來了。”

聞溪這話剛說完,看見屏幕上跳出了新消息。

——[已到機場,等我回國。]

霍清越這才去了兩天,時差都還沒倒過來,怎麼就要回來了?

就算是他告訴他爸爸出了點意外,也不可能速度那麼快,直接就要登機了。

聞溪很

聰明,趕緊去翻了通話記錄,果然看到一個多小時前和霍清越通話過。()

聯想到沈承耀給司機打的電話,霍清越應該也是從師傅的口中得知他急匆匆趕到了醫院,放心不下他,所以第一時間回了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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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自己主動發現比從對方的口中說出來更加震撼。

“承耀,霍清越要回國了。”

聞溪怔怔對旁邊的人說,語氣裡帶著幾l分不可置信,“我覺得他好愛我。”

看他的狀態像傻掉了似的,沈承耀無奈搖搖頭。

“看來你之前是低估了他對你的愛。”

“不,我知道他愛我,但我沒自信能勝過他的事業。”

聞溪的心裡五味雜陳,被愛原來是這種感覺嗎?

在他最需要依靠的時候,不需要他主動提出要求,對方就可以不顧一切來到他身邊。

然而,霍子堯緊接著打來的一通電話卻讓聞溪的心又墜落穀底。

“嫂子,我哥他發什麼瘋?全公司上上下下的員工為NS這個項目籌備三個月,他說放棄就放棄了?是不是你那邊出了什麼事?你跟我說啊!我在嵐城,我可以幫你。”

霍子堯的口吻焦躁不安,對聞溪說話不似平常那客氣,聽得出已經火燒眉毛。

聞溪從感動的情緒中驟然抽身。

對啊!他怎麼能不製止?

霍清越在第一時間推掉項目,為他回國,已經表現出足夠的重視,他這邊並沒有什麼大事,爸爸的情況由危轉安,不需要他回來陪他了。

他應該告訴霍清越的,怎麼能放任他為了他不顧公司利益和員工的心血呢?一個集團的掌權者絕不能喪失威信。

想到,聞溪顧不得和霍子堯說什麼,趕緊給霍清越打了電話,結果傳來的卻是關機的提示音。

這代表他已經登機,準備起飛了。

沒有回旋的餘地。

聞溪很抱歉,給霍子堯回了電話,霍子堯沉默半晌,很無奈地說了句:“算了,我哥這麼多年都是以公司為重,難得任性一次就隨他去吧。”

聽得出他也無可奈何,束手無策。

聞溪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霍子堯又道:“嫂子,看來你在他心裡的地位是至高無上,這麼多年我就沒見他為哪件事置公司利益於不顧,從來都是其他事給他的事業讓路,你可以的。”

雖然這話聽著應該高興,但卻有種無形的壓力朝聞溪籠罩而來。

他是一個很容易愧疚的人格。

書上說這樣的人是因為道德感太強,所以聞溪也曾嘗試讓自己降低標準,不要太內耗,把所有的過錯都歸結於自身,如今已經好很多了。

可聽完霍子堯的一番話,那種失落感又如潮水般湧來,堵在胸口裡,非常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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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時後,聞永益終於醒來,看他講話清楚,思維邏輯也沒混亂,大家才放下心。

已經晚上了,聞溪看他媽承受了一天的巨大壓力,催促他

() 回家,晚上有他在這兒看著就行了。

沈承耀也一直沒走,忙前忙後為他們準備東西,聽聞溪那麼說,立刻表示:“叔叔阿姨,我可以和聞溪一塊在這兒陪著,相互之間能有個照應。”

這話聽得病房裡的其他病友都感動了,問聞溪是不是他朋友,在聞溪點頭之後,豎起大拇指誇讚:“你們的感情可真好。”

“那可不,我倆是患難之交。”沈承耀的胳膊搭在聞溪的肩膀,“行了,咱倆誰跟誰,你就甭客氣了。”

聞溪點點頭,沒拒絕他。

朋友不就是關鍵時刻拿來應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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