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川震撼地睜大眼,話音陡然抬高,“你是不是瘋了,你要不要聽聽看你在說什麼?信息素抵抗都能當做沒感覺到了還說是直的,下一步是不是和A接吻了也是直的,最後在床上坐人黃瓜也是直的?”
江森的情緒一下子也崩潰了,吼道:“你他嗎能不能彆提黃瓜了!”
“好好好,你就讓我提最後一次,你讓你朋友看點攢勁的那種aa的片子,如果那啥了說明多半有問題,懂了嗎?”季時川說完起身捏著煙盒就倒退往外走,灰毛腦袋晃得和狗一樣,對著他擺手,“哥彆送我了,我短時間不想看見你,今天聊這破天給我聊得好難受,我真受不了這種氣氛!我去相親了,今天彆來煩我!”
江森咬牙,“滾遠點!”
門一關上,他便對著終端開始發呆。季時川是個不靠譜的,他怎麼就問出口了,得到的也儘是一堆亂七八糟的回答。他不僅沒緩解壓力,還更加煩躁了起來。
但是他的方案或許……有點用?
江森按下按鈕,打開了書房內部的禁止打擾權限,又將終端信息端設置了下。許久,他才頗具心理壓力地開始搜索,在看見一片片圖片時,江森便感覺到一陣陣的惡心。
他將終端拿遠了點,閉著眼隨便點開了一個。
江森深呼一口氣,睜開眼,逼著自己看了起來。
幾分鐘後。
他的臉色越來青。
“哢嚓——”
江森將終端往桌上一扔。他媽的,信了季時川的邪!他現在整個人要發瘋了,惡心得想吐,頭腦腦脹,下意識的攻擊性信息素頃刻間讓江森暴躁起來。
他氣喘籲籲,額頭一陣陣冷汗,幾乎無法思考,腦中思緒混雜。
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
他媽的怎麼能做這種事??
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好臟好臟好惡心
當江森努力想要忘卻那些畫麵時,不知為何再次想起那天在雜物間看到的場景。
她躺在那個角落裡,身體虛弱地起伏。
江森:“……”
他低頭看了眼,腦中一片空白。
似乎有一聲驚雷在瞬間引爆,將他炸得耳中陣陣鳴叫。
*
三城。
謔,還挺豪華的這地兒。
季時川剛剛到達相親的餐廳就感慨起來,他依然一副坐沒坐相的樣子,身子靠在椅子就翹著一郎腿。人剛坐下,便收到了江森的信息。
【一城的事你和我的副手對接,我要回中心城一趟。】
嘖,回去乾什麼,和亞連對罵嗎?
季時川想到幾次開會時江森頂著滿臉的抓痕就覺得可樂,喉間溢出聲輕笑,也正是這時,對麵的椅子被拉開。
他抬頭望過去。
金發藍眼的青年對他微笑,身高腿長,衣服華貴,漂亮乾淨的麵容上是近乎純淨的溫柔,淡淡的茶花香將他映襯得如晚風中的睡蓮似的靜謐聖潔。
還真給他碰著身嬌體弱的omega了啊?
季時川饒有興趣地伸出手,“季時川。”
青年也伸手,“斐瑞·莫什·拉爾金。”
“這個姓,卡爾璐家的啊。”季時川打量了周圍,又道:“這也是你們家的產業吧?”
斐瑞笑了下,“是的。”
季時川也笑起來,黑灰的兩隻眼裡閃爍出些愉快的光,“這麼大的來頭,介紹人怎麼也不提,我這算高攀了?”
“其實我也是來的時候才知道的。”斐瑞有些無奈,又道:“他們也沒有提前透露給我,不過我覺得雖然說是相親,但對你我或許都太早了。”
“也不算早。”季時川細細打量著斐瑞的臉,“雖然在見到你前,我覺得還挺早的,現在覺得再適合不過。”他的手搭在膝上,撥弄著褲子上銀鏈,輕笑道:“隻是我很好奇,你們家素來不是和中央直屬的法官係關係更好麼?畢竟,我以為聯邦的人都知道,監察官這一職位和法官係關係不是很好。”
他話音剛落下,斐瑞的終端便震動起來。
斐瑞對他笑了下,“不好意思,我要去接個電話。”他起身離開,走到了稍遠一點的地方,才接電話。電話剛接起,便傳來了艾什禮的話音。
“斐瑞,我給你一個機會,解釋清楚,我通話記錄那通長達五六個小時的通話。那天我或許失手沒有掛,但是為什麼你沒有掛?如果不是我今天碰巧翻了下記錄,你不會打算當這件事沒有發生吧?”
斐瑞笑起來,又回頭望了眼遠處的季時川。
他低聲道:“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
*
怎麼又要見李默啊。
我心中滿是悵惘,從昨天回來就睡不著,今天困得眼皮直跳個不停。迦示不在了,我還真沒辦法打聽了,主要是也不敢從彆人那裡下手,不方便我跑路。
艾什禮好像可以,但他真的有點粘人得緊,我也不敢輕易驚動。
至於斐瑞,算了吧,好不容易幾天沒聯係了,再聯係上我人不死也掉層皮。
服了,一幫子廢物。
積累人脈半生,歸來仍是隻能靠自己。
在我唉聲歎氣之時,卻見終端陡然刷出斐瑞的消息。
【斐瑞:晚上我去見你。】
我的眼皮猛地又跳了幾下。
【陳之微:……】
【陳之微:一切都結束了。】
【陳之微:我】
我還沒打完字,李默的傭人已經將我押住,送往會議室了。
受不了了,你們這些人怎麼這麼喜歡開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