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腦中無數聲尖叫—閃而過, 幾乎要從腦子裡鑽到我的喉嚨裡,又扒著我的嘴唇要爬出來。我的眼睛甚至不敢在江森臉上停留,兩手忍不住地攥緊!
不不不行!
搞一個A我已經感覺人生相對失敗了,再來一個我成什麼人了!
做alpha絕對不能做到這個地步啊!
最恐怖的是, 我不相信江森, 尼瑪這種人會願意給我撅嗎?!
我身軀一震, 繃住了腿,努力將我的臀部合攏在—起, 以此讓我的身體保持著某種強硬的拒絕。
雖然我知道, 這個行為看起來實在是太挫了。
“你……你誤會了。”我花了幾秒,才從—連串尖叫之中找到合適的詞語,“我現在並沒有受到易感期的困擾, 我很快就會好的……”
我越說越虛,眼睛迅速地遊弋起來, 腦中努力捕捉著—些可以幫我脫困的思緒。
江森卻仍然低頭望著我,清冷的雪鬆味伴隨著他淺淡的呼吸撲到我的臉上,“可是剛剛你還在受易感期影響,不是嗎?”
不是啊,我演的!
早知道我就不瞎演了!
我怎麼知道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伸手推著江森的肩膀,咬牙道:“我隻是正常的情緒失落而已,而且—一”
我猶豫了下要不要把季時川拿出來擋槍,但還在我猶豫之時,江森卻接上了的話。
“而且什麼?而且剛剛季時川已經幫你解決過了是嗎?”江森的話音很低,又很冷, 我望過去,看見他的眉毛壓著眼睛,臉上的表情卻顯出了些沉, “你還是寧願接受—個欺騙你傷害你的人的幫助,也不願接受我的幫助嗎?”
啊啊啊我服了!你怎麼敢如此道德綁架我,這不是把我的話搶了嗎!
我感覺我的鼻尖沁出了點汗水。
我可以拒絕,我有辦法拒絕,我也能做到拒絕。
可是每—次回複他的話,我對未來的思考便更深—分,比如,他是否能成為拒絕亞連的突破口。能讓我從中脫身,且不至於拉到仇恨?
理智的思考是一回事,理智的對待又是另一回事。
我現在恨不得以頭搶地,掐死江森。
在反複的糾結當中,我決定聽天由命,故技重施。
這招曾經百分百管用,不知道對今天智商起起伏伏突然飆升又下降的江森是否管用,如果不管用,也能硬著頭皮下去把損失減到最小了。
我眼含熱淚,繃住了腳尖,問道:“你覺得……這是幫助嗎?”
江森的眼睫翕動了下,在挺拔的鼻梁上投下了陰影,沒有說話。
我繼續苦大仇深的樣子,道:“我是個alpha,如今卻是omega的信息素,在這種時刻被另一個Alpha安撫才能度過易感期。而那個人正是你所說的,傷害我的,欺騙我的人,你覺得這是幫助嗎?”
我自覺這番話說得很有幾分慘味兒,抓緊醞釀出了幾分傷感的情緒來,“這種事到底算什麼?江森,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現在讓我保有最後的一點清醒吧。已經足夠……足夠屈辱了,無論對我還是對你。”
江森長久的沉默下來,搭在我肩膀的手也鬆弛了力道。
我愣了幾秒,一陣陣的驚喜從心頭湧上來。
這、這是成了?
劫後餘生的驚喜讓我沒忍住加快了呼吸,一瞬間,連空氣之中蔓延的雪鬆味我都不再那麼抗拒。
少頃,江森道:“抱歉,是我的錯。”
我搖頭,也不敢說話,生怕哪裡再次惹出岔子。
太恐怖了。
太恐怖了,差點,差點就被搞了。
我的心還在狂跳,猝不及防卻又聽見江森的話音,差點停擺。
江森眉眼冷淡,可是話音極其認真,“可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是嗎?如果你把我當做你的朋友,為什麼不能讓我用這個來補償你呢?”
我:“……”
不是啊,草,你怎麼非得堅持這個啊!
我意識到江森現在好像不吃這套道德綁架了,他是真的想夯我啊,乾。我立刻—把攥住他的手腕,思索中,隻能咬牙道:“我知道你是好心,但……”
江森垂眸,盯著我的手,“但是什麼?”
我被他盯得心煩意亂,鬆開了手,隻能硬著頭皮道:“這件事並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媽的要死了完蛋了這咋辦啊?
我說到最後自己都感覺到了荒謬。
江森卻挑了眉頭,眼中有了些不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