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我推開了許琉灰,用力地呼吸,低著頭道:“老師,對不起,但是讓我走吧。無論如何,都不該繼續下去了,我不配成為您的孩子。我……”
“我每次看到您的時候,都感覺到我的肮臟,所以我不想再留在您身邊。”
許琉灰聽見心跳聲的轟鳴,熱意從耳朵湧上到臉頰邊緣,腰腹間門的酥癢慢慢爬到身體各處。他的腦中或許空白了幾秒,但興奮卻逐漸蔓延,一種困惑占領了他的身心。
他不太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不太明白,自己卻像是準備好了一般。
許琉灰摘下了眼鏡,薄唇翕動了下,很快地,便牽引出了一個微笑。他的黑眸有著暗色的光芒,臉上點著很淡的緋紅,他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沒關係的。老師知道你,隻是年紀小,還不懂事。那是正常的,不是壞事。”
他的手指點了下她的肩膀,又滑落到她的脖頸上。
一瞬間門,許琉灰覺得,他完全不再困惑了。
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雷聲陣陣,濕潤的空氣湧入室內,風卷起了窗簾。
到底是誰繼續了這個吻,許琉灰覺得應該是自己。多日裡壓下的某種不滿與憤懣全部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得到感與成就感,還有一種隱秘的,將孩子納入自己羽翼下的快樂。
他的脖頸再次被咬住,喉嚨中的聲音不再被克製地溢出。她被他喂了太多的牛奶,連留下的每一個吻都帶著很淡的奶香,很淡的灰燼味縈繞在空氣之中。
好疼。
每個吻都好疼。
潮濕的空氣中,他額頭有了汗水,對細密的疼痛感到了無助。但很快的,那種無助又帶來一種喜悅,他幾乎覺得自己在哺育著孩童,忍受著新的生命的帶來的疼痛。
許琉灰將她擁得更緊,迫不及待地想要全然接納他的孩子。
她是他的孩子。
本應如此。
她填補了太多年的空虛。
“好孩子,沒有關係的,老師沒事的。”
許琉灰說。
*
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草了,好恐怖。
我人生第一次被搞到昏迷,太恐怖了,許琉灰,太恐怖了。
救命,救命,救命!
我感覺房間門的燈閃得眼睛有些發暈,許琉灰的頭發黏連在臉上,眼睫上掛著淚,低頭望著我。幾秒後,他扶著我的臉,讓我繼續看著他動作。
我:“……”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誰來救救我!
我費力地想要起身,卻又被許琉灰扶住肩膀,他將我的頭按在他的胸前。他低著頭,一個個吻落在我的頭頂,耳後,熱氣縈繞在脖頸上,還有低低的輕吟的聲音。
我流淚了。
放過我吧,我真的,快把我腦子射出去了。
時間門過於漫長,以至於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我的錯覺還是真的太久了,當許琉灰終於勾著我腰部,將我圈在他懷裡時,我眼前已經冒金星了。
我小心翼翼地蠕動著身體,手扒著床邊下床,腳剛落到實地,我已經撲通倒下了。
好暈。
不過還好,今晚過後,我應該不會彆強製搬離了。
起碼,工作的大餅保住了。
等下,我是不是忘了什麼?
我費力地摸著終端在哪兒,意識越來越模糊,在打開終端的瞬間門,我看見一條最新的消息。
[季時川:?]
你?什麼?,我他媽人都快榨乾了,少來煩我!
我握著終端,顫顫巍巍地扶著床站起來,幾乎全靠著意誌力打了輛車去往了李默安排的住宅。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樓下密密麻麻的守衛,並沒有人攔住我。我猜得出來,他們都在等許琉灰的下一步命令,不敢貿然攔我,可是許琉灰應該也下不了什麼新命令了。
我這麼想著,虛弱地走出了彆墅坐上車。
當我被司機叫醒下車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天好像快亮了。
也正是這時,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忘了什麼。
我:“……”
我看了眼終端,決定先再睡幾個小時。
不管了,之後再說吧。
當我抱著這個想法再次入睡,又醒來去上班的時候,我發現我低估了季時川此人的行動力。
事情是這樣的,我剛到所謂的辦公室上了十分鐘的班,就收到了直屬領導法官基層總助的消息。
她猶豫了下,跟我說:“監察官聯合中心提交了有關你的調查。”
我:“……我剛入職,應該不可能有什麼貪腐行為吧?”
總助沉默了幾秒,道:“提交的調查是,認定你有違規入職的嫌疑,目前監察官聯合中心下了對你的應招令。命你下午去配合搜查,順便一提,對方申請了媒體介入。”
我:“……”
我問道:“媒體介入是什麼意思?”
總助頓了下,道:“意思是質詢現場將會有家媒體進行報道。”
我:“……很嚴重嗎?”
總助低聲道:“其實你不用擔心,大半人入職都會走這個流程,監察官那邊向來和我們這邊不對付。你隻要如實回答你怎麼進來的就行。”
如實回答,怎麼回答,回答我是被五城大法官塞進來的,然後李默給了我戶籍,許琉灰給我升了官嗎?!
草啊,季時川你是不是有病啊!
反咬這麼快嗎?就這麼一點事你乾什麼啊!
我立刻拿出了終端,看到了季時川的消息。
[季時川:我來找你了。]
[季時川:這日子大家都彆過了。]
我:“……”
我正想罵幾句,卻陡然間門看到彈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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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拒絕,便陡然間門看見辦公室窗外飄過一個巨大的球。
什麼東西?
我有些疑惑,走到窗邊,這時,不少同事也疑惑起來,紛紛聚過來。
我還沒看清楚上麵的字,便看見有人念了出來。
“城法院陳之微,你有編製了就拋棄我!”
我:“……?”
我操你媽,你爹死了吧季時川!!!!
我立刻捂著腦袋,恢複老鼠本色竄走給季時川打了個電話。
“你他媽有病吧,找人來調查我就算了,還搞這個!”
我對著終端吼道。
季時川話音帶著笑,“首先,調查不是我發起的,這個是慣例會有的針對調查。這個跟我沒關係啊,其次,熱氣球那個才是我搞的。你等下,還有煙花。”
他話音剛落下,我聽見劈裡啪啦的聲音,一抬頭,我看見天空上映射出了層層的藍色煙花。
【天道不公,讓我獨守寒窯十八年!你一去不複返!】
我:“……”
啊啊啊啊我殺了你!!!
這和當眾拉屎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