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第 140 章 “開局就送關係套餐”……(1 / 2)

江森先我一步離開了, 在離開前,他似乎終於找到了傳統alpha在影視劇中的優良形象——他以手鉗製著我的腰部,強迫我貼近著他, 然後他俯身吻向了我。

其實他大可以不用這麼著急,畢竟種種權限解鎖,再加上著過大的宅邸, 李默與他正式會麵應該還有些時間。但我又陡然想起, 他大抵還是要去洗漱換身衣服的, 如此著急也情有可原。

江森的吻有些急促,我感覺到他體溫的灼熱,嗅到他身上信息素的混合而成的令人感到微醺的味道。他的喉嚨吞咽著, 許久才鬆開手, 黑眸之中有著些深深的潮濕。

他鬆開手,沒忍住低低地笑了聲,“還有些時間,你可以想想……你喜歡哪個城區。”

江森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打開換氣裝置,我聽見細微的嗡鳴之聲響起, 又有些迷惑它是否是從我腦中響起的。

我等著他離開了,才打開門。

身上的味道有些嚴重了, 我也得洗漱一下才行, 不過估計總歸還是會有殘留的……應該也解釋得通。

我一麵想著,腦中卻仍有些混亂。

嗯……要不要吃一口江森的餅呢?這個餅看起來還是很香的, 直接離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安安穩穩乾點彆的行當好像也不錯,但每天麵對江森這個alpha多少還是有點為難人。畢竟,這是一個可以直接說出我愛你這種話的恐怖之人, 有點惡心。

但如果江森真有點本事,能讓我從李默和許琉灰還有亂七八糟的事情裡脫身好像也不錯!正常人哪裡受得了這種榨法,我真的受夠了這種出賣另一個陳之微,以及被另一個陳之微出賣的日子了!

不不不,這個事情要三思而後行。

根據他剛才上演的經典上班前擁吻戲碼,我覺得很有可能我又會踏入另一個牢籠之中,雖然比現在強,但我何必要根據他給我的選擇來呢?

……嗯,可是,如果我現在想辦法給李默傳遞信息,那結果是一樣的啊。

如果這是江森試探我的手段,那我豈不是又要麵臨江森和李默的雙重夾擊?

那不還是被關的命!

我不想惡意揣測他們,但是我隱約感覺到老鼠的宿命似乎就是進捕鼠籠被做實驗。他們捏著針頭的小小顫動,往往是我人生的重大動蕩,可惡。

窗外的陽光色調越發金黃暖融,紗簾被風吹動,一輛車從遠處駛過,塔樓報時的聲音響起,白鴿飛過,由幾隻甚至從窗前飛過。

我視線被它們腳上的亮光吸引,細看發覺是一隻小小的環。

嘶,以前看電視好像看過這個廣告,說是風場束縛環,專門為景觀鳥研發的。隻要戴上這環,鳥類聚集起飛時,環與環會連接形成反向風場將它們驅回。

這居然不是智商稅嗎?

我望著窗外。

白鴿們飛馳於空中,繞著鐘塔飛了一圈,在想要飛離時,飛馳的速度果然慢了些。沒多時,它們艱難地撲騰著翅膀,沒多時便又停滯在塔上。

我沒忍住抬起腳看了眼腳踝。

嗯,還好我還沒被上環。

當我瞎琢磨時,我發覺我已經走到了房間前,而我半點都沒有收拾身上的狀況。

我沒忍住又歪頭望了望窗外,遠遠望去,鐘塔上的一簇白像是毛絨絨的雲朵落下,又像未融化殆儘的雪。

白鴿要如何飛走呢?

我幾乎能嗅到房間內濃鬱的玫瑰信息素。

亞連,如果我讓你回答,你會知道答案嗎?

我正要推門,卻聽見了亞連歇斯底裡的叫聲。

*

當李默與江森見麵的第一分鐘,他便迅速察覺到了江森的不對勁。他明明穿著十分規整的軍裝製服,略濕的黑發梳向腦後,神情淡漠如往常,但李默卻仍感到了不對。

江森坐在他對麵,給他倒了杯茶水。

李默發現他領口的風紀扣扣錯一顆,他不動聲色地望了眼麵前的茶水,低聲道:“看來不止亞連的狀況好了很多,你的狀況也好了些。”

江森笑了聲,話音平靜,“他好了,我自然也不用擔心這麼多。”

李默挑起眉,金色眼眸眯了下,隨後微笑,“那當然是最好的。”

他視線下滑,看見江森脖頸上露出地細微紅痕。

江森察覺到他的視線,並無任何遮掩的意思,身體向後靠去,將茶杯放下。

茶杯落在桌上時,水麵顫動,幾滴翠綠的茶湯落在桌上。

李默收回了視線,他唇角幾乎有了幾分譏誚,“亞連還沒到嗎?”

“他可能還沒醒。”江森頓了下,道:“他最近有些憊懶,喜歡在下午小憩。”

李默的語氣沒什麼喜怒,道:“他沒有分寸,你不要也沒有分寸。”

江森笑了下,“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情人都養在身邊了,你說呢?

怪不得要亞連出來住,原來是早早打算好了各不相乾是麼?

李默臉上的笑意愈發譏誚,卻沒有說出來,隻是道:“讓亞連趕緊過來,這次主要還是聊一下關於議長競選的事。目前正在洽談具體的競選日期,但可以確定的是副秘書長會在競選前卸任。”

江森眸色明滅,他道:“正秘書長已被暗殺,副秘書長卸任,難不成是要啟動臨時兼任法案?”

聯邦中心法院秘書長一職位說大不大,說小絕對不小,職位並無多大實權,但卻是維持中心法院與各方勢力平衡的職位,也就是——談合作,又不能一直合作。元老院通過秘書長給中心法院施壓,中心法院也會通過秘書長給財團施壓,財團也能通過秘書長反過來向元老院施壓,秘書長則會選擇給監察院施壓來解壓。

這樣一個職位,往往也是各大勢力都想安插人手的時候。秘書長通常由眾議會選出,副秘書長則由上議會選出,一般來說,擁有議長身份隻能獲得競選秘書長或副秘書長的權力。但如果兩名議長同時空缺,則會啟動臨時法案,即由眾議會議長兼任後再競選。

“這次應該會很熱鬨。”李默頓了下,才道:“幾大財團全部放出了消息,選擇讚助了不同的競選者。”

江森笑道:“難怪今天開車時看到了很多標語。”

他話音剛落下,一名下屬便前來彙報了消息:“亞連少爺說他現在不想見客,非要見的話就投影,不接受拉倒。”

江森望向李默,李默抬起手,默許了。

下屬點亮了桌上的裝置,下一秒,一個語音圖標浮現上空。

李默蹙眉,“什麼意思?”

“我不想跟你們見麵,不行嗎?”語音聲紋顫動,亞連的話音帶著些怨氣,“反正我說什麼你們都不會管我,又何必假惺惺地讓我參加什麼會議?”

李默挑起眉,“我隻是聽說你精神好了很多,想來見見你。”

“想來見見我?”亞連的話音有了幾分尖銳,他望著投影在麵前的李默。他身上的小裝飾比平日要更加華貴,無論是領夾上的寶石還是胸前的表鏈,光影折射中都將他的昳麗穠穠襯得愈發矜貴,連帶著身上沉鬱的威壓也消散了許多,隻剩冷冷的鋒芒。

亞連譏笑起來,“你是想來看看我這個你眼裡的蠢貨過得多麼慘吧?我偏不給你看,我也偏要告訴你,我過得好極了!”

李默聞言隻是淡笑了下,話音很輕,“你那點腦子該用在更合適的地方。”

他話音之中有這些溫柔,亞連幾乎要以為他還是以前寵溺自己的叔叔,還是那個會給自己帶禮物、會教自己、會開導自己的長輩,一時間他覺得更作嘔了。

亞連的頭有些暈厥,似乎又嗅到了那個夜晚的酒液,感受到脖頸上的窒息感,還有濃烈至極的惡意。他笑起來,“我是沒有腦子啊!我樂意,我隻要長得夠漂亮,有的是人來愛我。我再蠢,我還可以有很多年去長大。不像叔叔,要嫉妒我到差點掐死我哈哈哈哈哈。”

李默的臉色陰鬱起來,卻也隻有一兩秒,又冷淡地道:“看來的確沒有見你的必要,畢竟你也沒有做決定的可能。那我直接通知你,三日後,你和江森必須要出席三城眾議會議長的競選現場,並且回應你那些爛攤子的事。”

“你休想,我不會去,我不僅不——”

亞連大喊的聲音驟然停止。

隻有什麼東西悶悶落在地上的聲音。

江森蹙眉,道:“亞連?”

亞連安靜了許久,隻有很輕的喘息聲響起,接著,便是疑惑的,帶著顫抖的聲音。

他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剛剛……在說什麼?”

“你是又發病了,還是終於清醒了?”

李默扯起了唇,正要說話,便聽見通話掛斷的聲音。

另一邊,房間內,亞連捂著嘴,瞪著眼,幾乎不敢相信麵前的場景。她沒有看他,隻是徑直向裡側的盥洗室走去,腳步蹣跚,衣衫淩亂,神色蒼白。

……空氣中,濃重的雪鬆信息素近乎張狂地彰顯著存在感。

亞連幾乎在一瞬間便被這雪鬆味刺激出了嘔吐感,他不敢相信似的又望向了陳之微,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看到了幻覺,頭腦中隻有陣陣眩暈,幾乎無法思考。

他輕輕喊了一聲,“陳之微?”

她像是聽到了,回頭看了眼他,神情像是有些恍惚。

“什麼?”

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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