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第 167 章 “開局就送硬幣套餐”……(1 / 2)

當淩晨的時候, 輿論已經引爆到白熱化,無數聲音叫囂著我的腐敗事跡,在那無數種聲音當中, 他們憤怒於我的背叛。也隻有僅僅幾個小時, 我看到全國各地爆發的遊行,他們群情激奮,要求著調查。

在六點的時候, 起碼有三個組織已經承諾會對“陳之微腐敗案”進行徹查。其中牽扯到五城大法官、卡爾璐集團、翼世集團、江家、監察官聯盟、奧朵、聖紀佛教會, 甚至是連我的競選團隊背後隸屬於安德森家族的事情也被挖了出來,一時間人們好像第一次察覺到這個世界的本質就是如此一般。

翼世與聖紀佛教會原本被平息下去的事又被拿出來鞭屍,一時間整個教會直接戒嚴禁止信徒介入。其他幾家也同樣陷入各種糾紛當中, 我與競選會演講的事情也被認為是提升收視率的作秀, 各種陰謀論蔓延開來, 這一刻, 我幾乎有些想笑。

之前我曾笑過季時川一己之力牽扯眾多家族下水,但沒想到, 我竟然牽扯了更多人。網絡上的聲音喧囂至極, 所有牽扯進來的勢力一時間股價紛紛下跌, 臭名昭著。不過對於他們來說, 即便股價再掉多少,總歸也是“可以預想”的損害,臭名昭著也影響不了他們這些勳貴。

隻有我, 在此刻喜提了最低的民意率, 沒錯, 至今仍然有人支持我。他們表示,希望我能加速這個b世界結束,一時間我不知道是悲是喜。

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 我還是頂著壓力前往了聖紀佛教會。

在車上時,終端震動個不停。

無論是李默讓我現在不要有任何動作,最好待在公寓,他會調查錄像從哪裡流出的信息,還是江森表示他這邊正在控製輿論的消息,亦或者斐瑞在發瘋說他在派人接我了,問我在哪裡之類的。我都沒有看,隻是回複了季時川。

【季時川:跑完程序了。】

【季時川:你到底撈了多少?!】

在和斐瑞看完那些摩甘比的技術後,我正好和季時川約見了一麵,和他商量了我的後事。我已經預料到無論怎麼選都難免有所風險,提前讓季時川幫我轉移了下財產,沒想到事情果真凶險成這樣,唉!

我很有幾分疲憊。

【陳之微:彆問這麼多。】

【陳之微:命都快沒了,錢總得保住吧。】

【季時川:難以想象,你居然還讓我付打車費。】

【陳之微:錢是省出來的!】

【季時川:你做好準備吧,我剛剛收到聯盟通知了。】

什麼通知?調查我的通知嗎?

難怪那幫人都讓我待著彆動,或者是想接我呢,看來我等會兒可能要進局子了。

算了,不重要了。

當我走到這一步的時候,我已經想過最差的結局,那就是蹲幾年再出來!

隻要錢還在,我什麼都不怕!

我鼓起勇氣,車子在這時也恰好到了聖紀佛教會。

我迅速下了車,申請了通報,沒多時,一隊神職人員從中走了出來將我接了進去。當我踏入時,我恍惚從餘光之中看見幾個探頭一閃而過。

……行吧,看來待會兒出來又要被人包圍了。

我今早從公寓出來的時候,衣服都被扯得衣衫襤褸了,希望等會兒離開彆再被脫得更多。

許琉灰剛見到我,臉上便帶了幾分難過。

他顯然也因為這些消息陷入了一些麻煩當中,殿內密密麻麻的都是神職人員以及西裝革履,衣服上有著翼世徽章的人員。

在見到我後,他中斷了會議,擺了下手。

所有人儘數下屬,獨獨留下了我一個人。

他沒有說話,隻是叫人拿了新的衣服給我換上,又仔仔細細給疏離了頭發,擦乾淨了臉上的汗水還有臟汙——我是從公寓後邊的樹林裡偷溜出來的,雖然還是被各種媒體抓到了,但好歹跑出來了。

等我像個娃娃似的被他換上了新衣服擦乾淨後,他才長長歎出一口氣,握著我的手從背後抱住我。我被強迫坐在他懷裡,很有些不適,“老師,我可能沒有多少時間了,所以我想儘快見一麵喀左爾。”

許琉灰抱了我幾分鐘,道:“不會沒有時間的,隻要留在這裡,不會有人動你的。”

他摟得更緊了些,話音也放輕了,“你是好孩子,他們隻是對你有所誤解。而且那些錄像證據,也並不完全是真實的,我們已經——”

“老師,他們不需要是真的,隻要符合他們的猜想就可以了。”我轉頭看向許琉灰,他的眼睛垂了下來,我繼續道:“而且現在……無論怎麼澄清都是沒有用的,所以不要管了。”

我又道:“我現在隻想儘快和喀左爾完成簽約,我知道那些義肢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推出來,可現在我迫切需要表達出來我對義肢使用人群的關心……或許這樣也沒辦法幫我獲得更多票數,但起碼會讓我下落得不會那麼難看。”

我垂下了頭,許琉灰便伸著手扶著我的肩膀,最後很輕地摸了下我的臉頰。

許琉灰道:“你這樣的努力。”

他的話音中有了些無奈,幾秒後,他又道:“即便被剝奪進入聯邦中心組織的權力,你也有更多條路的,不用擔心。”

我沒有說話。

許琉灰低聲道:“沒有關係的。”

他的兩條臂膀將我牢牢鎖在他的懷裡,卷曲的長棕發落在我的肩上,他很輕地吻了下我的臉頰。

“神會永遠垂憐於你的。”

許琉灰鬆開了手,他臉上有著明顯的疲憊。

在這般討伐的聲浪之中,誰都不能垂憐於我。

他們的垂憐隻會讓我“不正當入職”與“腐敗”更加落實,民意永遠會重重壓在我身上,教我再也不能翻身。但或許這也是他們的希望,希望我能老實點,再也不要想著獲取更多的可以自由的權力與曝光。

不過……現在他們估計也忙著處理輿論呢。

我有時候真納悶,既然全世界都知道他們身居高位的這幫人身上有多麼的不乾淨,他們又為何還要處理輿論,給出一個粉飾的方案裝作自己清白呢?當然,更納悶的是,當他們給出方案時,大家又會真的假裝不知道。

這是否也是樂觀主義者與世界的和解?

在我思緒十分混亂之際,我也見到了喀左爾。

喀左爾並不住在高塔裡,相反,他其實就住在距離那座老教堂的頂層,一個堪稱狹窄的閣樓。不過那狹窄的閣樓裡各種設施齊全,裡麵環繞著各種書,不過看著也就兩米高。我到的時候,喀左爾像是剛醒,有些茫然地坐在床邊,他見到我,睜大了眼睛。

隨後,喀左爾驚慌起來,著急地在扯過了椅子上掛著的紅色神袍披在身上。

“你怎麼進來的?”

他很有些驚慌。

我快步走過去,扶著他的肩膀,強迫他坐在床上,我也坐在床邊。

我道:“我現在陷入了很多糾紛,和家的義肢那個事不一定能成,但是我還是希望你配合我。”

“什麼?”喀左爾沒理解,隻是望著我,白色的睫毛顫動,“你根本也沒找我了解多少,我怎麼配合你?”

我道:“我可能要接受調查,我也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參與競選辯論會,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在辯論賽前的法案陳述中談及到我在推進和家義肢的事情。到時候,我希望你能儘量爭取出席,同時提供有關和家義肢設計的資料,不需要很多,隻要證明你了解它就行。”

喀左爾眨了下眼睛,他道:“可是核心的研發不在我手上,老師沒有和——”

我用力按下去,湊過去,他的睫毛翕動了下。又在下一秒,他推了下我的肩膀,“距離太近了,你身上還有味道。”

他在說我身上臨時標記留下的味道。

我便鬆開了手,和他拉開了距離。

喀左爾抿了下唇。

我繼續道:“沒有關係,反正就是賣個概念,賣個希望,你隻要糊弄一下讓他們覺得你了解就行。”

喀左爾又道:“那我和你簽一個代理協議也可以的,許老師不會允許我離開這裡的,我也不被允許過多曝光在媒體當中。尤其是——”

他話沒說完,我的終端便瘋狂震動起來。

我掃了一眼,很快便看見一大片消息。

【最新報道:監察官聯盟已啟動調查程序,目前已前往逮捕陳之微】

【捕真媒體最新消息:陳之微再次前往聖紀佛教會,疑似與教會牽連不清】

【五城大法官約書爾發聲:錄像係捏造,並表示他的兒子艾什禮尚在偏遠城區法律基層法院實習,他何必袒護毫無關係的人】

【奧朵在社交媒體發聲稱一切總會真相大白,她近日會接受聯邦調查,不再潛逃,並期待真凶伏法】

一片新聞之後,是季時川的消息。

【季時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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