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蒼舒離風塵仆仆地趕回醫館,他忽然出現在虞容歌麵前,果然讓她大吃一驚。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虞容歌驚愕道。
達成了自己想要的效果,蒼舒離非常滿意。
他和虞容歌的對陣中總是處於劣勢,沒辦法,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能輕易看穿他。
這還是蒼舒離第一次把握主動,嚇到了她。
“自然是因為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蒼舒離洋洋得意。
“真的?”虞容歌有些不相信,“我讓你查的線索在三個不同的仙州,涵蓋四個地點,你一個月全查完了?”
看到她不相信,蒼舒離拿出自己這一個月記錄的卷軸。
為虞容歌做事麻煩得很,他還被要求記錄每一天都做了什麼。
這樣的要求已經算是故意磋磨了,甚至有些令人不快的戒備監視感,修真界的修士大多有傲氣,換了任何一個修仙者,遇到這樣的事情恐怕都會大怒。
若是換了彆人這樣要求蒼舒離,他一定會想辦法收拾一下那個不知好歹的家夥。
可這個人是虞容歌,他便沒轍了。
沒辦法,這全天下隻有一個虞小姐,能讓他覺得是同類,讓他大感興趣,讓他有想要征服勝利的欲望。
偏偏討好她實在是太難了,蒼舒離目前沒有想到什麼能反敗為勝的辦法,隻好耐著性子滿足她苛刻的要求。
虞容歌剛要伸手接過,蒼舒離卻躲開她的手。
他手肘抵在桌麵上,身體前傾,笑道,“小姐,這個能加多少分呢?”
虞容歌睨了他一眼,“你說呢?”
蒼舒離心中癢癢,他早就發現自己其實很喜歡虞小姐對他冷冷淡淡的樣子。
雖然他總是抱怨她對誰都很好,唯獨對他很冷酷,可這種隻有他才擁有的待遇,難道不正是說明,他才是獨一無二的嗎?
一想到虞容歌隻在他的麵前流露出自己真實的樣子,蒼舒離便心情很好,甚至總是忍不住去招惹她。
蒼舒離一本正經地說,“我覺得這份情報值得把之前的賬給抹平了。”
他本來是想惹虞容歌生氣的,結果她隻是伸出手,示意他交出來。
二人目光對峙了半天,最終還是蒼舒離先蔫了,老老實實地交出了卷軸。
蒼舒離悻悻地坐在一邊喝茶,心裡嘀咕,明明是個煉氣期都晃蕩的小病號,他一個指頭就能將她彈飛,怎麼被她盯住就那麼瘮得慌呢。
另一邊,虞容歌展開卷軸,開始查看蒼舒離這一個月都做了什麼。
前麵幾天沒什麼可說的,蒼舒離不是在趕路就是在摸底,正事沒推進多少,還要在後麵加上‘我好想小姐啊’‘小姐美麗的眸子像是黑玄鐵一樣又黑又濃’雲雲。
那黑玄鐵是鑄劍用的材料,估計也是生平第一次被用來做這樣的用途。
但很快蒼舒離就步入正題,在當地再次混得如魚得水。
虞容歌覺得甚至可以稱呼他為時間管理大師,他仗著金丹期的修為在三個不同的仙州來回騰挪,竟然能做到同時推進她交給他的四條線,並且每件事都辦好了!
虞容歌雖然早已看出蒼舒離的工具人屬性,但她還是為了他的能乾而大受震撼。
她快速地將剩下的事情都掃了一遍,心跳更是不受控製地加快了幾分——蒼舒離得來的線索實在是太重要了,連一向佛係的她都不由有點心驚。
虞容歌能夠按照原著撿漏的東西無非是三種:人才、地盤、資源。
人才就不必多說了,後兩者看起來是同類,但有一些差彆。
世家商盟壟斷了七成資源,一成在仙門手裡,剩下的兩成還未被發現,但虞容歌可以想辦法占得先機。
而這個地盤,在虞容歌眼裡是最值錢的。
有許多中小型勢力實在活不下去,隻能賣掉原有的門派地界。
虞容歌想買一個有曆史的老門派,這種仙門祖上富過,哪怕幾千年的落魄讓它隻剩下一套空殼,對她而言也夠用了。
這種老仙門不論如今如何淒慘,配備的大陣、功能性分殿等等都是齊全的,隻不過年久待修,需要靈石來維護重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