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1 / 2)

跟著白忱淵在無量宮修仙的日子實在是有些無聊,每天除了看書便沒有彆的事情可乾了。

這天賀子俊趴在書桌上,看了一頁書便不想看了,盯著書上的某個地方開始發起呆來。

白忱淵注意到他許久都沒有翻書頁的舉動,便摸著他的腦袋問道:“小煤球,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白忱淵這話問的溫柔,與平時的語氣完全不同,賀子俊竟差點沒反應過來這是白忱淵在同他說話。怕白忱淵真的會擔心他,賀子俊立馬搖了搖頭。

白忱淵看著他,一臉疑惑道:“那你這是怎麼了?”

不等賀子俊想好該怎麼給出回應,就聽到白忱淵似恍然大悟道:“難道是你的發/情/期來了?”

賀子俊:……

賀子俊不會說話,白忱淵自然隻能根據他的舉動進行猜測。這話一出,白忱淵瞬間覺得自己猜的肯定是八九不離十了,隻不過……

“要不為師去給你找隻雌兔子來?”白忱淵說這話時微微皺了眉,大概是覺得他堂堂一個仙君替徒弟做這種事實在是有些不雅,但為了這唯一的親傳弟子也隻能勉為其難這麼乾了。

賀子俊簡直被氣得要吐血,如果他能開口說話,現在定是出口成臟,然後把白忱淵的祖宗十八代都咒罵一遍——如果白忱淵有祖宗十八代的話。

著急地四處張望了一下,最後賀子俊的視線落在了桌上的硯台和宣紙上。怕白忱淵會再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胡話來,賀子俊著急忙慌地將右前爪子按進硯台裡,然後迅速但小心翼翼地開始在宣紙上寫字。

白忱淵好奇地望過來,看到賀子俊寫下了幾個十分扭曲的字體:我隻是無聊而已。

“哦——”白忱淵長歎了一聲,“原來你不是發情,而是無聊啊。”

賀子俊聞言鬆下一口氣,心道你知道了就好。

誰成想白忱淵的下一句居然是:“既然小煤球覺得無聊,那為師給你找隻雌兔來作伴如何?”

這話誤會一次也就算了,偏偏賀子俊解釋過後白忱淵還要調侃他,氣得賀子俊直接朝著白忱淵的胸膛撞了過去。然而白忱淵一個定身術就輕鬆把他定住了。

“小煤球這是太激動了想要給為師一個擁抱嗎?”白忱淵一臉的悅色,顯然很滿意賀子俊當下的反應。

而賀子俊隻能生氣地發出咕咕聲以示不滿。

白忱淵將賀子俊抱回宣紙跟前,解了他的定身術道:“來,乖徒兒,有什麼想對為師說的話儘管寫下來吧。”

賀子俊心道我對你想吐槽的話怕是三天三夜都寫不完。

見賀子俊沒有動作,白忱淵十分有耐心地在一旁等候著。

而賀子俊因為用爪子寫字實在不方便也不利索,所以他在想該怎麼利用最有限的文字來控訴白忱淵諸多惡劣的行徑。

思考了半天之後,賀子俊在宣紙上艱難地寫下了這一句話:師父,你能不能對我好點。

白忱淵看著宣紙上猶如蚯蚓般歪歪扭扭的幾個字,怔愣了一下,心底竟難得地升起一股名為心虛的感覺。白忱淵不自然地咳了一聲,道:“小煤球,你這話說的可就有點沒良心了啊,為師哪裡對你不好了。”

賀子俊:……

見賀子俊似乎又要自閉,白忱淵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道:“好了好了,為師不就跟你開開玩笑麼,怎麼還當真了。再說了,天地萬物,陰陽法則,這種事又有什麼好害羞的。”

這回輪到賀子俊愣住了,神仙不都是沒有七情六欲的麼,怎麼到了白忱淵這裡,就成了自然法則天經地義的事?

隨即賀子俊便想通了,誰讓他現在隻是一隻普通的兔子呢,可不得遵循著自然法則生存。

唉,還是好好看書吧,指不定哪天他就能修煉成人了。

就在賀子俊準備繼續看書的時候,白忱淵卻突然抱起了他。

“為師在這無量宮裡清淨慣了,倒是忘了你的感受。走,為師帶你去這無量山裡逛逛。”

不等賀子俊反應過來,白忱淵召出自己的佩劍,竟是禦劍飛行起來。

看著自己離地麵越來越遠,賀子俊有些害怕地用四肢緊緊巴拉住白忱淵胸前的衣襟。

白忱淵輕輕一笑,一手穩穩地抱著他,一手安撫似地摸了摸他的背,道:“彆怕,掉不下去的。”

無量宮在視野裡越來越小,取而代之的是連綿的山峰和如棉花糖般的雲層。

賀子俊被印在眼底的壯觀景色吸引住了,漸漸忘了害怕,乖乖地待在白忱淵的懷裡,兩眼目不轉睛地看向腳下的風景。

白忱淵嘴角微微勾了勾,帶著賀子俊往其中一個山峰飛去。

穩穩地落地之後,白忱淵收起佩劍,將賀子俊放在地上,道:“小煤球,你還認得這裡嗎,這裡是落日崖之上,當初你就是從這裡掉下去然後十分湊巧地摔在了為師的佩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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