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 / 2)

快穿之撩漢之路 周嵐 6866 字 5個月前

寧珩剛要上前,腦海裡的一陣劇痛卻讓他停在了原地,半步動彈不得。

牧湛一個大跨步就到了宋嬈的麵前,擰著眉,有些煩躁的,眼底卻是細不可見的無措,修長的手指微微曲起撓了撓俊挺的眉骨,“你哭什麼,本來長得就夠醜了,再哭下去,估計要醜得不能見人了。”

本來看他特意跑到自己麵前,還以為他是要說什麼安慰的話,沒想到等了半天,聽到的卻是這麼一句話,宋嬈淚眼蒙蒙的抬頭看他,嘴一撇,哭得更厲害了,帶著哽咽的哭腔道:“我不醜!你才醜呢!你最醜了!”聲音斷斷續續的,夾雜著點小孩子似的抽抽噎噎,瞧著好不可憐!

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牧湛不知怎的,心口微微發酸,不痛,卻是說不出的難受。嘖!看在她是自己看上的廚子的份上,稍稍安慰她一下算了,“好好好,我最醜了,你一點也不醜,你最漂亮了還不行嗎?”

【寧玨。】寧珩的聲音淡淡,卻散發著極為危險的氣息。

【怎麼了?】腦海裡的那道聲音明顯帶著點譏笑的樣子,【很訝異我怎麼可以重新出來?畢竟意識海裡的這個封閉空間是我一手搭建的,我可以解除它,也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雖然的確費了他很大一番工夫,不過這話,他自然不會跟寧珩說。

在寧玨掌控身體的時候,寧珩即便可以與他對話,但他是看見不了當下所發生事情的,隻能依靠自己重新掌控身體之後寧玨所留給他的記憶,這也是寧玨當初可以用虛假的記憶隱瞞自己的計劃的原因。

然而當寧珩掌控身體的時候,寧玨是可以通過他來感知身體外部此刻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正因為如此,他才急於出來,寧珩這個混蛋毫不客氣地厚著臉皮頂著自己的名頭和阿嬈進展神速,阿嬈也明顯把他當做了自己,絲毫不加懷疑,自己必須要出來跟阿嬈說清楚才行。

這次還要謝謝牧湛這小子呢,拜剛剛他與寧珩的戰鬥所致,現在寧珩的精神力在急劇消耗中,這也給予了自己很好的打破意識海中這個牢籠的契機。

【那又怎樣?如今我對身體的掌控力要遠遠高於你,隻要我不願意,你也掌控不了身體。】

【當然,隻要你意識清醒的話,我當然沒辦法掌控這具身體,不過,嗬!你能保持清醒多久呢?】

除非寧珩他能一直不睡覺,時刻讓自己的意識處於清醒之中,否則他現在根本沒辦法阻止自己出來。

寧珩自然也知道這個事實,正因為清楚地知道,他才如此怫然不悅。

這邊,宋嬈聽了牧湛難得低聲下氣的話,有些想笑,但還是強忍住了,不情不願地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牧湛看出她現在已經不生氣了,隻是強繃著張臉作副空架子而已,他故意皺起眉,捂住傷口,有些吃痛的樣子。

果然,下一刻,宋嬈已經來不及和他置氣了,忙過來查看他的傷口,“怎麼樣,沒事?”一邊說著關心的話,一邊凝出水為他治療傷口,又從空間裡取出乾淨的紗布為他包紮,半點不耽誤功夫。

被她白嫩的小手摸過來摸過去,就是本來沒什麼想法的人也要起三分火氣了,更何況是牧湛,雖然他嘴上總是一句一個廚子,一句一個醜女人的嘴硬,然而在他內心深處真正對宋嬈是什麼樣的心思,也隻有他自己清楚明白得很,絲毫不容抵賴。

牧湛膚色是冷白調的,所以隻要臉色稍紅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雖然明知道宋嬈隻是在給他治療傷口,可耳尖連著脖頸還是不爭氣的通紅一片,他想躲開她的舉動,私心裡又舍不得她指尖柔軟的碰觸,而且自己要是真的躲開了,這個醜女人說不準怎麼嫌棄自己大驚小怪的呢!

他努力為自己找著借口,隻是到底胸口有團悶氣吐不出,他當然不知道這團悶氣是從何而來的。其實無非是自己已然動了心,雖然還有些後知後覺的,對方對自己卻好似完全無動於衷,心裡怎麼會舒服,隻能撇過臉不看她,紅著耳尖,惡聲惡氣的:“好了沒,慢吞吞的,你是屬烏龜的嗎!”

可惜半點殺傷力都沒有不說,反倒讓宋嬈想起了上個世界自己養的黑背,外形凶神惡煞的,旁人絲毫碰不得。

每次自己獨自外出一段時間回來,它總是看似凶狠地對著自己狂吠,可真等自己到了跟前,又腆著臉拖著長長的舌頭圍著自己的腳邊打轉,嗚咽嗚咽委屈的叫著,敞著肚子要自己給它摸摸。

現在牧湛就是這樣,看似惡聲惡語的,撇著頭不看她,在這樣的末世,卻將脆弱的脖頸大喇喇地攤在自己的麵前,對自己絲毫防備心也無。明明嫌棄自己動作慢,可每次自己纏繞紗布的時候,卻總是口嫌體正直地把身體更貼近了過來,企圖有更多的身體接觸。

宋嬈抬頭望去,隻能看見對方的側臉,鼻梁又高又直,長長的睫毛呈流利的弧度,唇色相對於尋常男人相對較為豔麗一些,配上冷白似玉的肌膚,簡直像是雕刻出來的一幅畫像,饒是宋嬈,也不由有那麼片刻沉浸在這片美色中。

不過,真的越看越像她養的那隻傲嬌的黑背啊!

寧玨仍在毫不客氣的懟著寧珩,【你知道阿嬈喜歡的人是我,不是你。對你說的那番話,也隻是把你當做了我而已,你大可不必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要對她以身相許。】話裡透著三分涼氣三分嘲諷,寧玨向來知道怎麼用軟刀子戳彆人的痛處,尤其是對寧珩,更是一戳一個準。

果然,在聽見寧玨說的這番話後,寧珩原本平靜的眼神終於變得幽深起來,仿若萬丈深潭下的寒水,看似平靜無波,可隻要稍不注意,就會被其吞噬其中,寸骨不留。

指節分明被捏得青白不堪,昭示著寧珩此刻複雜難言的心情,明明嫉妒猶如烈漿一般在心頭翻滾,然而麵上卻依舊不泄露絲毫心緒,隻是目光晦暗不明地看向宋嬈。

在看到牧湛巴巴圍著她轉,對方似乎也並沒怎麼厭煩的這幅場景時,那團名為嫉妒的滾燙岩漿更是肆意地腐蝕著他的心臟,寧珩的眼神愈發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

宋嬈感覺到有一抹炙熱的視線一直緊盯著自己,轉過頭去,卻見寧珩正直直盯著她,難得的沉默不語,竟然忍住了沒有過來和牧湛爭鋒相對的鬥嘴。

“寧珩哥,你的傷怎麼樣?我來幫你治療!”

對方輕點了下清瘦分明的下顎,將受傷的部位靠過來,相比較牧湛,寧珩的外傷並不算太重,傷口在自己的治愈之下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連紗布什麼的都不用纏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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