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她笑了笑,嘴角儘是無奈,誰叫我還是更偏愛成熟有為的大叔呢,這種小鮮肉撩起來也太有罪惡感了。
你還有罪惡感,那你們主世界那個有名的潘金蓮看來也是個有著貞潔牌坊的良家婦女了!
看來你還沒來得及通讀我們世界的悠久曆史啊,難道你不知道潘金蓮的確是個良家婦女,隻不過,她不由輕嗤一聲,下水道的肮臟老鼠在哪個時代都有罷了!
它不免奇怪,擴大主世界的曆史搜索範圍,發現了叫自己三觀顛覆的史實,它難得一噎,心裡暗恨自己為什麼舉這個例子,明明有那麼多的女人可以列舉,偏偏挑了這個,這下估計更讓她得意了!
宋嬈隻作沒發現沈君睿的樣子,在瞧見他對那個一道的女孩子並無半點親近的意思反而十分抗拒之後就更放心了,在借著去買冰淇淋的由頭故意讓沈君睿看見了自己之後,她在確保對方瞧見了自己之後立馬一臉驚慌的樣子,連手裡的冰淇淋也不要了,轉身就跑,沈君睿在看見這個最近一直讓自己在夢裡魂牽夢縈的女人之後也是一怔,一瞬間還以為是在夢中,也不顧一旁一直在自己麵前嘰嘰喳喳的女孩,楞在原地幾秒就推開礙事的煩人精就拔著大長腿追了上去。
宋嬈慌不擇路的躲進了離她最近的鬼屋裡麵,沈君睿那大長腿幾步就追了上去,不假思索的跟著一起進了鬼屋。
宋嬈進去還沒走多遠,就被一個手猛地捉住了手腕,她驚慌的回頭,一個高大的黑影立馬壓了過來。
父親你也喜歡阿嬈對吧。雖是詢問,卻是無比肯定的口吻。
嗬。他意味不明的嗤笑了聲,向後一倚,抱著胸,反問他:是又怎麼樣?
那麼,可以請你放棄她嗎?
你在開玩笑嗎?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嘴角扯了扯,算是對這個無聊笑話的回應。
我很認真,甚至,再沒有比現在更認真的時候了,我很愛她,所以,希望你可以放棄對她的一些無謂的心思。與雷德閒淡若適的態度比起來,沈君睿看起來緊繃多了,身子僵硬的站著,像是被拉緊的弓一樣,仿佛稍微再使一點力,這張弓就會分崩離析。
你是憑的什麼敢對我說這樣的話?憑你是我的兒子嗎?他的眼底帶著點被他的愚蠢莽撞激起的怒意,合著淡淡的極其蔑視的嘲諷。
沈君睿身子一僵,說不出話來。
嗤,奧斯丁,看來我以前真的太疏忽對你的管教了,這種不經腦子的話,是誰給你的膽量敢對我說出口的?
阿嬈她並不喜歡你!
奧斯丁·艾伯特,不要再讓我聽見你對她那麼親昵的稱呼。越是處於盛怒中,他的聲音越是風輕雲淡,甚至音量都沒有提高,隻是溫度極低,像是冬日裡的寒雪,毫不憐惜路上的行人,洋洋灑灑下來,覆蓋著天地間的萬物,冷得人直打顫。
客廳裡的落地窗並沒有關起來,夜間起風了,窗前的輕紗被風吹起,又輕輕落下,細細涼涼的風闖進來,吹得沈君睿的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整個人也突然從愣神中清醒了過來。
他突然想起從前父親和生意場上一個難纏的家夥的交鋒,父親步步算計,好不容易從那個家族的身上撕下一塊肉來,可卻絲毫不見父親臉上有絲毫欣喜之意,他尚年幼,童言稚語問他,父親,你不是一直很討厭那個人嗎?這次你贏了,為什麼不開心?
父親將他抱在膝上,奧斯丁,我很高興,隻是你要記住,作為艾伯特的家主,永遠不要讓敵人看出你在想什麼,你在意什麼,因為隻要被他們抓到了弱點,他們就會像豺狼一樣撲過來,狠狠撕咬他們看到的獵物。
他那時還小,不理解那些話,他那樣的身份,在英國又是順風順水,從沒經曆過什麼挫折,所以從來不懂那句話裡的真正含義。
阿嬈並不愛你。他整個人冷靜了下來,這樣喜怒不形於色的父親,如今卻也怒目著他,明明白白昭示著他對宋嬈的心思有多重。
他原以為父親對宋嬈隻是起了點男人都會對宋嬈起的一點心思而已,現下瞧他這幅模樣,哪還有不懂的道理?
在感情麵前,向來人人平等。
而他和父親,在宋嬈麵前,也不過是兩個可憐的輸家罷了。
所以呢?你覺得她會喜歡你?奧斯丁,我沒想到你這麼天真,她愛我又怎麼樣,不愛我又怎麼樣?我想要的東西,奪過來就是了!
阿嬈她不是什麼物品,她是人,她有思想,不是什麼任你爭奪的戰利品,況且,雖然我不想承認,但她現在確實很幸福。他的眼神暗了暗。
雷德聽了他這句話,倏地歎了一口氣,失望的神色溢於言表,所以說,奧斯丁,看來我不應該讓你母親來教導你的。
沈君睿看他望向自己的掩飾不住的失望神色,瞳孔猛地一縮,你什麼意思?
你連宋嬈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都沒看出來,還敢談自己喜歡她?沒等沈君睿從這句話的意思中反應過來,他又接著道,愛情的本質就是赤|裸裸的占有,那些什麼她跟彆的人在一起會更幸福的屁話不過是懦夫可憐巴巴拿來安慰自己的話罷了,幸福?她真正的幸福,隻有我才能給!他坐在沙發上,雙腿交叉著,即便隻是坐在矮矮的布藝沙發上,卻像是中世紀坐在高高王座上的國王,眼中滿是睥睨一切的專橫和自信。
奧斯丁,你被袁青教導得太優柔寡斷了,不得不說,我對你有點失望。
不過也許也不一定全都是袁青的原因,奧斯丁太像他已經逝世的母親沈玢嫻了,不僅僅是長相,這也是當初給他取中文名時隨了他母親的沈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