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林茜抱著被子捶打了好幾下, 有些氣鼓鼓，“還說是陌生人，你們在網上肯定沒少聯係, 說不定你還經常關心人家，你這叫，這叫——聊騷！根本就不是想好好和我在一起！”
回來前, 江翌還說她去哪，他就去哪, 要好好在一起, 不想錯過她。
男人是大豬蹄子。
大壞蛋！
“這段時間我沒在, 她爸要治療, 就問問——”
“我好可憐啊，被這麼欺負，都跟你回來了，還被這麼欺負。”林茜說著吸了吸氣。
江翌伸手將她摟過來, 林茜還掙紮了兩下，最後，半推半就躺在他懷裡, 假哭了兩聲。
“嗚嗚——”
“我有沒有和她聊天，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江翌知道她在假哭, 還是十分耐心解釋, 不允許他們之間門存在這個誤會。
他把聊天記錄往上翻, 劃了兩下就到頂了。
最上麵的一條, 是蘇珊群發的新年祝福, 江翌回複後，兩人沒有繼續聊天，時間門是五年前。
剩下的就是這段時間門關於蘇父病情的對話, 聊天都是蘇珊發起的，江翌簡短意賅回答。
最下麵的幾條，都是蘇珊詢問江翌為什麼不開門，問他去哪了。
江翌均沒有回複。
蘇珊剛剛發來的那一條，是問江翌有沒有吃飯，在做什麼。
“你怎麼沒回人家？”林茜故意說。
江翌：“沒什麼好回的。”
“那不是不禮貌嗎？”林茜又說。
他不以為然：“每天那麼多人找我，我要是禮貌一個個回，回到什麼時候？”
那麼多病患加他，問他的人非常多，他有空的時候，都是挑著回答，廢話都不回，如果是關於病情或者疑惑，才會回答。
林茜也不再較真。
五年前她在做什麼？太久遠，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要不要泡腳？泡完好睡些。”江翌問她。
“好啊。”
她應完，江翌出去給她打洗腳水，還要煮上些藥材，加了進去。
江翌提著洗澡水回來的時候，林茜正在床上趴著看電視劇，一雙纖細的小腳丫彎著，一上一下晃動。
她身上還穿著寬鬆的睡衣，躺在被子上，姿態休閒大膽。
江翌心裡歎氣，拎著桶進去，放在床邊。
林茜見他回來了，坐直身體，目光還一直盯著手機上的劇情，笑得咯咯咯，正看到高潮處，手機突然沒電黑屏了。
“怎麼沒電了？”林茜招著手，讓江翌去拿充電線。
江翌讓她先泡腳，一會又要晚睡了。
“先給我的手機充電。”林茜說著把腳放在桶裡，一直指揮江翌找數據線。
他找來數據線，將手機拿過去充電，林茜坐在這個位置，不方便充著電玩，夠不著。
“手機還充著電，彆玩了。”江翌阻止她，充著電玩很危險。
林茜正看到高潮處，心癢癢得很，將嘴巴撅得高，“那你把你的手機給我。”
她以為江翌不會給，畢竟大家的手機都挺隱私，江翌卻沒多想，直接把手機給了她，隻是說：“睡前少玩手機，影響睡眠。”
“睡前多無聊？你又不陪我聊天。”林茜將他手機拿過來，翻看了幾下，發現他手機上都沒安裝軟件，看不了。
她翻看著他的手機，除了手機本身自帶軟件，江翌就沒下載什麼軟件了，就連屏保也是出廠設定的。
收信箱有三千多條未讀消息，他都不看短信的？
林茜剛要點開通話記錄，還問了一下江翌：“我可以隨便玩你的手機嗎？”
“玩吧。”
江翌並不介意。
她翻看著他的手機，乾淨得很，都沒什麼好玩的東西，她還說要給他下載幾個好玩的軟件。
江翌沒什麼興趣，也沒阻止她。
他看了看時間門，起身往外走，拿來了一條毛巾。
林茜正在用江翌的手機安裝一款小遊戲，玩得起勁兒，他走過去，坐在床沿，讓她把腳拿起來。
“等一下。”林茜繼續點著屏幕。
江翌微微蹙眉，倒沒催。
“呀——差點死了。”林茜繼續玩著，慢慢將腳抬起來，江翌抓住她的腳，她一點都沒害羞，將腳搭在他的腿上。
他用毛巾擦完一邊，讓她把另一邊也提起來，還說道：“以後泡腳好後，要把腳擦乾，彆晾乾。”
林茜胡亂點頭，嗯嗯了好幾聲，視線一直沒離開屏幕。
“林茜。”江翌理解不了她對手機的入迷。
他一出聲，林茜遊戲裡的人物就死了，她鼓起腮幫子，一下往他撲過去，“你一出聲就死了，討厭！”
她跪在床上，朝他傾身過去，不斷控訴著。
江翌怕她摔下來，伸手護著她，她太能折騰，然後就被抱住放倒了：“該睡了。”
“不！”小姑娘在床上滾了兩圈，纖細的手往前伸，扯著他的手，使勁搖晃了好幾下，“不嘛不嘛——”
江翌睡前習慣安靜，默默看書。
時間門不早了，他這麼被鬨還是頭次。
上學時，班級裡有些女生也特彆吵鬨，一天到晚嚷嚷個不停，江翌每次都會有些煩躁，他非常不喜歡這些女生。
眼下林茜這麼鬨，他非但沒覺得煩人，望著她眼底還噙滿了笑意和溫柔，“很晚了，你鬆開，我去把水倒了。”
“不——”
“睡被子裡去。”
“不——”
“那你想乾嘛？”
“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