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醒了？”
江翌說著上前, 上了床，看著她輕聲問。
“做了個夢，就醒了。”林茜沒問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說話間，睡了下來。
江翌抿了抿唇, 有些自責, 掀開被子睡了進去，伸手將她摟在懷裡，順著她的脊背拍了拍，重新哄她入睡。
之前，江翌稍稍哄幾分鐘，林茜就已經入睡了, 這一次哄了半個小時, 他低頭，她的眸光清亮，在他懷中昂頭，看著他。
“睡不著嗎？”他問。
“嗯。”
江翌更加憐惜內疚, 主動解釋：“因為抱著你我總睡不好，又怕打擾你睡眠, 所以想著分開睡更好些, 沒想到會吵醒你。”
實際上，把她抱回來後, 他也沒困意，更加煩躁了。
在屋內發了好長一會的呆，然後又來到了她的房間。
“沒關係呀。”林茜笑著說，又在他懷裡蹭了蹭，爬在他身上趴著, “這樣可能更好睡一點。”
江翌繼續哄她入睡，半個小時後，聽到林茜均勻地呼吸，他一顆心才稍稍放下來一些。
他怕吵醒她，都不敢輕易把她放下來。
這天晚上，江翌也沒睡好。
倒不是內心煩躁，而是有些懊悔，折騰了自己又折騰林茜，讓她都沒睡好，讓她好不容易調整好的作息，又不好了。
江翌想著，從明天開始還是得和她一起睡。
次日晚。
兩人去看了場電影，回來後，各自回房洗澡。
江翌洗澡出來，看到床上空空如也，前幾天，林茜洗好澡就來他的床上躺著，還會在被子上翻滾。
他又等了一會，林茜還是沒來。
她今天洗澡怎麼這麼久？
江翌沒忍住，給林茜打了個視頻通話，那一頭也很快接通。
她穿著睡衣，倚靠在床頭，頭發也已經吹乾，對著鏡頭笑意盈盈：“你洗澡好啦？”
江翌：“早就好了。”
她可以過來了。
林茜點了點頭，擰著眉頭有些憂愁對他說：“我要早點睡了，明天要早起。”
“明天上早班？”
“嗯，所以要早睡。”林茜掛掉電話前還說道，“我明天的早餐要吃肉包子和豆漿。”
“好。”
……
兩人掛掉電話，江翌看著手機出神，再看看緊閉的房門，豎起耳朵，隔壁沒有傳來一點聲響。
真睡了？
不過來和他一起睡了？
江翌站起身，焦灼地在原地來回走。
來回走了好幾圈，他最終還是沒忍住，開門走到林茜的房門前，抬手敲門：“叩叩叩——”
“誰啊？”林茜的聲線傳來。
“是我。”
“等一下。”
“哢嚓。”一聲，房門打開，林茜穿著睡衣，看著房門外的江翌：“你還沒睡啊？”
江翌看著她，出口道：“睡不著。”
林茜眨了眨眼：“那怎麼辦？”
他看著擋在門口的她，上前將人抱住，順便還把身後的門給關上了，林茜被嚇了一跳，剛要驚呼，被他俯身封住了紅唇。
江翌拖著林茜往床邊走，抱著她上床。
“你怎麼不回你自己的房間睡？我的床又小又窄。”林茜掙紮著，“被子都不夠蓋了。”
江翌攬著她不撒手，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十分肯定道：“你在生我的氣，你不高興。”
“我沒有！”林茜否認，“我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不然你今晚為什麼不來找我？”
林茜：“我有我自己的房間啊，分開睡不是更好一點嗎？對兩人都好啊。”
她說得有理有據，江翌卻能察覺出來她對昨晚的事情還在耿耿於懷，生氣他把她抱回來。
“我錯了。”江翌道歉的話張口就來，“彆生我的氣了。”
他以前都知道自己這麼能服軟。
隻要她不生氣，說什麼做什麼都行。
“我沒生氣。”林茜麵不改色，還善解人意反問，“我乾嘛生你的氣？”
他看著她，想要透過這張臉，知道她真實的情緒，可惜看不明白，隻知道她不高興。
江翌將額頭與她貼近，兩人額頭相抵，話語無措又憋屈：“你就算沒表現出來生氣，可總讓我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