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到地(1 / 2)

沒了…齊白子一時未回過味來,不過很快就會意了:“你…”想問他當真舍得?可話到嘴邊又覺自個著相了。黎上鋪百草堂的時不及落冠,現如今也才將將二十又三,完全可以再起千草堂、萬草堂。

頭戴鬥笠的尺劍劃著小舟自後河西來。黎上讓風笑將六千金金票遞上。

齊白子心裡已有主意,見著金票,立馬起身拱禮:“既不要人命,那就無需上掛牌。”他也坦蕩,“黎大夫若信任老朽,事儘可交於絕煞樓。絕煞樓一定把事做體麵,並給您留足時間抽空百草堂。”

黎上漫不經心:“隨你,我隻要結果。”

“一定讓您滿意。”絕煞樓也想吃香喝辣,齊白子接過金票,大袖一揮,樓中燈滅。

尺劍快到窗下了,黎上道了聲告辭,便領著風笑出了棋室。下到後河邊,恰逢小舟經過,二人踏水上了舟,彎腰進去艙裡。

小風悠悠,溫柔拂麵。站在舟尾的尺劍,用腳挑了小凳過來,坐下劃水:“主上,您還記得咱們在懷山穀下救的那姑娘嗎?”

“出事了?”黎上接過風笑遞來的茶。

“剛得的消息,弄月庵一行帶著她在盧陽遇襲了,是密宗。”尺劍聲低低的將聽聞講了:“善念那老尼傷了達泰後,自個也不行了,便把一身功力全部灌予了那姑娘。”

黎上似一點也不意外,小抿了口溫熱的茶,道:“善念什麼時候這般厲害了,竟能重傷達泰?”

“說是那姑娘幫著擋了下,分了達泰的神,善念才得手。”尺劍撇了撇嘴:“也不知道這些誰傳出的?跟親眼看見一樣,反正挺玄乎。”

“達泰念經,但不吃素。”黎上輕嗤一笑:“一個尋常女子敢壞他事,能逃過他的破雲掌?幫著擋了一下,怎麼擋?把善念的命擋沒了?”

風笑雙眉緊蹙:“之前在懷山穀底,我就有懷疑。現在看來並非是多心。”

“我給她號脈時,觀了她的皮子和手,確定她在水中浸泡的時間不短於三個時辰。”黎上斂下眼睫:“之後她醒來,看了她的眼睛,以及排腹水的動作和排出的水量,知此人不止深諳泅水還會閉氣。”

尺劍擔心:“那女的是您丟給弄月庵的,弄月庵不會怪罪到咱身上來吧?”

風笑瞥了一眼傻大個:“弄月庵就單純嗎,你沒看著善念瞅那姑娘的眼神?從前年開始,弄月庵的幾個老尼便一個接著一個地收俗家弟子。你當她們收著玩的?”

至於說善念的功力…黎上眼前浮現那晚他借力逼毒的畫麵,沉凝幾息,輕吐一氣。也不知她跑哪去了,清不清楚自己真氣為何會逆流?奇經八脈,督脈不通,另有七十二穴鈍感。這七十二穴雖非要害,但總麻木也致命。

“我們去範西城。”

“啊…”尺劍正想著風叔的話,回過神忙道:“哦…”聲剛落又問,“為啥要去範西城?”

“你問這麼多做啥?”風笑瞄了一眼主上,朝小尺子看去,犯愁啊。老大個小夥,怎就一點不開竅?主上跟個姑娘在懷山穀底待了一整夜,還好生收著那身喜服,你猜他倆清不清白?

現在白家那幫子鬼畜已經交代給絕煞樓,主上跑範西城能為什麼?

辛珊思一早起來,就把筆墨送下樓給掌櫃。江平距範西城說遠不遠,但也不近。她給了三十文的費用,連著昨日買的石黛和脂粉一並包好。

“那就拜托您了。”

“您儘管放心,我小舅老爺常往坦州城,必經範西、臨齊那帶,肯定把東西送到。”這年頭不太平,日子難。跑兩腿,掙點嚼頭,多好的事!掌櫃小心收起小布包。

用了一大碗湯麵,辛珊思出客棧去城北。走了大半個時辰,到地了。問了人,摸到了牛市。集上擠擠挨挨,衝人的騷臭酸餿味往鼻孔裡鑽,刺得她腹內翻湧,嘴裡直犯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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