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猛地鬆開杏妹,幾個閃身躲過杏妹的攻擊,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他已經觀察這個女人很久了,除了一張臉之外沒有一點可取之處。體力差,腦子也不太聰明,毫無危機意識,成天就知道看一些智障的,曬衣服時甚至還會可笑地哼歌。
怎麼看都隻是一隻天真的小白兔,又蠢又傻,真的不知道這種蠢貨是怎麼獲得代號的。
不過沒想到即使是蠢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格鬥術勉強還能看,但是體力太差。
過了幾招之後杏妹再次被製住,琴酒眯了眯眼,掏出槍抵住了她,子彈上膛發出哢嚓一聲輕響:
“你來了之後,看起來完全對任務沒有興趣,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杏妹感覺到冰冷的槍口緊貼著身體,從小腹一路緩緩向上滑動,透過薄薄的衣物在皮膚上帶起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酥.癢。
杏妹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來自身前的堅硬觸感和琴酒充滿壓迫性的語氣,讓她恢複了理智。
他有槍啊,嚶QAQ杏妹開始抖著腿思考,用技能劈暈他的可能性。
槍口滑過杏妹胸口時微微施力,她又抖了一下,差點叫出聲。最終那玩意兒停在了她下巴下方。
琴酒用槍抵住杏妹的下巴,抬了抬。
“你知道說謊的後果。”冰冷的綠眸仿佛盯住獵物的猛獸。
嗚嗚嗚他不會是發現我是來調查他的叭……杏妹快哭了,這也太難了!
杏妹聰明的小腦瓜瘋狂轉動,醞釀了一下情緒,她決定先賣個慘試試,看能不能喚醒他的同情心:
“我堂堂一個有代號的組織成員,什麼都不要地跟在你身邊,天天給你又是洗衣,又是做飯,我能是為了什麼嗚嗚嗚!做人要有良心,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最後換來的就是一個冰冷的槍口嗚嗚,我好慘呐……”
聽著這番聲淚俱下的哭訴,以及隨著自己的靠近,慢慢染上薄粉的白膩脖頸,琴酒一僵,皺起了眉。
杏妹抹著眼淚的間隙,偷偷瞄了一眼,發現琴酒的表情有些奇怪。
除了杏妹早已習慣的看垃圾的眼神之外,還有點震驚,有點忍耐不住想發火,但又一言難儘的複雜神色。
然後她就被放開了。
琴酒眸色深沉地盯了她半晌,最後吐出一句:“蠢貨。”
然後就像是忍受不了了什麼一樣,轉身就走了。
杏妹:……?
杏妹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沒想到賣慘真的有用,但是他這個反應是什麼意思?
……
從那天之後,杏妹就發現琴酒好像對自己變得更加警惕了。總是在自己洗衣送飯的時候,眼神詭異地盯著自己。
可惡,監視得這麼嚴,這下要找證據不是更難了。
不行,得想個辦法。
杏妹思考了幾天後,決定主動提出參與任務,因為如果是臥底的話,一定會在任務中動手腳。
這天,再次收到琴酒出任務的傳喚時,杏妹一坐上副駕駛,就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今天的任務我也要參加。怎麼能總讓你一個人扛下所有,你看你最近都瘦了,就讓我幫……”
“閉嘴。”琴酒的臉色又難看了起來。
杏妹:切,這個人警惕心好強。
琴酒吸了口煙,心情有些煩躁。
煙霧繚繞中,女人白皙的麵龐微仰,說那些廢話時,黑眸裡的期待仿佛細碎的星光。然後現在,光芒逐漸消散,又變回了垂頭喪氣的蠢兔子。
封閉的空間裡,滿車的煙草味嗆得杏妹難受,忍了一會兒,實在是忍不了了,她悄摸摸地伸出手想把窗戶打開一點通通風。
手才摸到按鈕,就忽然被什麼東西蓋住了臉。她一驚還以為又要挨罵,結果拿下來發現竟然是一條禮服裙子。
“換上。”琴酒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說著又丟給她一張照片:“這是今天的目標,等會兒你跟我一起上去。”
杏妹往車外看了一眼,他們現在正處在一個港口附近,港口邊停了一輛遊輪。
這是同意自己一起跟去做任務的意思了?
杏妹鬆了口氣,又試探地看了眼琴酒:“我要換衣服,你出去一下?”
琴酒的動作一頓,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上下掃視了一眼杏妹,輕嗤一聲就低頭拿出了手機。
杏妹:???你說清楚?
杏妹好氣,想打爆他的狗頭,但又沒什麼辦法,隻能咬了咬牙跑到車後座,背對著他蹲在車座椅後麵換衣服。
狗男人,你給我等著!
換衣服時,杏妹聽到琴酒已經開始打起了電話,電話裡隱隱還能聽出來是個女聲。
……
電話裡傳來貝爾摩德笑得意味深長的發問:“嗨~琴酒,和你的新搭檔相處得還愉快嗎?聽說是boss直接派遣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身份。”
琴酒依舊是麵無表情:“管好你自己。”
“真是無情。最近組織新來了一個情報人員,是個神秘主義者……”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聲,琴酒瞥了一眼後視鏡。
杏妹頭上還套著本來穿的那件衣服,就那麼滑稽地掛在脖子裡,然後一手正在把禮服裙子往上拉。
脖子裡的衣服和還未完全拉上的禮服裙間,露出一小截雪白的皮膚,在黑色禮服裙子的映襯下,散發著一片瑩潤的玉質光澤。就連搭在裙子上麵的指尖,都泛著微粉。
琴酒眯了眯眼,無聲地咬了下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