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人那麼重,手腕也被抓得好痛,杏妹那個火一下就冒了上來。
混蛋鬆田陣平,連昏迷都想著打人!就離譜。
“我跟你拚惹!!!”
杏妹一聲大喊,猛地用頭向前撞去,腦殼與腦殼相撞在一起,發出砰的一聲脆響。
鬆田陣平悶哼一聲,倒在了杏妹頸窩,又一動不動了。
貼在頸部的溫度高得嚇人,杏妹小小地驚了一下,這人不會真的燒成豬頭吧?
杏妹動了動,費了好大力氣才終於將再次失去意識的鬆田陣平給推下去。她長長呼出一口氣,真的是重死了。
杏妹站起身準備去倒點水給他吃退燒藥,然後就發現手腕還被他緊緊攥著。
杏妹:……
這人怎麼回事???
她抽了抽手腕,又試著掰了掰他的手,竟然根本掙不脫。
什麼鬼?!這人生病了怎麼這麼麻煩……
杏妹這回是真的沒法了,隻好拿起掉落在一邊的冰毛巾先給他敷上,又掰開他的嘴直接塞了一顆退燒藥進去。
總之先看看情況吧,說不定等會兒他就自己鬆開手了。
給他蓋好被子,杏妹就這麼吊著一隻手,坐在了床邊。
實在是沒事可乾,她摸到遙控器,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電視裡正在放的這個懸疑劇,有點帶勁,杏妹看得津津有味。
講的是女主發現自己的姐姐死得蹊蹺,於是喬裝打扮,假扮成姐姐的模樣,重新出現在人前。以姐姐的身份試探,與渣男反派們鬥智鬥勇,調查姐姐死因的故事。
看著看著,杏妹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哦豁,她好像找到靈感了。
……
清晨。
鬆田陣平醒來時,腦子還有些昏沉,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自己這是……發燒暈倒了?
鬆田陣平恍惚了一下,他好像夢到藤穀杏了……夢裡的場景有點刺激,他揉了揉額角。
倏地垂眸,他看到了手裡緊握的雪白手腕,有一瞬間他甚至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藤穀杏吊著一隻手腕,自己坐在地上,腦袋擱在床邊睡得正香。
要不是手心真實感受到的柔軟觸感,他都要以為是自己發燒發出幻覺了。
她這是照顧了他一夜?等等,她不會又是從陽台翻過來的吧?!
我真的是……鬆田陣平額頭的青筋一跳,恨恨地掐了一把她睡得紅撲撲的小臉,怎麼就那麼不聽話。
鬆開她的手腕,起身把人抱上床。
視線落在她被自己攥出紅印子的手腕上,鬆田陣平動作頓住,出神地看了一會兒,然後倏地俯身,在上麵輕輕落下一吻。
穩了穩呼吸,又給她蓋好被子,鬆田陣平這才站直了身體。
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燒已經退了,就是怎麼覺得腦殼這麼疼呢?
奇怪,是撞到哪裡了嗎……
這時,手機忽然震了起來,是萩原研二。
“小陣平!當年那個少年的哥哥查到下落了,他在幾年前就已經出國,一次都沒有回來過,犯人不是他。猜錯了呢~”
萩原研二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不過三人組裡的中村健三已經被成功救下,找到他時炸彈的倒計時已經啟動,不過還好順利拆除了。雖然關於犯人的線索斷了,但是好歹人沒事。
中村健三全部都交代了,前兩天他們三人分彆收到了恐嚇信,說要製裁他們當年的罪惡什麼的。但三人都覺得是惡作劇,就沒人放在心上……”
“我知道了。”
又和萩原研二交代了幾句,表示自己馬上就去局裡,鬆田陣平掛了電話。
最後一個被害人已經成功救下,現在隻剩下逮捕犯人了……但是為什麼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咦,你沒事啦?”
杏妹還帶著睡意的聲音傳來,她醒了。
看著她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搖搖晃晃地往這邊走,鬆田陣平笑了一下,隨即便又沉下了臉色,聲音有些嚴厲:
“你竟然又爬陽台,我上次說過,你要是再做這種危險的事就打斷你的腿?”
杏妹:???!!!
她驚呆了,要不是擔心他死在家裡,她會去翻陽台?辛辛苦苦吊了一晚上胳膊,他竟然還要打她???
這個人怎麼能這麼壞!
杏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跑:“看我下次還會不會管你!大壞蛋!”
“等等。”鬆田陣平一把拉住她,皺著眉問道:“你不會又要翻陽台吧?”
杏妹甩開他的胳膊,往門外走:“你當我傻呀?我現在都隨身帶鑰匙了!哼。”
說完,人就跑沒了。
不傻嗎?鬆田陣平又兀自輕笑了一聲。
換了身衣服,他一邊收拾自己,一邊想著案子的事。
第三個被害人這麼簡單就找到了,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犯人精心策劃了這一場盛大的複仇,甚至留下倒計時來挑釁警方……等等,倒計時!
鬆田陣平猛地停下手上的動作,倒計時是從四開始倒數的,不是三!犯人從一開始就打算殺四個人,而三人組就隻有三人,數量對不上!
第四個……
「當時有人報警,但是當地的警方認為是惡作劇,並未予以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