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被狗咬了(1 / 2)

體測的時候有個Omega被Alpha催入了發情期,這件事很快就傳了出去。

但是消息壓得死死的,大家都隻知道被帶走的Alpha是誰,沒人知道那個Omega是誰,更沒有人知道當時在場的第三人。

黎禮安消失了一上午,中午才出現在食堂,詹望眼瞅著他好像又換了一件衣服。

“你怎麼又換了衣服?今天孔雀開屏啊。”詹望笑著說。

黎禮安雖然不在學校住宿,但宿舍一直有他的東西,方便取用。

繼上午的衛衣和Polo衫之後,黎禮安又換了件黑色的襯衫。

襯衫袖子挽起,露出一截漂亮的手腕。

溫池南端著一份雞公煲坐下:“上午出事了你們知道嗎?外院一個傻|逼強迫Omega,被抓了。”

“那不是活該嗎?”詹望隨口道,“這種傻|逼就應該被製裁。”

溫池南認同地點點頭,咬著勺子,隻是抬頭隨便看了一眼,便眼前一亮地揮揮手:“學妹,你怎麼也在這裡?”

黎禮安一頓,順著溫池南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端著一碗麵的顧舒愉。

顧舒愉神色複雜,看了看溫池南,又看了看自己的碗,最後道:“我在這裡,可能,是來吃飯的吧。”

溫池南一愣。

詹望一愣,然後哈哈哈哈大笑。

溫池南:“......”

溫池南感覺自己在學妹麵前成了一個智障。

“學長,我去吃飯了。”顧舒愉又打了個招呼。

顧舒愉轉身打算找個位置,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什麼,回頭看了一下。

黎禮安和詹望都在,她反應遲鈍地衝他們揮揮手,算是打了招呼,像是做任務隻能單線程的NPC。

“這學妹怎麼還有點呆的,合著她眼睛每次隻能裝一個人。”詹望收回視線,笑著說。

溫池南很受傷地說:“我剛才是不是被她當弱智了啊。”

“差不多吧。”詹望想起顧舒愉那個表情又想笑,“不過沒關係,你倆差不多。黎狗這麼大一個人在這裡她都沒看見。不過她是不是不舒服啊,看著臉怎麼那麼紅。”

才抑製住偽發|情期的顧舒愉一點也沒有不舒服,按照正常的Omega體質來講,她這個時候應該是渾身酸軟走不動路的。

但是她沒什麼關係,隻是有些愛出汗。

顧舒愉想著等下吃完飯回家洗個澡。

一口麵剛到嘴裡,她的對麵就坐下一個人。

顧舒愉咽下了麵,看著對麵的Beta。

“陸齊琛。”對麵的人自我介紹道。

顧舒愉神色一閃,澄清道:“我記性沒那麼差。時年呢,你怎麼沒跟她一起?”

“她和你其他兩個舍友出去吃飯了。”

顧舒愉點點頭示意知道了。

她跟陸齊琛不熟,也沒那麼多話要講,吃完飯要忙的事情還多著,就沒再跟他搭話,而是悶著頭吃飯。

“顧舒愉,你和傳聞中好像不太一樣。”

顧舒愉嚼完嘴裡的東西,咽下之後問:“哪裡不太一樣。”

“哪裡都。”陸齊琛笑笑,“你怎麼不跟時年她們一起,我看時年很喜歡你。”

顧舒愉哦了一聲,用筷子卷著麵:“最近有點忙,等忙過這一陣再說。”

下午她約了六個要分手的對象,時間極其緊迫,而且她還得去找溫若琪。

一想到這裡她又塞了自己幾口麵,差不多吃飽了,她擦了擦嘴站起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我還有點事情。”

陸齊琛輕點了下頭,看著顧舒愉朝回收餐具的地方跑,正想收回視線,卻看到了另外一道注視顧舒愉的視線。

黎禮安這個人,好像跟顧舒愉有一些牽扯。

陸齊琛想到開學以來聽到的一些傳聞,這個黎禮安在學校好像很出名。

正想收回視線的時候,卻看到黎禮安懶洋洋地朝他看過來。

明明那目光沒有什麼,陸齊琛卻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最後隻能衝他禮貌一笑。

後者也笑了一下,很隨性的笑,確實和傳聞中的他一樣隨和,不過隨和下麵,好像藏著些讓人看不透的東西。

顧舒愉洗完澡發現自己臉頰上有道紅痕,仔細想了想,意識到是那佛手柑咬的。

看了鏡子半晌,顧舒愉折騰出來一塊創可貼貼上了。

一天開頭不順,顧舒愉以為下午的分手又要經過幾番波折,然而六個人好像約好了一樣,很順利地讓她過了關。

甚至有一個人是帶著女朋友過來的,顧舒愉揉著橘貓的大頭,點點頭淡定道:“祝兩位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說實話麼,她並不在意。

但對方趾高氣揚,好像她沒得到他是她的損失。

顧舒愉並不介意他有這樣的錯覺。

送走小情侶,顧舒愉呆坐了一會兒,忽然聽到外麵又有人敲了敲門。

顧舒愉在發呆,所以沒吭聲。

橘貓喵了一聲,爪子撓了撓她。

沒反應。

橘貓的眼睛眯了眯,隨即吊高嗓子,十分淒厲地喵了一聲,企圖這樣把顧舒愉叫醒。

心理谘詢室的門砰的一下被撞開,一群人滾了進來。

桃木劍、符咒、照妖鏡等亂七八糟的東西滾了一地,地上是一地的糯米和掰成蒜瓣的大蒜、

黎禮安站在門口,看到那雙總是含著愛慕之意的眼睛朝著地上的狼藉看了一眼。

窗外秋風蕭瑟而起,這眼神裡也帶著十成十的涼薄,並不比獵獵卷起落葉的風要暖幾分。

冷冷淡淡的,這才是顧舒愉真實的一部分。

溫池南的胸口壓著一個核桃,被不知道靈異社的誰一壓,疼得嗷嗚叫了一聲。

顧舒愉也是反應過來,表情靈動了一些,眨眨眼睛看著地上滾成一團的人:“學長,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橘貓以為顧舒愉在叫自己,伸出白襪爪抓了抓顧舒愉的手。

被顧舒愉一下子按了下去。

“學妹?你怎麼在這裡?”溫池南又是一個問句出口。

顧舒愉慢吞吞地哦了一聲:“我是我們班的心理委員,需要不定時找班上同學談話。了解同班同學的生活狀態和情緒狀況。”

她的話頗為官方,溫池南從地上爬起來,差點一腳又踩在糯米上摔倒。

靈異社的社員大概也覺得有些丟臉,悶著頭開始撿糯米。

這一粒一粒的速度,估計到天黑也撿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