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扭的瓜不甜(1 / 2)

“不能。”顧舒愉的手在黎禮安身後拍了拍。

顧舒愉抱著黎禮安,仰頭和他對視,仿佛看著眼睛就能抵擋那好聽聲音裡的誘|哄:“我跟你不熟。”

黎禮安想了想,一副好商量的模樣:“那熟了之後可以跟我回家嗎?”

顧舒愉雖然腦子不清醒,但是也感覺這邏輯有些奇怪。

於是鬆開了黎禮安,掰指頭算了算:“我們隻認識了一個多周。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家。”

“因為我想你跟我回家。”黎禮安繼續跟顧舒愉繞彎子。

顧舒愉不上當:“不去。”

“為什麼?”黎禮安撥了撥顧舒愉的頭發,微涼的指尖蹭過顧舒愉的耳側,“你不是說要保護我。”

顧舒愉在記憶裡確定她好像是說過這句話,但是她又想起黎禮安剛說的那句話:“你說你很危險,我為什麼要跟著危險走。”

“那如果我不危險呢。”黎禮安耐心十足,像是打定主意要把刺蝟騙到手。

顧舒愉終於有些不耐煩,想要往後退。

但黎禮安已經察覺出她的意圖,沒有伸手,隻放出了點沉甸甸的信息素出來。

顧舒愉後退的步子果然停下,抽了抽鼻子問:“你到底想乾什麼啊黎禮安。”

顧舒愉的聲音軟乎乎的,像是被酒泡軟的杏子,香甜帶著一些暖意。

她的眉眼間全是疑惑,像是遇到了解決不了的難題。

黎禮安抬手,手指輕輕壓過顧舒愉的眉骨,秀氣的鼻梁,又輕輕刮了一下顧舒愉的眼睛。

“我可能生病了。”

顧舒愉的表情鬆了鬆:“所以你哥哥沒騙我。”

黎禮安從來不關心彆人的死活,即使是在醉了的顧舒愉麵前,他也要抹黑黎宴的形象:“不,他還是騙了你。”

黎禮安慢慢說:“醫生不是讓我留在醫院,而是讓我養一些東西治病。”

顧舒愉果然上鉤:“那你養了什麼?”

“還沒養。”

顧舒愉眨眨眼睛:“是還沒找到喜歡的嗎?”

“找到了,但是她不願意跟我回家。”

“你需要讓寵物有安全感,像是我養學長一樣。給它好吃的,給它溫暖的地方睡覺。”

黎禮安虛心求教,眼底的墨色好像又濃鬱了一些:“還有呢。”

“還有,和它的互動。你不是總看我抱它嗎?足夠的陪伴——我每天都陪著它玩。有些時候怕它在家裡孤單會帶著它。冬天到了,它也很喜歡我溫暖的擁抱。”

顧舒愉邊想邊說:“還要讓它感到安全,不然它就會跑得飛快。跟我第一次見它一樣。”

站得有些久了,顧舒愉的腳都有些疼。

從小也是個嬌生慣養的人。

顧舒愉跺了跺腳,用有些可憐的眼神看著黎禮安:“我累了,想回家。剩下的你可以在網上搜。很簡單的。不過建議拐賣代替購買。路邊的流浪貓貓狗狗也很乖。”

“那彆人家裡的呢?”

“彆人家裡的,不太好吧。”顧舒愉還是個遵紀守法的公民,“寵物是私人財產。”

顧舒愉有些站不住,手握成拳頭捶了捶自己的腿。

黎禮安看了她一會兒,轉過身半蹲在顧舒愉麵前,“上來。”

有些累的顧舒愉直接趴了上去,一點也不帶猶豫。

他們本來不該這麼親密。

黎禮安的手放在顧舒愉的腿彎上把人背了起來,顧舒愉的手便自主地環住了黎禮安的脖子。

剛才說的話沒有回應,顧舒愉鬆開一隻手,用手指戳了戳黎禮安的背:“你聽到了嗎?寵物是私人財產。不能偷不能搶,它們也是彆人的寶貝。”

“寶貝?”黎禮安感受著從顧舒愉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溫暖。

“寶貝。”顧舒愉怕黎禮安聽不清,湊到了黎禮安耳邊,好似在說什麼曖昧的秘密,隱約顯得親昵,“而且被彆人養熟了的寵物,不一定適合你。強扭的瓜不甜啊。”

也不知道是在說寵物還是說自己。

“不一定吧。”黎禮安半天才回。

光禿禿的樹影枝條從頭頂打下來,落在男生的後頸上。

顧舒愉看得不分明,伸手撫了撫那一片很白的皮膚:“你還有紋身呐。你的紋身怎麼還會動啊。難道是什麼新型技術?”

腺體的位置被顧舒愉的手指輕輕撫過。

黎禮安眼皮跳了跳。

“顧舒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顧舒愉似乎察覺到危險,手收了回來:“我什麼也沒做啊。”

“你最好是。”

顧舒愉想起剛才的問題還沒答案,又湊到黎禮安的耳邊:“你不能拿彆人東西的,不然我要告訴哥哥,讓他把你綁走。聽到沒有呀。”

溫熱氣息裡是酒氣和杏子味。

隻喝了一杯酒的黎禮安好像也被這醉意帶走。

“他不是你哥哥,不許喊。”黎禮安故意這麼說。

顧舒愉切了一聲,咕噥道:“真小氣。”

過了一會兒越想越氣,就偏要不如黎禮安的意:“哥哥,哥哥,我就喊了。你也不能把我嘴封起來。”

黎禮安的耳垂被手指輕輕捏了捏,顧舒愉又回到之前的話題:“你聽到沒有啊,黎禮安。不許拿彆人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