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請保持你的職業操守。”恰好路過的溫池南幽幽道，“我記得校團委那邊好像請到了電視台的人去采訪。是你男朋友吧。”
學姐哈哈大笑：“是，他剛好在電視台實習。不過他本來就是校團委的，而且非常堅定。所以你們請不過來的。”
說把照片po出去是說著玩的，不過這照片確實還不錯。
於是學姐湊到顧舒愉和周絮身邊：“這照片你們要嗎？我發給你們。”
顧舒愉可有可無，但還是拿出手機加學姐的微信。
“等我導出來就發給你——你想要嗎？”學姐看向眼巴巴的周絮。
周絮想了想，最終也加上了學姐的微信。
學姐很滿意這一趟，交換完聯係方式之後，看了眼手機，接著轉過身，衝著舞台下麵喊著：“我在這裡，鏡頭給我。張白鶴你怎麼那麼慢？”
顧舒愉抬眼，果然看到張白鶴從舞台下攀上來。
顧舒愉下意識地看了眼黎禮安的方向，他手裡拿著一張表，在跟沈聞蕭溝通節目預算的問題。
張白鶴顯然也看到了顧舒愉，鏡頭給學姐之後，就走到了顧舒愉麵前，低頭看顧舒愉還不靈便的腳。
張白鶴問：“現在還疼嗎？”
顧舒愉覺得這個問句略顯得奇怪，感覺是普通問候，又好像不太普通，但她還是回答：“早就不疼了。”
張白鶴點點頭，又問：“那你考慮清楚了嗎？”
顧舒愉：“......”
這件事還沒掀篇嗎？顧舒愉握著手機的手都緊了緊。
但最終她還是很冷靜地說：“考慮清楚了，不考慮。”
兩個人的話語隻有彼此之間能聽懂，顧舒愉見學姐和周絮都很好奇，表情不得不裝得更淡定一點。
“考慮什麼？”學姐好奇地看看張白鶴又看看顧舒愉，“你們兩個認識嗎？”
張白鶴似乎是深吸了幾口氣，眼睛有點發紅。
顧舒愉怕他哭出來，緊緊盯著他的表情。
“是很好的朋友。”張白鶴幾度有些說不出話，最後控製住自己，回答了學姐的問題。
他和顧舒愉對視，問：“是嗎？”
顧舒愉心想張白鶴其實沒錯，於是回答：“是，好朋友。”
兩個人的對視讓彼此都明白，以後兩個人也不會有太多交集。
排練簡單排了排，又要結束。
但沈聞蕭對這次排練滿意多了，拍拍手鼓勵大家，說等元旦晚會之後一定好好犒勞大家。
一直現場盯著的老師也拍拍手：“大家辛苦一段時間，這次出節目的都會有綜測加分。”
周絮偏頭問顧舒愉：“等下你回家？”
顧舒愉伸手摸了下口袋，發現口袋裡空空，說：“我得先去一趟文思樓。”
鑰匙好像落在心理谘詢室了。
“我跟你一起吧。”周絮伸手敲了敲顧舒愉的膝蓋，“你彆告訴我你還打算走樓梯上去。”
“但是樓梯比電梯安全很多。”
“這麼多年那電梯都沒出過事，就是鬨鬼我也堅信那裡都是好鬼。”周絮堅定道。
文思樓鬨鬼的傳說依然在繼續，顧舒愉心想貓都被帶走了，哪裡還有鬼可以鬨。
顧舒愉和戲劇社社長打完招呼，想了想又找溫池南的位置。
畢竟顧舒愉還是靈異社的編內人員，於情於理都是要跟溫池南說一聲的。
結果看到沈聞蕭和溫池南在一起，說什麼問靈異社借道具的事情。
顧舒愉剛靠近，手機嗡嗡震動兩下，微信彈窗顯示出溫若琪的名字。
最新一條是位置消息。
顧舒愉點開微信，發現溫若琪發了一個句號和地址。
L Angle
位置距離這裡三千米，但顧舒愉看不太出來這是個什麼店鋪。
顧舒愉抬頭問：“你們知道L Angle是乾什麼的嗎？”
“這是四級題目嗎？”溫池南很符合他現在學四級學瘋了的狀態，“L天使？”
顧舒愉看向一臉意味深長的沈聞蕭，知道他又想歪了，也知道他知道這個地方，於是問：“請問咱們學生會會長，這是什麼地方呢？”
沈聞蕭瞟了眼同樣好奇的周絮，說：“借一步說話。”
顧舒愉覺得他神神秘秘的好像有病，但也同意了。
兩個人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沈聞蕭問顧舒愉問這個乾什麼。
“我等下估計要去找人，但是我看這地方好像連簡介都沒有，也搜不出來什麼。總不可能是鬼打牆吧。”顧舒愉把位置點開給沈聞蕭看，“溫若琪在那裡。”
“你跟溫若琪什麼關係，我看她都跟你不熟。跟個小狗一樣，隨時想要咬人。”
“我的提問你還沒回答呢。”
“情侶酒吧，隻有結對的Alpha和Omega才能進去。”沈聞蕭確實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你真的要去？”
顧舒愉收起手機：“溫若琪在那裡，我得去看一眼。”
“她說不定在耍你。”
顧舒愉說：“她跟我不熟，耍我有什麼好處。”
“你一個人進不去的。”沈聞蕭提醒，“AO情侶酒吧，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我看那小姑娘挺能耐，既然能進去說明她也能出來。你肯定沒她能耐，所以我勸你最好彆去。這地方不適合你。”
顧舒愉覺得沈聞蕭對溫若琪有些誤解，也對自己有點，點開打車軟件定位到大禮堂前麵：“她都能進去我肯定也能進去。我先走了——周絮，你先回宿舍吧。文思樓我暫時不去了。”
不遠處的周絮問你又去哪兒。
既然L Angle不是什麼好地方，顧舒愉也不想跟周絮說，隻說有點事情，等忙完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