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什麼?”吳氏問道。
包勉沉默一下:“娘, 我想去從軍。”
吳氏想了想說道:“吃吧,飯後再說。”
包勉……這是什麼意思,有點搞不懂。
視線落在吳氏身上, 欲言又止,對麵的吳氏繼續拿著話本看起來。
然而, 包勉想提醒書拿反了,隻是剛要開口就被瞪一眼。這還能說話?
包勉繼續吃飯, 早飯過後,準備繼續說這個話題,然後就看見吳氏招呼楊婆子進來, 在楊婆子耳邊說了兩句話,很快楊婆子拿著繩子過來。
吳氏用繩子把包勉給綁在床上。
而後招呼書果,說道:“你們公子吃喝拉撒都得床上解決,不許他下去知道嗎?”
書果……
並不是很清楚, 這事兒能接嗎?
書果看一眼包勉,包勉點點頭, 接了接了吧。
不接也娘親沒辦法消火。
於是包勉書果應下來, 統統瞧見包勉在床上躺著,身上幫著繩子, 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包勉瞥了她一眼不予理會。
吳氏放心出去, 忙活書肆的事兒。
隻是,去了以後發現, 書肆對麵那家大書肆掌櫃有些眼熟。
她多看幾眼, 被對麵的掌櫃瞪了一番。
跟著她過來的秦香蓮說道:“東家,那是李家的掌櫃,先前在咱們酒樓對麵開酒樓,後來酒樓被盤出去, 他被調到其他地方,看起來就是書肆了。”
“……”李家!
吳氏恍惚想起來,好些年前李家把接著官家的恩寵,欺負他們來著。
真壞!
“對麵那些的人,有些死板,甚至都不讓小娘子們進入書肆,隻允許男子看書。”秦香蓮說道。
吳氏抬了抬下巴。
那邊人真不會做生意,不過這也給她發展空間,她們這裡就不一樣了,隻允許女客進來,男的,臭男人,一個都甭進來。
吳氏在外頭忙了一天,回到家裡發現小兔崽子還在床上幫著,真真的沒動。
卡你安這麼一幕,她更憋悶了。
“娘,您彆生氣了,小叔不是取妻子了,小嬸兒也有了身子,您不用擔憂咱家絕了後。”包勉開口說道。
聽見消息過來,打算勸說小侄子的董氏。
算了不進去了。
會被遷怒了。
也不知道相公什麼時候回來》
輕輕摸著肚皮,董氏轉身離開。
果然吳氏聽見這話更生氣了,理都不理包勉,轉身離開。
書果盯著包勉,緊張的腿都發抖,據說好些人家不舍得打公子就會打書童,他方才都要以為自己要被打了,結果並沒有。
大娘子罵了公子幾句轉身就走了,這……委實看不明白。書果低頭,發現公子還在笑,這有什麼好笑的。
“公子您笑什麼,剛才都被罵了。”書果說道。
包勉樂嗬嗬說道:“多罵幾次就不生氣了。”
他乖乖聽話就是,等過了這幾天,娘親發現左右不了他的決心,就會把他給放走。
離開的吳氏心裡堵塞的慌。
小兔子崽子說的什麼話,包黑子的孩子跟她的孩子一樣麼,如果是董氏肚子裡那個要從軍,她不僅不會阻攔,還會大開方便之門。
但是她兒子啊!
她掙了那麼多錢,就為了給兒子花。
日後讓兒子娶個喜歡的媳婦兒。
和和美美,平平安安的過上一輩子,現在兒子要去從軍,從軍指不定能遇見什麼。
可不行!
但是,兒子這次下了決心,聚看誰先心軟。
吳氏歎息。
將軍啊,確實應該收到尊重的,大宋的國情她都看不下去的,憑什麼大將軍要排在文臣下麵,那是拿著生命一顆腦袋一顆腦袋的拚上來的。
正是因為知道這個,才覺得很難允許兒子從軍。
那一刀一個頭顱的,萬一掉的是兒子的呢。
她不得自責死。
吳氏躺在床上睡前她以為自己會做噩夢,但是靠在枕頭上沉睡過去。
甭說沒有噩夢了,還做了個好夢,夢裡兒子殺敵立功,白白嫩.嫩的小兔崽子回來後變成一個真男人,硬漢的很。
……
吳氏醒來都迷茫。
這事兒不對勁兒啊,難不成兒子不是親生的。
兒子想要去戰場她做夢兒子立功。
那戰場那麼危險,親生母親定然是要擔憂的,隻是在擔憂之下做的夢,怎麼這般奇怪!
吳氏呆呆坐在床頭。
許久走出來。
夜色裡,小院沒什麼人。
因為小叔子娶妻換來大宅子,隻是下人依舊不多,一人身邊一個,加上一個總管,幾個灑掃,累積也沒有多少人。
冷清得很。
吳氏走著,瞧見乾活的楊婆子。
“這麼晚還不去睡嗎?”吳氏問道。
楊婆子搖頭:“人年紀大了,覺少,總歸睡不著,多做些事情唄。”
楊婆子說著,看向吳氏,欲言又止。
吳氏無奈說道:“有話就說罷,擺出這麼一副模樣做什麼,你又不是年輕小姑娘,擺出來我能憐惜。”
“太太,老奴覺得大花這個丫頭不錯,憨實的很,想認成乾孫女兒,這人年紀大了,總會想些身後事兒,若是沒有人幫著照料,若是沒了,連個燒紙的沒,總覺得不安生。”
“大花?”伺候統統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