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時,蘇玄歌又是停頓了一下,又一次比劃,“陛下,請恕臣女無狀了,但是臣女要替為父辨冤。為父並沒有延誤軍情,更加沒有真正做到有不好之處,為父是否可無罪釋放?”
“誰說沒有?不是大敗嗎?如果敗了,不懲罰,那麼如何以儆孝優呢?沒有懲罰就沒有獎勵!”孟崢天瞪著蘇玄歌問道。
“那麼,敗是誰之過?又是誰之責?不追問敗之過之人的責,反責怪堅持救人之責,那麼,這不是要人心寒嗎?陛下,臣女不要彆的,隻要爹爹安全。還有,爹爹已經為救那人,重傷,如若再把臣女送往他處,那麼,不是更加對爹爹一種打擊嗎?”在蘇玄歌“說”到這時,她的兩眼竟然含淚,而且含淚欲羞之樣,似乎如此嬌小。
“也是啊,蘇將軍是為救人而受傷,已經成為跛子,成為廢人了,再把蘇將軍好不容易認得義女送人,那也是沒有……”
“哎,還是看皇上之意吧。”看到蘇玄歌如此,大臣們竟然有些人在同情於她了。
南宮離再次看了她一眼,沒有想到她表演的還真是聲色俱全,而且該笑就笑,該有氣勢就有氣勢,甚至該哭就哭,真正做到了這一切,看來,她能活下來,也正是靠這個。
隻是可惜了那個鄭森,有如此之彗女卻不識,反而寵一個不怎麼上進的所謂嫡女。看來,他一定會後悔的!
高平善站起來,行禮道,“皇兄,蘇小姐所言是實,可……”
“萬萬不可。”歌承信一聽,急忙再次打斷高平善之話,“對方已經答應微臣了,說是隻要蘇將軍能把自己義女貢獻出來,那麼就能讓步,甚至還可以退兵三年不戰的,更加不會讓皇上為難的,甚至還永結秦晉之好,不會再打仗的!”
“嗬嗬,”蘇玄歌聽到這時,又一次笑了,笑中含淚,“你們小看女人,還要依靠女人,還有,你們真得以為我蘇玄歌是那麼可欺之人嗎?就算你們把我關進來,或者是把我真正送進去,那麼我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也就是說,我會當成奸細的,到時候,會與我的義父,一同裡應外合,那麼,你們覺得你們還會安穩生活嗎?”
當蘇玄歌比劃到這時,她的那種軍威的氣勢再次呈現,而且讓所有的人都是沒法忽視的。
“果然是妖孽,竟然是想著如何挑撥兩國之戰,莫非你還真是敵人派來的奸細,為何要在蘇府?莫非就是為了要讓兩國對戰?”歌紹海先是一怔,隨即眼珠子一轉,再次問道。
“或者說是第三方,是想當黃雀的嗎?為的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嗎?如果是這樣,你這女子更加不能留下的,必須要送到那邊,才能保證熙朝安全!陛下,微臣還是建議將這女子獻出去,才能維護一方平安!”
他邊說邊跪了下去,嘴裡是極為真誠的,但是眼裡還是極得意的,這可是他抓住蘇玄歌的一個漏洞而已,到時候就看蘇玄歌如何自我解救了,隻要自己抓住這個把柄,那麼蘇義晨的軍權早晚就歸他了,到時候,熙朝不就是自己的了嗎?
“丞相果然是丞相,還真是能說會道。”蘇玄歌一邊比劃一邊還給歌紹海鼓掌,“可是玄歌有些不解,不知能否問丞相幾個問題?”
“你一個奸細,有什麼可說的,又何必與我爹爹多說。”歌承信立馬向蘇玄歌投去輕蔑的目光,隨即開口道,“還望陛下把此妖孽殺了,也好敬那些死去的戰士們。”
“要說我蘇玄歌是奸細,那麼你們可有證據?”蘇玄歌眨了眨眼,再次比劃道。
“不是你自己說得嗎?‘身在曹營心在漢’,不是奸細是什麼?!”歌承信隨口而說。
“噗嗤。”這下彆說是三王爺了,就連這個隻知文的孟崢天也忍不住笑了,這哪裡是說明蘇玄歌是奸細,隻是說她會進那邊當本國的奸細,可並不是證明自己是奸細。
“那麼軍師可知這話是何意呢?”蘇玄歌又笑問道。
“既然心不在這裡,就在你那個第三個所謂的漢……”歌承信這話再次出口,頓時讓眾大臣望向了他,還真是紙上談兵,竟然連這個都不懂,怪不得此次會敗,看來,還真不是蘇義晨出錯。
想到這時,他們忍不住各自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本以為是蘇義晨之錯,誰知,竟然上了奸臣之當,這完全是等於上了賊船啊,現在想下來,也是難啊!
歌紹海看了一眼這個不學無術的兒子,無奈搖頭,隨即解釋道,“雖然小兒無狀,但是也證明了這是蘇將軍想要叛亂之罪,要不怎麼會敗?”
“嗬嗬,”蘇玄歌再次笑了,雖然沒有辦法出聲,反而給人帶來一種冷意,又比劃道,“叛亂?會敗?那麼,臣女倒是想知道,這場仗是如何敗的?又是何人引敵人深夜進入,甚至還讓臣女之父變成跛子呢?當初是誰要求為父救他的?甚至再次拿出了皇上的禦旨!”
“當時是軍隊裡進入敵軍,如果不是有人引入,我怎麼會那麼做。反正我爹爹也說過了,一切都要以命為重!”歌承信一時著急竟然說了出來,反而再次把自己給暴露出來。
“嗬嗬,”蘇玄歌笑了,可是她的淚又一次含在了眼眶裡,並不讓它掉落下來,比劃道,“難道在軍師眼裡,隻有你的命是金貴的,那麼其他將士不是金貴的嗎?還是說將士們都是粗野之人,該死之人嗎?”
“皇上,萬萬不能讓……”歌紹海看到這時,知道蘇玄歌是真正的生氣了,他也惱自己的兒子如此心急,甚至還中了蘇玄歌的計。
可是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南宮離擋住了,“蘇小姐並沒有問你話,你不必多言。請歌軍師正言回答!”
“當然是啊,再說了我是歌府唯一男子,而且又是皇上的寵臣,這不是更加證明了我才有本領啊。”歌承信要是聰明的話就不會如此說得,可是他竟然稀裡糊塗的被蘇玄歌給勾到陷阱裡來了。
“原來如此,”高平善笑了,起身,跪下,行禮,“皇兄,此事已經看到了,錯在何人身上?皇兄難道還要責罰衷心為國之人嗎?如若這樣,還有哪個將士願意替皇兄效勞的?而且這軍師是目無軍紀,甚至還大言不慚,說自己是皇上的寵臣,還讓蘇將軍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