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 案子竟然跟鬼車案裡逃走的陳明聯係了起來。
趙普之前還覺得趙梅茹沒出息呢,裡通外國通個大理……可現在看來,人不是裡通外國, 是想要天羽族的內力。
“他要內力乾嘛?”九王爺還有點八卦,“莫不是叫人欺負了,想揍回來?”
鄒良默默瞧了趙普一眼,幽幽地來了句, “他可能覺得,跟元帥之間,就差了個內力吧。”
趙普還想了會兒元帥是誰。
展昭和霖夜火都看鄒良,“是為了這個目的?”
鄒良點點頭。
公孫一臉的嫌棄,“給他一百年內力他也是個傻蛋!”
趙普聽著還挺受用。
白玉堂笑了笑, “有這想法的人, 感覺也不止他一個。”
鄒良對著白玉堂點點頭——果然你也聽到過!
五爺和左將軍有個共同點,就是不愛說話。
不愛說話的人,很容易被人忽略掉。
彆看他倆站那兒挺惹眼的,但是有時候在酒樓飯館或者什麼人多的地方, 他倆就喜歡往沒人的角落裡一坐,當其他人不存在。
他倆當人不存在的同時,彆人也很容易沒留意到他倆的存在……因此他倆時不時能聽到一些,“背著人”說的話。
因為他倆出現的場合不同, 聽到的“是非”也不同, 白玉堂總能聽到江湖人背後說人,而鄒良總能聽到官場人背後說人。
白玉堂常聽到江湖人在背後說展昭,而鄒良最多的就是聽到有人背後說趙普。
展昭和趙普人品能力各方麵都有口皆碑,大多數人都是很推崇兩人的,私底下討論的時候也大多是讚許, 當然也會有人羨慕。
但偶爾的,還是能聽到些不怎麼好聽的話。
江湖人最常說的是自己比不上展昭是因為差了點兒運氣。
本來聽到有人背後說展昭,五爺是要揍人的,可聽到竟然有人嫉妒展昭的“運勢”,五爺莫名地就有點不好意思出手。
官場人大多都挺佩服趙普的,特彆是一些武官,畢竟帶兵打仗勝者為王麼,能打贏的就是大哥。
也有那麼一兩個嘴硬的,總覺得自個兒當不了元帥,是因為自己不會武功,特彆是一些皇親。
五爺有了鮫人之後,常幫著探聽消息,有時候也會聽到類似的說法。
所謂隔行如隔山,練武之人更知道武功高低之間的差距,所以江湖人碎嘴展昭的時候,會說他運氣好。
而不會武功的人,反而覺得練武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內力通過某種渠道就能“得到”。
可事實上,普通人獲得內力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像花夫人這樣的情況是極少數的。
當時花夫人落水的時候應該是在瀕死之際,這個時候內力更多的作用是護命。
一眾高手一通分析趙梅茹為什麼想要內力,以及得到內力的可能性。
在場唯二不會武功的公孫父子倆,卻覺得這群高手其實都沒說到到點上。
公孫開口道:“我以前遇到過一些病人,常被問,有沒有什麼藥,吃了是能神功大成的?”
眾人都有點嫌棄,“練功跟念書一樣啊,都是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哪兒有一口氣吃個胖子的?”
公孫讓他們逗笑了,“我以前在紹興府行醫的時候,印象中的練武之人就是力氣大點跑的快點,就鏢局的鏢頭啊、衙門的捕快啊……那打起架來也是一招一式,起碼我能瞧得明白。可自從來了開封之後,武功就變成了‘呼風喚雨’的神術了,不止能揍人還能控製人呢。你們就已經很誇張了,那幾位老爺子感覺都已經不是人了,白龍王抬手就能引天雷,結果還是個挨揍的份兒……妖王揍徒弟的時候連山都劈開了!什麼噩夢地獄,這種真的是人能練出來的功夫麼?換了我彆說練一百年,讓我練一千年我也練不出來啊。說到一千年,這內力究竟是什麼呀?黑水宮那個內力是什麼上古秘術,竟然能把一千年前的聖靈王都裝下來?!”
小四子也抱著胳膊點頭啊點頭,內力就是很匪夷所思呢,小良子用手就能燒開水!
諸位高手都抱著胳膊反省了下——這個……很誇張麼?
“我的意思是,練武之人也分普通武人和絕世高手……”公孫解釋道,“如果遭很大罪隻能練個普通高手,那不練也罷,但如果能獲得絕世的內力,那冒點險也是值得的。”
眾人都盯著公孫看——我們也是這麼覺得的呀。
公孫有些無奈地看著幾人,問,“花夫人和陳明,是絕世高手麼?”
眾人聽到此處都一愣,彼此瞧了瞧,倒也是,花夫人的確武功不錯,但隻是普通高手。陳明的情況更不明確了,而且這小子還走火入魔……
聽到此處,眾人都轉過彎來了。
趙普就問公孫,“意思是,趙梅茹有把握能得到遠高於花夫人或者陳明的內力?”
公孫點了點頭,“你想啊,他哪怕得到跟你一樣高的內力,他也不如你,他拚的什麼命?肯定是他覺得能得到遠高於你,沒準接近天尊殷候那個級彆的內力,他才想冒險試一試啊。”
白玉堂突然想起來,“剛才他跟幾個江湖人計劃的時候,提到了‘主柱’。”
“天羽柱還有主次之分的麼”霖夜火分析了一下,“龍島那根碎裂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裡麵有內力,隻藏了兵器。”
“那根柱子跟這根比起來就很細了。”展昭說,“這根跟霧島那根差不多,可霧島的內力在地底下,這根在柱子裡。”
“會不會還有更粗的沒找到?”趙普覺得這事兒妖王肯定知道,“妖王之前也找到一根,這次白龍王跑到碼頭,應該也是老爺子安排的。”
“趙梅茹怎麼知道天羽柱相關的事情的?還有那個陳明,莫不是大理有什麼相關的記載?”趙普被搞得有點好奇了,覺得好賴是得去趟大理。
“外公雪嶺刀的刀鞘也可能在大理。”五爺想起之前和展昭找刀靈就莫名其妙去了西南雨林。
“我們在雨林裡瞧見的那個儀式,跟天羽族壁畫上的儀式也很像……”
“說到那個儀式。”白玉堂皺了皺眉,“我懷疑,趙梅茹那麼執著要搞巫祭,會不會是他理解錯了?”
“哪裡錯了?”
“花夫人得到內力那次,是伴著船難的,死了很多人。年前渡船案,也死了很多人……”白玉堂回想著霧島上壁畫的內容,“壁畫上,天羽族的每一次儀式,都有很多人,還大多有倒映……仿佛是在水上。趙梅茹會不會覺得,要得到天羽族的內力,就要獻祭掉那麼多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