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攤手,都說了他隻乾了一年不到,太尉什麼都沒跟他說過。
正這時,霖夜火噔噔噔跑上來了,對眾人招手,“哇!下麵太恐怖了,趕緊來看啊,那太尉變態的。”
說完,火鳳又跑下去了。
趙普就見眼前白影一閃,白玉堂已經下去了,留下一句,“不下去的幫忙看著那機關。”
趙普不滿地看拽著自己的幾人。
“咳咳。”包大人撒了手,“查案要緊。”說完跟著白玉堂下去了,“白少俠,等等本府。”
李越也下去了,太師目測了一下洞口還挺大,伸手,“侯爺,拉我一把。”
最後,趙普瞅著八王爺。
王爺咬了咬牙,“本王也要下去!”
趙普望天,伸手扶八王下樓。
最後龍喬廣無奈站在床邊幫看著木櫃,右將軍撇嘴,“我究竟乾嘛要跟來查案,留在家裡跟媳婦兒生孩子不好麼?”
小良子和小四子手拉手跑向地窖,還沒邁步就聽下麵傳來公孫一嗓子,“小孩子不準下來!”
小四子扁嘴,跟蕭良兩人到櫃子邊陪龍喬廣一起等。
龍喬廣兩手摸倆小娃的腦袋,嘴裡碎碎念,“哎呀,好圓啊,腦袋真圓。”
小良子抱著胳膊被揉得晃啊晃,剛想跳起來反抗,就見身旁小四子突然不動了。
小四子定定地站了一會兒,隨後臉上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小手戳了戳下巴。
蕭良眨了眨眼——槿兒是不是又看到什麼啦?
……
地窖還挺深的,樓梯分兩段,底下十分的空曠,地窖規模之大,令下來的眾人都驚奇。
“老曹找什麼人挖的啊?”李越覺得不可思議。
“這還不得挖個十幾二十年?這麼大興土木,竟然沒被發現?”太師摸著胡須仰臉望著上方的穹頂。
下了台階,第一眼看到的是正當中一口碩大的黑色石棺。
石棺邊公孫正在救治一位婦人。
再看四周圍,眾人都覺得一股寒意,莫名瘮得慌。
地窖四周擺了一圈架子,一層一層放滿了紅色的蠟燭,顯然這些蠟燭是長明的,燒完了再續上,因此地上山一樣堆起了厚厚一層蠟。
在架子的最上層,擺了一圈白色的瓷壇子。這種瓷壇子眾人都認得……這不是骨灰壇麼!這是拿來當裝飾?
五爺掃了一眼,“九個一組,總共九十九組。”
“某種喪葬習俗麼?”太師問。
趙普讓影衛去把呂林找來,他比較懂這種東西。
白玉堂走到展昭身邊,看了一眼旁邊巨大的石棺。
這棺材蓋子被推向一邊,棺材裡滿滿的填了大半棺材的鹽巴。
五爺看展昭。
展昭一攤手,還沒鬨明白什麼情況呢。
包大人皺眉看太師——你消息怎麼一點都不準,不說石棺裡頭是人形石棺麼?
太師也撇嘴——回去一定要打那個打探消息的侍衛一頓。
眾人都來看公孫正救治的女子。
此女子穿得衣服很奇特,這打扮的就像個唱戲的似的,全身上下掛滿了彩色的布袋子,一頭亂發,看年歲四五十歲?臉皮乾巴塗滿了油彩,雙目緊閉,嘴裡喃喃自語,是微弱的呼救聲。
她脖子處有跟太尉曹魁差不多的傷口,不過她運氣好一點,沒傷到血管,因此沒有流太多血,保住了一命。
公孫這會兒處理好了她的傷口,“萬幸傷的不算重……”
“啊!”
沒等公孫說完,那女人突然坐了起來,驚聲尖叫,那個嗓門,驚得公孫身子一歪坐到了地上,趙普一個箭步過來把公孫拉開。
太師也被嚇了一跳,躲到包大人身後。
那婦人驚叫完後,突然一睜眼,她這一睜眼把白玉堂都嚇著了……隻見她一雙眼睛是焦黑色的,黑洞洞兩個窟窿,沒有眼珠。
公孫皺眉,“她的眼睛被內力灼傷了。”
眾人都忍不住皺眉——聽著好痛!
趙普問霖夜火,“你內力能把人搞成這樣麼?”
火鳳為難,猶豫了一下“硬要弄的話……應該是這個樣子搞出來的……”
霖夜火說這,伸手,做勢抓住了那婦人眼睛兩側……
火鳳的手剛碰到她臉側,那婦人的驚叫聲停止了,緊隨其後是滿麵的驚恐,往後一仰,邊翻滾邊喊“救命啊……鬼啊……我的眼睛!眼睛!”
霖夜火被她嚇了一跳,趕緊退開擺手,“我就做個樣子沒用力啊!”
公孫叫影衛把那婦人按住,拿出針在她額頭上紮了幾針,又拿出些藥水給她聞了聞,她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公孫繼續在她眼眶外圍紮針,緩解她的疼痛。
展昭問白玉堂,“怎麼看?”
五爺皺眉,“下手真狠,這是多大的仇怨。”
一旁,太師問慶平侯,“侯爺,你剛才說太尉亡妻已經是一壇子骨灰了……”
說著,太師指了指那一圈骨灰壇,“哪個是她啊?還是說,老曹閒著沒事一勺放一壇子?”
李越也懷疑自己這麼多年跟曹魁合作下來,是合作了個假的啊還是怎麼的?這地窖看著就像個詭異的祭壇。
“嗯……”
這時,那婦人冷靜了下來,似乎也恢複了意識,虛弱地呻&吟著,伸手四外摸,哭喊,“我看不見了……我的眼睛!”
“你冷靜一下。”公孫問,“你是何人?為何在這裡?”
“我……我是被人抓來的……啊!”那婦人又激動了起來,“有鬼啊!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