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形容了一下那人的聲音和體型。
包大人和太師一時也想不出來一個符合的人物,更何況展昭也沒看清樣貌。
兩位大人說了幾句就走了,案子依然沒什麼進展。
展昭還記掛著那些被困在荒村裡的小孩兒,焦躁得厲害,覺得氣悶悶的。
白玉堂問他,“要不然還是去查伍山川?你找個機會拍拍他試試?”
展昭聽了還挺嫌棄,搖搖頭說,“伍山川他根本沒中幻術,他也不跟魯程雲似的心中有愧。”
五爺聽得皺眉,“伍山川的確一臉心安理得的樣子。”
“或者……”展昭突然有了主意,“我們去謝炎買的那個船塢看看?”
白玉堂覺得是個辦法,伍山川那麼執著於那個船塢,也沒準裡頭有什麼機關,一般人發現不了?
兩人出門,先去了趟太學。
太學裡,各大書院的才子才女門正上課呢,院子裡倒是挺熱鬨,小四子和小良子在一張小桌子上看書,桌邊坐著喝茶的公孫某。
另一邊白龍王正搗鼓一盆蘭花。
這盆蘭花也挺特彆,高高的花枝上掛下一串串雪白的花,像一隻隻的小鴿子。
展昭留下白玉堂看蘭花,自己進書院去找謝炎了。
白龍王問白玉堂案子進展的怎麼樣了。
五爺大致說了一下。
“那個牛頭真的被用來害人了啊。”白龍王皺了皺眉頭。
白玉堂坐下,問白龍王,“老爺子,你追了那牛頭人一路了,知道他是什麼人麼?”
“此人功夫不弱。”白龍王摸著下巴說,“而且他很聰明。”
白玉堂問,“他這一路都沒有用牛頭麼”
白龍王也有些在意這一點,“並沒有,他應該是發現了我一直跟著他,所以他一直都給我一種感覺,要把這個牛頭送到哪裡去!”
五爺似乎領會了白龍王的意思,“所以你沒有下殺手,一直都跟著他,想看看他到哪兒銷贓是不是?”
“嗯。”白龍王點頭,“要早知道他是來開封害人的,那我之前有機會就解決他了……”
“他是不是來害人的也不一定。”五爺搖了搖頭,“畢竟伍山川也不是什麼好人。”
正聊著,展昭跑出來了,對白玉堂招招手,說謝炎讓他們直接去船塢跟看守說一聲就行了。
白玉堂起身準備跟展昭一起走。
兩人剛走到院門口,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展昭一歪頭——這個節奏挺耳熟。
院門外,王朝馬漢衝了進來,兩位捕快一腦門汗,見麵就喊,“展大人!”
展昭一聽到開封府那四位喊自己名字就心慌,因為後麵基本接的三個字都是“出事了”。
果然,王朝馬漢緊接著就喊了一句,“出事了!”
展昭搖頭歎了口氣,心說還能不能好了,“又出什麼事了?”
“今早我們去伍家的莊園查看。”王朝道,“伍山川死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死了?什麼時候?怎麼死的?”
“應該是昨夜。”馬漢接著說,“被亂刀捅死,胸前都爛了。”
白玉堂就覺得有些反胃,問,“伍家山莊外不都是皇城軍和衙役麼?”
“而且伍山川功夫也不弱,怎麼死了都沒點動靜,昨晚死的今天才發現?”展昭覺得莫名其妙,雖然他對伍山川一點好感都沒有,但他死也該最後挨一狗頭鍘才對!怎麼死家裡了。
“展大人,凶手也都抓住了。”
王朝馬漢一句話,展昭和白玉堂更懵了。
小良子都被吸引了注意,好奇問,“都抓住了?凶手不止一個人呀?”
王朝馬漢伸出手,攤開五指來了一句,“五個人!”
“是什麼人?”展昭問。
“伍山川家五個兒子。”王朝馬漢直搖頭,“今天一大早那五兄弟全身血,拿著刀就出來自首了,說他們殺了伍山川。”
展昭張了張嘴。
小四子抬起頭問,“五個兒子把親爹爹殺死了麼?”
王朝馬漢都點頭。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
五爺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各種的厭惡,伍山川再壞,殺他的也不該是他的至親骨肉吧。
“他們五個說昨夜看到一個怪物襲擊他爹,所以一擁而上殺了那怪物,之後就昏過去了。”王朝馬漢將幾兄弟交代的說了一遍,“等今天一大早他們清醒過來,才發現殺的是自家老子,這會兒正哭呢。”
展昭皺眉,“看到怪物?受幻術影響?”
“那個幻術不是被展大哥的魔王閃解除了麼?”小良子也沒心思寫功課了,湊過來跟大人們一起討論案情。
王朝馬漢畢竟在開封府辦案多年,都覺得本案疑點頗多,“有很多地方說不通,如果真的發現怪物夜襲,大喊一聲外邊全是侍衛和皇城軍,為什麼無聲無息地去殺?”
小四子也跟著小良子一起湊過來聽,他指了指胸口,問王朝馬漢,“刀傷都在胸前麼?”
兩人都點頭,“這個也很可疑。”
“如果刀傷都在胸前,那應該是在伍山川躺著的時候刺的。”白玉堂皺眉,“好像跟追個怪物進去的情況不太一樣。”
“這招高了。”展昭冷笑了一聲,“五兄弟一起上,亂紮一通,就找不出哪一刀是致命傷,哪一個兒子才是真正的凶手,那五個等於綁在了一起。”
“如果他們咬死說是受了幻術影響,很難治他們的罪。”五爺覺得疑惑,“伍家父子人前一直都是父慈子孝,為什麼那五兄弟要弑父?”
“得好好查一下。”展昭問小四子,“你爹呢?”
“先生還在上課,我去叫他。”小良子跑書院去找公孫了。
不一會兒,小良子拉著公孫的手跑出來了,身後還跟出來了林霄。
公孫聽小良子跟他講了案情也覺得詭異,跟著展昭他們一起趕赴伍家莊園。
包展昭和白玉堂有些不解地看跟著出來的林霄,林霄拉著兩人說,“我想起了一些關於大嫦蘇的事情,可能是條線索。”